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是,这几个月来,上头,有,惹不起的人,对主子,生了不该生的心思…咳咳!”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这话说出来真是相当不容易。

&ep;&ep;鹤唳目瞪口呆:“哟!有人看上言四了。”她顿了顿,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男的女的?”

&ep;&ep;一狼眼神更狠:“与你无关!”

&ep;&ep;“哦,男的。”鹤唳秒确定,“怎么啦,不想被爆菊就想逃到海外?哪有那么好的事,他不回来啦?”

&ep;&ep;“与你无关!”

&ep;&ep;“海外的人可比咱大明的人不讲究多了。你家主子是把外头当啥?蓬莱仙境吗还是无人区?再说了,他有勇气放弃前头,怎么突然就没勇气放弃后头了?“

&ep;&ep;“与你……”一狼突然顿住了,冷静道,“我不能被你气死。”

&ep;&ep;“……哈哈哈哈被你发现了哈哈哈哈!”鹤唳嚣张大笑,“我说他那么厉害怎么会招惹上这事儿的?他那么任性我还以为东厂是他的呢。”

&ep;&ep;“这就是个圈套。“一狼语气恶狠狠的,”他把他放任至今,以至于他除了被他庇护,无处可去。“

&ep;&ep;“哦哟,养成!捧杀!棒!我突然对那位大佬很感兴趣了。”鹤唳星星眼,“他是谁啊?”

&ep;&ep;一狼张了张嘴,不作声。

&ep;&ep;鹤唳了然,点头:“与我无关,我懂。”

&ep;&ep;她撩了下头发:“好吧,你就想说,言四那么想出去,是想完成理想的同时逃避成为禁脔的命运对吗?”

&ep;&ep;“……”

&ep;&ep;“成,我会给你转达的,你瞑目吧。”鹤唳摆摆手,“不过效果我可不保证啊。毕竟还剩两天了。”她举起两根手指,“两天,你们主子绝对没准备好,毕竟他还有时间揍你。”

&ep;&ep;这次一狼真的惊讶了,他捂紧了肚子,还企图狡辩一下:“不,不是……”

&ep;&ep;“得了吧,他那种狂躁型,发起疯来六亲不认,打死你还能让你感恩戴德的人种,我见多了……你怎么不劝劝你主子,直接来找惊蛰说清楚,求个情或者下个跪,说不定惊蛰心一软就带上他了呢?”

&ep;&ep;一狼又捂紧了肚子,眼神显示他大概就是因为这么做才挨打的。

&ep;&ep;“恩,好吧,你走吧。”鹤唳甩甩手,“我去找他说说。”

&ep;&ep;一狼咳了一嘴血沫,他随手一擦,这次真的低声下气了:“鹤唳小姐,请你,千万要,告诉谢大人。”

&ep;&ep;“嗯哼。”鹤唳给了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ep;&ep;等确认一狼真的已经离开了,她继续马不停蹄的,往柳氏房间走。

&ep;&ep;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箭在弦上了还出这幺蛾子,傻子才帮你传话,切!惊蛰一心软让位了怎么办,那就轮到我死不瞑目了!”

&ep;&ep;☆、第157章

&ep;&ep;大明的风貌,和过去的那么多个朝代,是不一样的。

&ep;&ep;至少鹤唳对此很有发言权,战国、汉、唐、宋,她随着每一个历史的顶点过来,每一步踏过来都俯视众生,喜怒哀乐民生安乱,她看得清楚。

&ep;&ep;郑和启程的时候,并不是上来就是万吨宝船,京杭大运河再牛掰,一气儿也吃不下这个吨位,沿途的拱桥也不答应。各色货船绵延十里,装得全是永乐大帝对onepiece的拳拳之爱,还有的就是像惊蛰这种带点投机取巧的皇商之流。他们“自愿”将大量的货物“布施”到海外,宣扬大明国威,相对的也能加强他们所代表的家族在国内的特权。

&ep;&ep;当然次数多了,也有人从中偷偷掺私货,在规定的量外多携带一些商品,以国内人想都不敢想的价格出售给海外那群“蛮夷”,只要有命拿回来花,那就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ep;&ep;航海富三代,翻船毁一生。这话到哪都不假。

&ep;&ep;水路从北京到江苏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中途还需要大量补给,因为各处都有订下了还需要上供的物品,北方皇家工匠的瓷器琉璃,南方皇室特供的绸缎折扇,那都是必须拿出去秀一秀的东西。

&ep;&ep;绵延十里的货船首尾相接缓缓启动的时候,运河今日今时的整个河段都是完全封闭的,两岸的人或羡慕或兴奋或愤恨的看着那支皇家船队嚣张开拔,可再怎么也遮掩不住因为心潮澎湃而露出的笑容和欢呼。古来这样大规模运出去的贡品大多都用以敬献番邦得获短暂和平,却没想到今时今日能看到国家国力富裕到三番五次去扬国威。

&ep;&ep;明朝百姓的自豪感大概在崇祯以前都是处于古人水平线上的,连散财童子都当得喜笑颜开。

&ep;&ep;鹤唳站在岸边,双手轻握,昂首挺胸,冷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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