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似乎来的特别早,明明还是春季的尾巴,却已经有了暑意。

&ep;&ep;人行道的红砖也散发着热气,范瑛瑶拐了个弯,就见到一个穿着白色素面连身裙的女子。

&ep;&ep;披头散发,眼神茫然,赤着脚,似乎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ep;&ep;那便是第一次见到的白桑久了。

&ep;&ep;白桑久说,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不过她身上还有证件,范瑛瑶带着她报警,这才知道她是个孤儿,亲缘淡薄,基本上找不到愿意带走她的人,于是她又凭着一时衝动将人带回去安置。

&ep;&ep;那之后,白桑久很努力适应生活,甚至还贷款买了房子,成为她的邻居。

&ep;&ep;回想起来,范瑛瑶这才发现,她对白桑久的认识,全部都来自于白桑久的一面之词!

&ep;&ep;范瑛瑶垂眸,又试着拨打韩元思的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她摇摇头,扭头掏出钥匙,进了自家的门。

&ep;&ep;「姐,你回来啦?」

&ep;&ep;「嗯,妈不在吗?」

&ep;&ep;说话的是范瑛瑶的弟弟,范梓榕,两人相差十岁,是范母意外怀上的產物,范梓榕时年十七,正是青春洋溢的美少年,跟范瑛瑶张扬的美不同,范梓榕成绩优异,沉稳乖巧,充满了书卷气息。

&ep;&ep;今天他不用补习,难怪一回家就看到他。

&ep;&ep;「她说去附近散步。」范梓榕观察着范瑛瑶:「姐,你这两天怪怪的。」

&ep;&ep;「说什么呢?」

&ep;&ep;范瑛瑶随口应声,窝在客厅沙发上滑起了手机。

&ep;&ep;韩元思不接电话,莫非是出了事情,而白桑久,究竟又有什么秘密呢?

&ep;&ep;「你这几天都心不在焉。」范梓榕道:「说起来也是奇怪,最近总有个人在附近,每次我回家,他都会刚好站在固定的电线桿旁边,一直看着我,就好像刻意守在那里似的。」

&ep;&ep;「嗯、嗯......」范瑛瑶盯着手机,嘴唇无意识的应和。

&ep;&ep;「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范梓榕语调上扬,不开心了。

&ep;&ep;「嗯?梓榕?」

&ep;&ep;范瑛瑶驀地回神,赶紧问:「你说有个人怎样了?」

&ep;&ep;「没事。」范梓榕哼了声:「我回房间。」

&ep;&ep;留下范瑛瑶愣愣眨了眨眼,嘀咕道:「怎么突然生气啦?」

&ep;&ep;另一方面的白桑久,也终于大功告成。

&ep;&ep;「呼!」

&ep;&ep;她擦了把脸上的汗,疲劳的坐在地上,感觉寿命都被消耗了不少。

&ep;&ep;数小时前,就在她惊见韩元思而发怔的那数秒,人鱼瞄准空档,一跃而起。

&ep;&ep;白桑久下意识的抬手便挡,两人登时在地上滚成一团。

&ep;&ep;「唔!」

&ep;&ep;发狂的人鱼力气极大,细瘦的指爪牢牢掐住她的肩背,白桑久开始闻到血的味道,而那正是来自于她自己。

&ep;&ep;眼见人鱼微微啟唇,似乎终于想起她同时兼具魅惑与攻击力的嗓音。

&ep;&ep;那可不行!

&ep;&ep;想起初见隔日完全无力挣扎的窘境,白桑久情急之下,索性使出头槌。

&ep;&ep;碰!

&ep;&ep;「噢!」白桑久抱住头,她撞太用力了,好痛。

&ep;&ep;人鱼喉间也发出一串咕嚕声,听不明白,但从她的表情看来,也是一阵头晕眼花。

&ep;&ep;呼……白桑久松了口气,幸好人鱼的头没比较硬,要论铁头功,她可是不会输给任何人。

&ep;&ep;嗯?这又是哪时候的事?

&ep;&ep;不等白桑久细思,人鱼眨着眼,眼神也恢復清明:「白桑久,你坐在地上干嘛?」

&ep;&ep;这不是作贼喊抓贼吗?

&ep;&ep;白桑久没好气的说:「那就要问你啦,你怎么了?突然见人就打?」

&ep;&ep;「我记得有人闯进来,然后他们......」虹皱起脸,似乎有些懊恼:「我失控了吗?」

&ep;&ep;「你差点就杀了我。」

&ep;&ep;「我才不会杀你。」虹反驳,又顺着白桑久的视线看向倒在地上的那几人:「他们自个儿突然自杀,也不干我的事。」

&ep;&ep;「自杀?」那不就跟她之前遇到的状况一样?

&ep;&ep;白桑久看了眼韩元思,她知道这个人加入巡逻队,但没想到他也是同伙,这下子麻烦大了。

&ep;&ep;虹亲暱的蹭过来,用尾巴尖戳了戳白桑久:「你在烦恼什么?先说好,我不吃人肉喔。」

&ep;&ep;「也没要你吃!」白桑久黑着脸,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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