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九福睁开眼睛,看到了古朴的破旧的木床,勉强坐了起来,身体有些虚弱,拨开纱帐,映入眼帘的环境让自己很熟悉,但是一下又想不起来了。

&ep;&ep;“吱嘎”门被推开,金贵的母亲拿着热水进来。

&ep;&ep;“你醒啦。”面带微笑看着九福。

&ep;&ep;“老板娘?”看到金贵的母亲更让他搞不明白情况了。

&ep;&ep;金贵听到声音从楼下匆匆忙忙的跑了上来,看到九福没事醒了过来,一把抱住他。

&ep;&ep;“咳,咳。”九福咳嗽了两下。

&ep;&ep;“抱歉,忘了你昏迷了好久了。”金贵马上松开他。

&ep;&ep;“有多久?”

&ep;&ep;“14天了,已经14天了。”金贵叹了口气。

&ep;&ep;“那后来怎么样,我当时隐约看到有一只妖兽在到处跑。”九福怎么想都只记得这点事情。

&ep;&ep;金贵的表情很沉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说:“钟离院长,九大家族的各位家主,门下精英,修为真元以上的人几乎都死光了。”

&ep;&ep;“什么?”九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

&ep;&ep;“而且龙怡一被那个叫成永宁的人抓走了。”金贵不敢看九福的眼睛。

&ep;&ep;自从两人进入学院修行,除了天知,熊墨就就要数龙怡一和自己最亲近了,而且还救过自己一命,但凡有事情龙怡一都会出手帮忙,现在她一剑阁死伤无数,父亲也死了,人还被抓走了。

&ep;&ep;“我们去救她!”九福撑着自己的身体连忙要下地,不了脚刚沾地就摔倒了。

&ep;&ep;金贵摇摇头,把九福扶起来说:“现在北寒城都难保了,现在北寒城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金贵把窗户打开,外面街道凌乱,鸟无人烟,各家都闭门闭户,一片萧条的样子。

&ep;&ep;“自从出了事情以后,九大家族的人占据各个城门确保妖兽不入侵到城里,但是人手有限,妖兽数量太多,来进攻的妖兽等级越来越高,抵御妖兽已经很困难了,城里的秩序根本没人管。”金贵家的酒楼也是因为他有点本事,修为在塑灵期,所以没有遭到其他人骚扰。

&ep;&ep;看着外面的景象,这还哪是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一瘸一拐的冲出了门口,往外跑。

&ep;&ep;金贵跟在后面,没有拦他。站在赵老头,这个从小自己长大的地方,九福愣了神,缓慢的推开门,看到屋子里到处都落满了灰,好久都没有人出现的样子,屋顶的破洞照亮了这个不大的店面。

&ep;&ep;“师父。”九福小声的喊了一下,眼神模糊,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经出现在眼眶里。

&ep;&ep;看着自己每一个熟悉的地方,九福的泪珠忍不住就往下趟,落在地上,灰尘被弹起,混在一起,变成黑色的小泥珠。

&ep;&ep;“师父,师父。”边走边说,九福带着缓慢的脚步,推开赵老头住的房间,手放在门把手上没有马上推开,而是想了一会。

&ep;&ep;这时候他好期待赵老头从里面打开门,出来骂他一顿。

&ep;&ep;推开门,空空的房间,墙上破了一个洞,满屋子的落叶,还有几只鸟在赵老头的衣柜上方筑巢,看到有人进来,雄鸟飞出来护在幼鸟的身前。

&ep;&ep;“明知不敌,还勇于站在比自己强大的人前面。”九福看了一眼在衣柜上的鸟,它张开翅膀,朝九福大叫,试图吓走九福。

&ep;&ep;“我来的时候赵师父就不在这里了。”金贵站在九福的身后。

&ep;&ep;“师父就是个普通人,怕是凶多吉少了,他老人家照顾我一生,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九福一拳打在墙上,震的屋顶的土哗哗往下落。

&ep;&ep;九福走到衣柜前,雄鸟一直盯着他,只要他在靠近鸟巢一点点,就要攻击九福了。

&ep;&ep;打开柜门,拿出了一件平时赵老头最爱穿的衣服,走出了房间。

&ep;&ep;“我去给师父安一个衣冠冢,我不想他老人家在下面连个家都没有。”走到后院,有棵大榕树,九福找了个石碑,用手指在上面刻着字。九福不知道师父的名字,就知道姓赵,排行老九,自己的名字是根据师父的起的。

&ep;&ep;先师赵九,边上一行小字,徒弟九福。挖了个坑,把赵老头的衣服放在里面。

&ep;&ep;又找了一个花岗岩,用指甲一点点的雕着,背对金贵说:“师父从小教我,雕刻是一门手艺,也是一门艺术,型随心走,只有用心才能雕出最好的作品。”

&ep;&ep;“每当我走神的时候,师父有一个戒尺别在腰上,总用它打我。”

&ep;&ep;“从小我就知道我是捡来的孩子,我没有父母,是师父一手把我带大。”

&ep;&ep;“师父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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