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宫门幽幽推开,发出沉重悠长的咯吱声。江晏迟狠命一将马鞭一抽,往楚府而去。

&ep;&ep;殿下,我们大人已经睡了。在府门外听到这样一声应答,江晏迟抿着嘴一把将人拽开,却见府内灯火黯淡,倒像是人真的睡了一般。

&ep;&ep;他朝着卧房走去。

&ep;&ep;心情从未如此忐忑。

&ep;&ep;楚歇,阿牧。

&ep;&ep;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ep;&ep;阿牧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怎么会做出那样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ep;&ep;楚歇又怎么会救自己,怎么会将金还赌坊的证据交到自己手中。

&ep;&ep;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今夜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ep;&ep;轰隆隆。惊雷乍现,四下窗户大开,江晏迟瞧见卧房里分明没人。

&ep;&ep;更奇怪的是,整个楚府都很空。

&ep;&ep;江晏迟扫视一圈,发现不见的不仅仅是楚歇,许纯牧也不在。

&ep;&ep;那些府兵呢,潜藏在那处那些身手了得的暗卫呢。为什么都不见了。

&ep;&ep;楚歇去哪儿了?江晏迟抓着桃厘便问,说!

&ep;&ep;大,大大人可能,可能梦魇了就,就出门散散步吧,刚刚真的,真的睡了

&ep;&ep;桃厘被吓得差点哭了,又不会撒谎。

&ep;&ep;还是管事急急地赶来。

&ep;&ep;楚大人去刑部处理失火的案子了,殿下着急寻他,那不如去刑部看看,亦或者去尚书大人府里找找人,再者,也许去昭狱找了有没有荣国公案子的卷宗遗留。大人的行踪本就不必向我们这些下人禀告,殿下这样问,我们也不能确定呢。

&ep;&ep;倒是会圆。

&ep;&ep;楚歇手下的人,和楚歇一样能说会道。

&ep;&ep;刑部尚书府邸,刑部,昭狱。

&ep;&ep;一南一东一西。

&ep;&ep;一处一处寻,天都要亮了。

&ep;&ep;江晏迟出了府,跨身上马掉头朝南,往最有可能的尚书府策马而去,刚走出没几步,脑中咯噔一下。

&ep;&ep;不对。

&ep;&ep;刑部丢卷宗是申时。尚书王知岳和侍郎都是楚歇手里的人卷宗被烧,楚歇一定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

&ep;&ep;王知岳不是个能拿主意的,他一定会先来楚歇府邸拜访以求庇护。

&ep;&ep;退一万步,就算王知岳没来,是楚歇去了尚书府,最多酉时二刻,事情一定就清清楚楚地进了楚歇的耳朵,事情很简单,哪里还会需要说到这个时辰。

&ep;&ep;那个管事在撒谎。

&ep;&ep;他说了三处,恰避开了城北。莫非楚歇去了城北,城北有什么地方。

&ep;&ep;江晏迟细细琢磨了一下,蓦地背脊一僵。

&ep;&ep;荣国公府,在城西北!

&ep;&ep;缰绳狠命一扯,调转往西北而去,雨水如豆打在身上,江晏迟的心越发冷了。

&ep;&ep;暗卫和府兵都带走了,楚歇他他该不会。

&ep;&ep;是要去杀人的吧。

&ep;&ep;***

&ep;&ep;陈莲洲进了卧房,只觉得暗得很,便道:来人,多点几盏灯来。

&ep;&ep;结果几位奴仆点着一盏灯来,屋内稍稍亮了些许,陈莲洲怒然:要你多点几盏,你就拿来一盏?

&ep;&ep;话音未落,他的嘴被狠狠捂住,颈上一道劈落便晕了过去。

&ep;&ep;楚歇从床榻后的帘帐处走出。

&ep;&ep;宿主,数值又开始掉了!

&ep;&ep;74%72%宿主!69%快,快动手!

&ep;&ep;楚歇将手中刀握紧,高高抬起对准那人心口。

&ep;&ep;一道惊雷劈过,照亮身下人的脸。

&ep;&ep;蓦然间,楚歇的手狠狠颤抖起来。

&ep;&ep;宿主,宿主您怎么了?别犹豫啊您的情绪波动很大,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ep;&ep;楚歇脸色惨白,眼前闪过浴室里沾满鲜血的小刀,被红色染污的地板,还有女人白色衣裙上晕开的浅浅血迹。

&ep;&ep;宿主,快!陈莲洲死有余辜您知道的,怎么了,现在忽然下不了手了?您不是这样的呀

&ep;&ep;我知道,我知道。

&ep;&ep;楚歇深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闭眼,一刀刺下。

&ep;&ep;可那一刀好似不是扎进那人心口,而是划伤了自己的皮肉一般。

&ep;&ep;叮,剧情完成度80%。许纯牧人设贴合度80%,楚歇人设贴合度67%65%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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