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忆跑得气喘吁吁的,“念儿……好久不见。你又瘦了……”又漂亮了,后面这句他没好意思说出来,只呆呆看着一身红色猎装,英姿飒爽地坐在马上的淼淼,小心肝扑腾扑腾直跳。

&ep;&ep;淼淼打量了一下李忆,果然吃得少了,人也清减了,明显比上回在梅花雅苑时瘦了一圈,气色也很不错,一双眸子清亮有神,总算恢复了初初认识时的灵气,就是可能天太热了,他两边脸颊红得有点不像话,大柿子似的,“殿下,你不舒服吗?脸这么红?”

&ep;&ep;她这么一问,李忆的脸更红了,期期艾艾地道:“没……没……跑得急了,热的。”

&ep;&ep;淼淼自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他,“送你的,上次说的减肥心得,里头还有些内功心法和轻功,也有些简单的防身招式,你有空可以练练。”

&ep;&ep;李忆接过,只见那册子上写着四个大字:六水真经,翻了翻,里头除了写怎么减肥,果然还有一些心法口决之类,有些招式为了让他好理解,她还细心地画了些小人,那些练功的小人胖乎乎的,有时是女的,有时是男的,甚是有趣。这画的不正是他和念儿吗?李忆的小心肝又扑腾扑腾,欢喜得不行,脑中忽然蹦出一句话来:物轻情义重。

&ep;&ep;“二表兄,柳大侠,这么巧!”仿佛半空中炸了一个雷,余天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扯着嗓子道:“咦,丹阳表妹也在,这么热闹是要上哪儿去?”

&ep;&ep;众人忙打招呼,李忆将《六水真经》小心藏好,朝余天赐道:“今儿天气不错,我们正要去飞流涧,听说那儿的野山鸡可肥了,嘴馋,打几只烤来吃。你今天巡东城?忙得很吧?”

&ep;&ep;余天赐坐在马上,身上还是那身北衙禁卫的军服,虽然瘦得藤条似的,却挺直了腰杆,雄赳赳神昂昂的,“是啊,这身衣服一旦套上了,哪有一日得闲的?可那有又什么办法,咱北衙禁卫就是皇上养的狗,吃着皇上赏的狗粮,就得替皇上分忧不是?对了,你方才说的飞流涧,可是神女峰那个?我跟你说,那儿何止野山鸡长得肥,飞流涧里头的鱼,天天逆水而游,那肉可真真是鲜美得很,用来做生鱼脍可真是一绝……”

&ep;&ep;他说到后来已经动手解身上的衣扣子了,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脱了军服扔给跟在身后的小厮,露出里面的天青色常服,“去,回府把我那张大弓送去飞流涧,还有,把会做生鱼脍的张厨子也一并叫去。”回头见众人愣在原地,又道:“快走啊,现在才辰时一刻,等咱们打了山鸡,捉了鱼,正好吃中午那一顿了。”

&ep;&ep;淼淼觉得今天的黄历上一定写着“宜出行”,有了这位北衙校尉领着,出城异常的顺利,原本想好的那些被盘查时怎么应对的办法统统用不上。唯独丹阳公主有点闷闷不乐,按她原来的设想,出城一事她是个挑大梁的,没想到半途杀出来个余天赐,她反成了个半点用处都没有的多余人。

&ep;&ep;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禾菇凉,你给咱家六水起的名,咱抱走了,谢谢!

&ep;&ep;今天有事,只能更两千字了

&ep;&ep;第37章情迷野山鸡

&ep;&ep;天朗气清,碧空如洗,确实是个适合出游的好日子。

&ep;&ep;余天赐和李忆的马走在最前头,淼淼和丹阳走中间,柳莺歌和燕飞走最后,后面还跟着一堆丫鬟侍卫,浩浩荡荡足有二三十人。

&ep;&ep;兴致最高的是余天赐,一路上都是他那破铜锣似的声音,大概是李忆问起昨晚御史府的案子,他又扯着嗓子道:“姓何那个老色鬼,不是我编排他,他是死有余辜,你们知道他府里一年死多少个姬妾多少个下人?

&ep;&ep;不知道吧,据说他有一根特制的软鞭,喝了酒后特别爱用这根鞭子抽人,抽人之前还蘸上盐水,真特他娘的狠,一年里头,被他抽死的没二三十个至少也有十来个,这还是死的了,被他抽残抽伤的还不知有多少,他仗着自己有钱,出了人命就用银子堵那些死者家属的嘴,所以你们说,这种人渣被人杀了,不是天开眼吗?简直是大快人心。”

&ep;&ep;他这么一说,淼淼顿时觉得昨天晚上一刀抹了何御史的脖子,委实太过便宜他了,她应该把那条鞭子找出来,把他吊起来抽一顿,让他死在自己的鞭子低下的。

&ep;&ep;李忆道:“我也听说过,这位何御史做官不咋样,但不知为何颇得父皇欢心,好几位言官弹劾过,父皇也不加理会。现在人死了,朝廷总算是去了颗毒疮,就是可怜了他家中妻儿,听说他光是儿子就十五个,最小的还不满周岁,女儿好像也有十来个,这一大家子的,没了主心骨,将来可怎么活?”

&ep;&ep;余天赐大叫道:“哎哟二表兄,你就是心善,老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种斯文败类生出来的崽,还能好到哪去?搞不好又是一堆遗祸人间的祸害精,你说昨晚那两个刺客,干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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