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兰将军莫要如此说,紫青上回也是言语不当,兰将军莫要责怪紫青才是。”

&ep;&ep;“你们莫要再说了,既然是误会就不要再提徒增不愉快了。”跟着重阳下车来的楚越霖出来打和,“这儿人多,让人看了笑话,还是赶紧着进去再说吧。”

&ep;&ep;“是是是……多亏越霖提醒。”兰沁吩咐着旁边的人把马车带下去照料着,自己则领重阳和楚越霖进屋去。

&ep;&ep;入了屋,兰沁一改之前的笑容,眉头不解,愁容满面,“紫青,可否拜托你一件事。”

&ep;&ep;“何事?”重阳心中虽然明白她想说什么,但脸上仍旧装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兰将军你直说便是,若是紫青能做到的,定然全力去做。”

&ep;&ep;兰沁为难道,“可记得那日你在上岸时与我所说的事?”

&ep;&ep;“嗯?什么事?”心里明白,重阳故意装糊涂。

&ep;&ep;“你说……你说她们中毒了,还让我去请大夫给她们治病。这事,可还记得。”

&ep;&ep;“哦!”重阳恍然大悟道,“确有此事。难道你那日就没请大夫给她们瞧瞧?”

&ep;&ep;兰沁摇头,悲愤交加,“三个大夫都没看出什么来,到如今,我才发现,我齐滥竽充数之人还真不少。”

&ep;&ep;“术业有专攻,许是他们专注于伤病,而对毒药方面有所欠缺,你莫要因此责怪他们,害了良才。”

&ep;&ep;“紫青,看得出你对毒药有些了解,可否,帮我看看她们?”说到此处,兰沁也没了心思与她周旋,一句话,直切主题。

&ep;&ep;“这……”重阳为难地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楚越霖,楚越霖安抚地将她揽进怀里。

&ep;&ep;“紫青还是在怪我的吧。”兰沁哀怨地垂眸。

&ep;&ep;“兰将军,不是的。紫青我也不过略懂点皮毛,那日见她们食指泛青才有那么的一段猜测。其实我也是拿不准的。”重阳偎依在楚越霖怀里,弱弱道,“不过,我到认识一人,他对毒药之类却是很精通。”

&ep;&ep;“哦?是谁?”兰沁激动,“可否拜托紫青为我请他过来?沁定当重谢!”

&ep;&ep;“严重了,兰将军与越霖哥交好,我怎么也得帮忙才是。说来也巧,前日我刚见着他。”

&ep;&ep;“有劳紫青领他过来,不!还是我亲自请吧!”她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ep;&ep;“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若我们此时就动身吧。”

&ep;&ep;“那感情好。”兰沁推门而出,嘱咐侍从赶紧备马车。

&ep;&ep;见兰沁先出了门,楚越霖凑到重阳耳边,轻问,“是谁?你在齐国还认识谁?”

&ep;&ep;“老熟人,你也见过。”

&ep;&ep;她不明说,楚越霖反是越发好奇。

&ep;&ep;***

&ep;&ep;山路越走越崎岖,到后来,连马车都不能进去。重阳坐在马背上,暗暗咬牙。让他找处住着,居然找这么个偏僻的地方,颠得她早上吃的食物都快吐出来。

&ep;&ep;回头看看兰沁,她确实很轻松的模样。果然是她太弱了吗?

&ep;&ep;一行走至半山腰,在一间小茅屋前停住,纷纷下马。

&ep;&ep;“是这里吗?”兰沁问道。

&ep;&ep;重阳点了点头,楚越霖也好奇地扶着重阳往门前走去。

&ep;&ep;门扣三声,无人应。老旧的门并没有锁,嘎吱声绵长,缓缓地打开来。

&ep;&ep;屋子里的全貌显露在众人面前,简陋单调,里面的一切都呈现一种灰白色。低矮的床榻上,依稀可见躺着一个人。

&ep;&ep;兰沁又敲了敲门,里面的人依旧没做反应。回头看了看重阳,在她的目光里找到了同样的疑惑。

&ep;&ep;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灰尘味儿扑面而来,看得出并不时常住人。径直地走到榻边,床榻之上,那人安静地睡着,胸脯浅浅地起伏着。破烂的衣服好似十多年都没换过。右脚,断的那一大截触目惊心。

&ep;&ep;楚越霖目光上上下下将他一通打量,并未有熟悉感。为何子卿说他见过此人?

&ep;&ep;“是他吗?”见了真人,兰沁有些不确定了,此人如同乞丐一般,真的是高人?

&ep;&ep;重阳点头,上前恭敬地拍了拍床榻上的人的肩膀,“修,修,醒醒。”

&ep;&ep;陆修不耐地睁开了眼,看着眼前众多的人,也不吃惊,拿眼扫过兰沁的脸,颇为嫌弃地说了句,“这么多人扰我清梦便罢了,怎么还带个将死之人过来?”

&ep;&ep;此话一说,有人的脸色蓦地惨白。

&ep;&ep;重阳抓住他的说,不解地问道,“修,你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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