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八月底,秋意浓。

&ep;&ep;江城。

&ep;&ep;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落在冷寂的大地上。

&ep;&ep;路上的行人迎风而赶,神色匆匆。

&ep;&ep;韩辰站在路边上偏僻的一角,深邃的目光汇聚之处,是江城有着首富之地之称华阳集团的办公楼。

&ep;&ep;“华阳集团,始建于二十年前,有百层,高百丈,我父母汇聚一生心血之作。曾显赫一时,风光无极。”

&ep;&ep;“从顶层到地面,垂直落下,需9.8秒。”

&ep;&ep;“9.8秒,于旁人而言,不过尔尔。与我而言,如历历在目,其声嘶力竭之状,永世难忘!”

&ep;&ep;“五年前,华阳集团破产,背负30亿巨债。爸妈曾经跪在楼顶,乞求那些人,宽限三日。就三日!可,他们没有!”

&ep;&ep;“那一日,我在西境征战!以‘帝’之名,为民夙愿,歃血祭旗,横刹千军万马,重创侵犯西境的八国军神。扬我华国之威,令四夷宾服,万邦来朝!”

&ep;&ep;“那一日,我以‘帝’之名,踏登峰造极,成万载传奇!”

&ep;&ep;“那一日,当四方风云落下帷幕,我看到我妈给我留言的最后一次录音。可没想到,那将成为我们母子,我们一家三口,最后的离别……”

&ep;&ep;五年了!

&ep;&ep;距离他父母过世,已有五年了!

&ep;&ep;距离他初次踏入部队,至此满载荣誉而归,已经过去……八年了!

&ep;&ep;为国征战,他肝脑涂地,无怨无悔。

&ep;&ep;如今荣耀归来。

&ep;&ep;冷风中,韩辰深深吸了一口气。

&ep;&ep;“爸妈,对不起,儿子,回来晚了!”

&ep;&ep;“若您二老在天有灵,请放心,所有迫害你们的人,儿子,都会让他们给你二老陪葬!”

&ep;&ep;血债,必须用血来还!

&ep;&ep;冷风中,一道幽灵般的影子,不知从何处的黑暗中跑了过来。

&ep;&ep;他叫戈,龙威军十二战将之一。

&ep;&ep;“‘帝’,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跟您预想的丝毫不差。”

&ep;&ep;“那些区区蝼蚁,罪无可赦,何须您亲自出手?”

&ep;&ep;“只要您有需要,我敢保证,半天之内,就让当年那起事件的始作俑者,李浲基以及他背后的实权派人物一干人等,死无葬身之地!”

&ep;&ep;“不必。”

&ep;&ep;韩辰步伐轻轻踏出,稳重有力,坚持坚定:“有些事情,我要……亲自做一个了断。”

&ep;&ep;“是。”

&ep;&ep;戈重重点头,刹那间,他又如一道幽灵,消失在黑暗中。

&ep;&ep;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华阳大厦,韩辰面无表情,慢慢走过去。

&ep;&ep;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里面传出一阵怒骂声。

&ep;&ep;“滚滚滚!!!就你个老匹夫,也敢在这里撒野?再不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ep;&ep;一道略显驼背的身影,被不耐烦的推了出来,他那憔悴的面容映照在韩辰眼中,让前者停下了步伐。

&ep;&ep;“陈叔。”

&ep;&ep;他的声音很轻,但传到那道沧桑身影耳畔边的刹那,却令前者原本驼背的背影猛地直了起来,如一杆刀枪,死死钉刻在那里!他的眼中,当听到那声熟悉的声音,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ep;&ep;“大……大少爷!”

&ep;&ep;八年了。

&ep;&ep;韩辰在他眼中,除了更加成熟,个子更高之外,一切仿佛还和八年前一样。

&ep;&ep;“大少爷?真的是您!您回来了!!”

&ep;&ep;“陈叔,多年未见,我回来了。”

&ep;&ep;陈海生是前华阳集团的员工,是韩辰父母的绝对心腹,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ep;&ep;对韩辰来说,前者更像是家人,更是他尊敬的长辈。

&ep;&ep;陈海生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韩辰,激动过后,叹了口气:“你回来了,可惜太晚了。”

&ep;&ep;就在这时,从华阳集团内,走出来一个穿着西服,吊儿郎当的青年,走到他跟前。

&ep;&ep;“哎呀,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还在这儿?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找人立刻把你的腿给打断?!”

&ep;&ep;陈海生心头猛地一颤,当即低头:“好好好,马上走,这就走。”

&ep;&ep;走的太急,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地上。

&ep;&ep;还好,被韩辰扶住了。

&ep;&ep;“你这个老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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