&ep;&ep;京中盛行龙阳之风,尤其是新帝继位后又娶了两位男宠,所以京中的烟柳之地均会养些美貌的小倌。而醉月楼的□□手段向来称得上京中一绝,楼中不仅有很多花娘,更不乏绝色小倌,只是近来新开了很多青楼,醉月楼的生意多少还是受到些影响。所以当清音领着清烟和清淼出现在玉娘面前时,面对这对花容月貌,弹得一手好琴又天生一副好歌喉的双生子,玉娘终究还是没按捺住心中的欣喜,当即买下了这对被“赌鬼”舅舅卖到醉月楼的“苦命”兄妹。

&ep;&ep;“头牌?”季景江挑起半边眉,看来这杜玉娘真是被喜悦冲昏了头啊,买来七日就敢挂头牌了,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ep;&ep;“清烟和清淼……确是绝色,”说到清淼,清音的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一抹诡异的笑,“况且,大师姐打点的户籍,毫无破绽。”

&ep;&ep;季景江没看清音,但是却似乎听到清音的轻笑,侧头看时清音却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ep;&ep;“咳,很好,”季景江有些尴尬地回过头来,正看到突厥商队进入主街旁的客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冲清音道,“对了,还烦请六师兄易容成突厥人藏于突厥商队中,静观其变。”

&ep;&ep;清音不仅擅长易容术,声音也能做一些改变,还会说突厥话。

&ep;&ep;“是。”清音单膝跪下行了个礼,然后消失在屋顶。

&ep;&ep;日头渐盛,屋顶没有遮挡物实在太热,季景江随后也消失在屋顶。

&ep;&ep;第7章第六章京城之变

&ep;&ep;当夜,清音潜入突厥商队所住的客栈,扼死熟睡中与自己身形相近的突厥人哥舒忽鲁格尔,将尸体丢至几条街外的枯井中,随后便易容成此人,回到客栈。途中遇到还在院中闲逛的契宓格鲁吉,“哥舒忽鲁格尔”也轻松从容地应付了过去。

&ep;&ep;而清烟和清淼还被醉月楼的嬷嬷揪着排练明日的出场的表演,以及该如何陪客的□□,注定&ep;&ep;今夜是个不眠夜啊,清淼看向清烟的眸中尽是不耐与烦闷,清烟温柔的笑着冲清淼摇摇头。

&ep;&ep;季景江这边,带着阮渊、奎琅和清鸢将京城中所有云季山庄的商铺十一间都走了一遍,仔细查账,把大部分闲钱共计一万两银票都集中起来,交由阮渊保管。

&ep;&ep;入夜后,季景江潜入刑部大牢找到黄少杰,与他说了明日的计划,并交于他一个形状独特的小药瓶。心灰意冷的黄少杰听清季景江的来意,瞬时振作了精神。

&ep;&ep;奎琅在房中整理随身携带的各类□□,默默在心中预想明日可能发生的状况。桌子一旁摆着两盘精致的点心,奎琅一边查看□□一边洗了不停的吃着,换了旁人,怕是此时就被自己毒死了,只是奎琅从小生在西域皇宫中,被迫试毒,浸毒却奇迹般活了下来,现下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躯,所以并无大碍。

&ep;&ep;阮渊在房中看书,只是目光长久的停留在同一页上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担忧。现下突厥王还住在京中,又来了一支图谋不轨的突厥商队,也不知究竟是突厥内部的矛盾还是意欲冲宫里不利。总之不管怎样,都必与那锦溪公主周梦沅的和亲事宜脱不了干系,希望明天不会出什么乱子才好。而且……阮渊下意识看向床脚的包裹,一万两,去买清烟和清淼的除夜……啊,想想都觉得头大。想他阮渊,一介读书人,可从来没进过那烟花之地。阮渊陷入慌乱中。

&ep;&ep;此时,清鸢正在房中被今日查的账搅得头昏脑涨,眼冒金星,阮先生要她今夜把所有账本看一遍,这不是明摆着不让人睡觉嘛?清鸢一边忿忿不平地想着一边认真翻看着账本。

&ep;&ep;第三日一早,季景江纵了奎琅与清鸢出去玩耍,与阮渊着手准备晚上的醉月楼之旅。

&ep;&ep;阮渊被迫换上一袭水红色的长衫,又以一根玉笄将一些头发挽起,留了一半自然垂落在肩上,再持一柄季景江的以玳瑁为骨制成的折扇,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纨绔子弟,也符合他一掷千金的身份。

&ep;&ep;季景江则着一身黑衣,将头发高高束起,负手而立在窗前。

&ep;&ep;“啊景,怎么了?”

&ep;&ep;季景江没有回头,而是看着我黑云密布的天空,“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ep;&ep;果不其然。

&ep;&ep;当晚,醉月楼新花魁挂头牌,想要一亲芳泽的京城公子哥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其中不乏达官贵人,甚至有一行西域人的出现,季景江认出为首的就是突厥可汗阿史那思摩。

&ep;&ep;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醉月楼正中的戏台上开始有花瓣飘下,清烟和清淼两人身着红色华服,从戏台对面的三楼,踩着红色绸缎轻盈地飞至舞台上,一人竖抱一伏羲氏,向台下众人行礼后,就坐下开始抚琴。

&ep;&ep;一曲《高山流水》,跌宕起伏,连绵不绝,正可谓“峨峨兮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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