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果萧尘的枪是一击必杀,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那么程延廷的枪,就是大开大合,在战场中杀戮四方。

&ep;&ep;这一杆精钢铸就的大铁枪,不仅重量惊人,其枪头则是比一般的枪更长,犹如一柄闪亮的钢刀!

&ep;&ep;一式竖劈落下,以程延廷的力量,足可以将萧尘一分两半!

&ep;&ep;萧尘心中微微一惊,身子一侧,马步踏出,手中大枪一探,好似一条大蟒蛇,枪头一伸,直接递到了程延廷面前。

&ep;&ep;程延廷用力已老,硬生生止住步子,手中大枪一挫,与萧尘的枪碰撞到一起,借着这一下的力道,后退出十几步远。

&ep;&ep;萧尘眼睛一眯,双目寒光暴涨,提枪便杀了过去。

&ep;&ep;大枪连刺十六下,宛若狂风暴雨般,将程延廷周身笼罩。

&ep;&ep;“来得好!”

&ep;&ep;程延廷口中暴喝,将身一纵,竟是不退反进,直接杀了过来,手中大枪一绞,将萧尘的枪拦下,又是一扎,直取萧尘咽喉!

&ep;&ep;萧尘也不惊慌,将身子一矮,让大铁枪自头顶扎过,手中长枪一点,指向了程延廷的小腹。

&ep;&ep;这一下应变,却也是快到了极致,程延廷如果执意继续出手,下一刻,萧尘的枪就要把他活活扎死,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场面。

&ep;&ep;程延廷向后一个纵身,越出丈余远,将手中铁枪一抛,对着萧尘抱拳道:“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夫,当真了得。”

&ep;&ep;萧尘眼皮一挑,“好说,你也不差,休息过后再来打过?”

&ep;&ep;本来他要趁势继续扎过去,不过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双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至于如此,既然程延廷罢手,他也不好继续打下去。

&ep;&ep;他从小在村子里苦练,虽然有一身功夫,却没有人切磋较量,此刻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个高手,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ep;&ep;程延廷摆摆手,“不打了,你的功夫已经到了明劲巅峰,几乎由内而外的地步,再打下去容易出事,有所损伤却是不划算。”

&ep;&ep;见程延廷不打,萧尘也没有纠缠,将大枪收了,看着对方,疑惑道:“明劲巅峰?那是什么意思。”

&ep;&ep;程延廷道:“郭先生曾经对拳术有过详细的划分,所谓拳术有三易,分别是骨、筋、髓,也就是明劲、暗劲、化劲,你如今的骨已经练到极致,但却知刚不知柔,没有明悟暗劲变化。”

&ep;&ep;萧尘自小自己练武,哪里听过这些理论?此刻听程延廷一说,立刻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ep;&ep;他的枪,至刚至强,出手杀敌,动辄便取人性命,却不能刚柔相济,收放自如。

&ep;&ep;“如何才能踏入暗劲?”

&ep;&ep;萧尘开口询问,这种东西,依靠他自己摸索,或许十几年后,真能踏入练出暗劲,但耗费的时间太长,免不了要走弯路,此刻既然程延廷知道,他当然要问上一问。

&ep;&ep;“我也只是明劲巅峰,距离暗劲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戳破,我看你对武道追求执着,不如随我去大帅处,大帅手下高手如云,日日切磋较量,岂不比你自己闭门造车要好得多?”

&ep;&ep;程延廷笑了笑,并没有直说,反而是在诱惑萧尘。

&ep;&ep;他也是练武之人,自然知道突破暗劲对于一个武者的诱惑有多大。

&ep;&ep;“好!”

&ep;&ep;萧尘眸子一闪,知道程延廷其实与那张标一般,不过是收罗天下高手的人,但却还是点头答应。

&ep;&ep;他心中打定主意,若是那袁大帅敢让自己做什么屈从本心的事,大不了便是血溅十步!

&ep;&ep;“练武的不去见识见识天下高手,说起来到底是有些不精彩。”

&ep;&ep;萧尘点点头,应允下来。

&ep;&ep;程延廷哈哈大笑,与萧尘一同来到城中酒楼,设下酒宴款待,期间更是将自己的‘八卦枪’要诀告诉了萧尘。

&ep;&ep;作为回报,萧尘也将自己的枪法告诉了对方。

&ep;&ep;斩将枪!

&ep;&ep;古时候战场上大将使得什么兵刃?大多都是一杆大枪,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可还有比大枪更好使的武器?

&ep;&ep;“好枪道!”

&ep;&ep;程延廷赞叹一声,与八卦枪比较起来,斩将枪杀性更足,乃是战场催生出来的杀人技!

&ep;&ep;吃饱喝足,萧尘一抹嘴,对着程延廷道了一声谢,便径自提起大枪,纵身离开铁山城,来到城外演练起来。

&ep;&ep;刚刚与程延廷交换枪术,他心中有所感悟,正要习练一番。

&ep;&ep;大枪如蟒似龙,在空中或绞或缠,将空气抽的爆响,偶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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