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东珠又一次睁眼醒来时,呕吐的动作还没有止住。

&ep;&ep;连日来早已不算陌生的冷香窜入鼻中。

&ep;&ep;她微微顿住,旋即抬头看他,入眼的面容依旧冷峻,眉眼间甚至有些凌厉。

&ep;&ep;“你同几人双修过?”

&ep;&ep;他垂眸,玄黑宽袖落到她颤颤发抖的身上,却没有作答。

&ep;&ep;环绕而来的凉意恰到好处地抚慰了她的惊惶,她未察觉,只伸手抓他齐整衣襟:“你说啊!你不说,我明日便找旁人去……”

&ep;&ep;他抬手压她唇瓣,打断道:“我不需要。”

&ep;&ep;不需要什么?

&ep;&ep;东珠正要追问讨个明确说法,却忽然想起他少年时传遍东洲的天才之名。是了,以他的天赋,完全不需要用双修来提升修为。

&ep;&ep;“那另一个呢……”

&ep;&ep;傅九城转身捡了床榻边的衣衫给她套上,闻言尾音上扬:“嗯?”

&ep;&ep;“你……肏过几个?”

&ep;&ep;傅九城动作顿住,抬眸看进她眼中。小姑娘眼底藏着慌,可更多的还是不自知的决绝,似乎只要他说错一个字她就能转身离开,而小脸上由情事带来的潮热绯色褪得一干二净,瓷白中透着冷。

&ep;&ep;他将人抱进怀中,一手制住乱动的腿,放了两根手指进湿润犹存的穴。

&ep;&ep;傅九城低头亲她泛冷鼻尖:“每次都缠得这样紧,恨不得绞断了我留在你穴里,如何还能去肏旁人?”

&ep;&ep;“拿、手拿开……”她往他怀里躲,本就没穿好的衣衫又乱了。

&ep;&ep;他碾了碾柔软的肉壁,便将手指抽出,眸色转冷。

&ep;&ep;那些家伙,如今倒是愈发卑劣了。

&ep;&ep;给她穿好衣衫,傅九城便牵着她往外走。

&ep;&ep;东珠瞥了眼窗外天色,仍是一片漆黑,遂道:“这时候是要去哪儿?”

&ep;&ep;傅九城不语,直到一手推开了屋门。

&ep;&ep;沉沉夜色中,星月不见,却有数不清的白色丝线缠在屋檐窗牖上。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竟似张巨大的蛛网。

&ep;&ep;“大人。”谢浔一手握刀,从门旁的廊柱走来。

&ep;&ep;傅九城眉峰微拢:“只你一个?”

&ep;&ep;谢浔眉眼低敛:“他们都没醒。”

&ep;&ep;“刀。”

&ep;&ep;谢浔双手递刀,傅九城没接,直接拔刀在掌心轻轻划了一道。待血色浮现,他伸手抓住几根白丝缠上手掌,嗓音低冷:“醒。”

&ep;&ep;一字落,白色的丝线迅速染红。谢浔收刀,提气跃步,循着血色延伸的方向追去。

&ep;&ep;未去片刻,旁边两间屋子倏然打开,百川和云欢急匆匆跑来。人还没近到跟前便扑通跪下:“大人,是我们(云欢)懈怠了。”

&ep;&ep;“去一个帮谢浔。”傅九城松开丝线,不辨喜怒。

&ep;&ep;云欢刚要动,她身边的百川却更快,一手扶着发冠,一手拿了刀就起身跳上屋檐,转眼消失不见。

&ep;&ep;云欢讶然扼腕,再看傅九城神色,又悄悄跪了回去。

&ep;&ep;滴答。滴答。

&ep;&ep;云欢看见了滴落在地面上的血珠,发顶一紧,便听傅九城道:“把于则打醒。”

&ep;&ep;完蛋了。

&ep;&ep;大人动怒了。

&ep;&ep;云欢缩了缩脖子,不敢不动,依令上前,一脚踹开于伯的屋子。

&ep;&ep;东珠竖起一只耳朵听屋子里的动静,又忍不住瞥他流血的手。

&ep;&ep;“你的手……”

&ep;&ep;咆哮声不期而至,狂风迷眼,东珠一把被人拉到身后。等到风停声歇她抓着傅九城的胳膊向外看,居然是一只雪狼落进了院子里。

&ep;&ep;等等?那个逍遥宗的弟子是不是说过她是雪狼一族?

&ep;&ep;东珠又等了会儿,见对面始终没什么动静她便想走近了去看一看。可她刚探出半个脑袋,一弯凛冽寒光便从对面屋檐斜斜劈下。

&ep;&ep;傅九城振袖将她后推几步,抬手拦握,沉眉不屑道:“何方宵小,竟连面也不敢露。”

&ep;&ep;“哈哈,倘若今日能杀了大名鼎鼎的傅九城,我自会露面,让整个天下都知我是谁!”隐在黑暗中的声音狂妄道。

&ep;&ep;“就你这怂样,还想杀人?”云欢的嗓音横插而入,下一瞬,提刀跃出。娇小的身影如一支箭腾地拔高,跳上对面屋檐后便刀引狂涛,劈砍而下。

&ep;&ep;只是这一次,她没能将屋檐对半劈裂。刀锋撞上数道弯弯寒光,噼里叭啦地绽出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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