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看了看手里的三七,忍不住笑了笑,心情变得很好,一路进了屋子:“爷,我又拿到三七了,这回的多,够用上几天了……爷?”

&ep;&ep;屋子里没动静,她还以为人是睡了,声音很快低下去,脚步也放轻了,小心翼翼的探头往里屋看了一眼,没人。

&ep;&ep;“不在屋子里?那去哪了……爷?”

&ep;&ep;仍旧没人回应,她到处找了一圈,很快发现了动都没动过的鸡肉,和地上消失了的削好的竹子。

&ep;&ep;“真去打猎了……还有一身的伤呢。”

&ep;&ep;阮小梨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但贺烬那么要强的人,受不了别人的帮助怜悯,也说得过去,这里离山上也不远,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

&ep;&ep;她想着就在陶罐里又熬了药,然后拿着石碾子,试图做一点三七粉出来,以免伤药用完了没有东西替代。

&ep;&ep;这一折腾,天就彻底黑了下来,阮小梨锤了锤酸疼的腰,看了眼外头,人怎么还没回来?

&ep;&ep;她心里有点不安,可又不知道能去哪里找人,只好这么等着,毕竟晚上那么冷也不可能在山里过夜,肯定是要回来的,而且还有黑衣人虎视眈眈,夜里太危险了。

&ep;&ep;她挑了挑煤油灯的灯芯,火苗亮了一点,然后她就趴在桌子上看着那一点火苗发呆。

&ep;&ep;看着看着,火苗就再次暗了下去,阮小梨抻了个懒腰,看了眼外头,月上中天,都半夜了,竟然还没回来。

&ep;&ep;“别不是没打着东西,不好意思回来了吧,还是迷路了回不来了……”

&ep;&ep;她正碎碎念,话音却忽地一顿,因为她想起来,还有一种可能,贺烬不想回来。

&ep;&ep;虽然这个念头只是滑过脑海,可却莫名的让人信服,当初知道白郁宁不见了的时候,贺烬的脸色……

&ep;&ep;想起那张有些狰狞的脸,阮小梨手指微微一颤,他可能真的去找人了,不声不响的就去了……

&ep;&ep;她的目光不自觉看向外头,空旷的院子毫无动静,完全没有人要来的样子,她叹了口气,这才站起来将桌子上没动过的鸡肉收进了厨房里。

&ep;&ep;虽然没吃晚饭,但大概是窝头太瓷实了,她竟然一点都没觉得饿。

&ep;&ep;但觉还是要睡得,不然这夜这么长,干等着多难熬啊。

&ep;&ep;她关好门窗,滚进床里拉起被子蒙住头,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睡不着,她翻来覆去的找合适的姿势,却仍旧毫无睡意,她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贺烬这一走,她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ep;&ep;她抱着被子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ep;&ep;贺烬这应该算是把她丢了吧,其实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也不错,苦是苦了点,可没人知道她的过去,她也能像个正经人一样活着了,不会再遇见什么莫名其妙的事……

&ep;&ep;邻居大儿子的身影忽然闯进脑海里,阮小梨一抖,想起那个人刚才看着自己的带着淫邪的眼神,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站起来了,她连忙摸了摸:“别想了,总不能真的这么倒霉……”

&ep;&ep;她裹紧被子里,心脏却仍旧砰砰乱跳,在寂静的夜里,颇有些恼人,但没多久,这声音里就多了几分别的,她一愣,为了确定自己不是耳鸣了,她还抬手揉了揉耳朵,然后她就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ep;&ep;没有敲门声,可人却已经要到屋门前了。

&ep;&ep;阮小梨摸索着下了地,捡起地上的竹子,躲在了门后,她差不多能猜到来人是谁了。

&ep;&ep;她这个人还真是和好运扯不上边,每每遇见什么事儿,事情总要往最糟糕了发展。

&ep;&ep;可这种时候她绝对不能退让,说不定以后就要一个人在村子里生活,这种时候就得立威,绝对不能让人欺负她……以后还是养两条狗吧。

&ep;&ep;外头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然后安静了下来,大概是在听屋子里的动静,确定人是不是睡了。

&ep;&ep;阮小梨紧紧的握住了竹竿,然后看见一把小刀子从门缝里插进来,一点一点挑开了门闩,一道陌生的声音隔着门板在自言自语:“等我把人睡了就有媳妇了,嘿嘿嘿……”

&ep;&ep;门闩啪得一声掉在了地上,随着这一声响,阮小梨的心跳又剧烈起来,吵得她几乎听不见外头的动静,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门板,没过多久,门板果然被推开,一道黑漆漆的影子从门缝里钻进来。

&ep;&ep;阮小梨抓紧竹子,抡起胳膊,狠狠砸了下去:“淫贼,我打死你!”

&ep;&ep;对方猝不及防,被打的闷哼一声,但很快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一把就抓住了阮小梨的竹子,并顺势拽了过去,远远的丢了出去。

&ep;&ep;“阮小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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