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裴珏没这个意思,她不好贸然提起。

&ep;&ep;“郎君,多谢你。”

&ep;&ep;姜窈想了想,又问他:“今日在冯府,冯夫人果真问了我那些问题,我都按着你的话回了,我做这些对你的事帮助大吗?”

&ep;&ep;裴珏沉吟了会儿,含糊着道:“嗯。”

&ep;&ep;裴珏此前查到冯阗保确实掺和了何家的事,他本想通过今日冯阗保的动静,探得他们与京城何人有联系,却仍暂未查出来。

&ep;&ep;不过,何瑞宗能如此瞒天过海、草菅人命,背后那人绝不是什么小角色。

&ep;&ep;朝堂上的事,裴珏不想在姜窈面前过多地提起,想起何瑞宗,他倒是想起了还在府外等着赔罪的何家人。

&ep;&ep;他把事情告诉了姜窈,问她:“你想见他们吗?”

&ep;&ep;听了裴珏的话,姜窈才知道对她动手动脚那人不是冯家的人,她愤愤摇头,“我不见。”

&ep;&ep;她都恨不得大耳刮子抽那人,怎么会见他?

&ep;&ep;“嗯,那就不见。”

&ep;&ep;何家人的来意,裴珏心知肚明,他们不是来赔罪的,是想消了他的怒气,让他松口寻大夫救治何瑞平。

&ep;&ep;更是为了拉拢他。

&ep;&ep;毕竟冯阗保肯定已经把他要查科举的事告诉了何家人。

&ep;&ep;姜窈睡下后,裴珏来到了府外。

&ep;&ep;何瑞平的父亲何墉怀带着他还等在那里,看到裴珏的身影,何墉怀顿时喜形于色。

&ep;&ep;“犬子有眼无珠,冒犯了姜姑娘,在下特带他过来赔罪,还望左都御史海涵。”

&ep;&ep;何墉怀说着,扯了何瑞平一把。何瑞平面露不忿之色,却仍跪了下去,“是我犯浑了,请您见谅。”

&ep;&ep;裴珏连眼风也没给他们,淡声道:“舍妹知道你们来了,并不想见。你们也说了,冒犯的是她,她不想见,你们回去罢。”

&ep;&ep;何墉怀想见的也不是姜窈,他本就是想借此事拉拢裴珏。

&ep;&ep;“是,姜姑娘不愿见,但罪还是要赔的,”何墉怀拿过一个匣子,递到裴珏跟前,“这里有些房契、地契,就当是赔罪了,请您笑纳。”

&ep;&ep;裴珏轻嗤,他翻了翻,粗略估计里头有至少十张房契、地契。

&ep;&ep;“令郎的一双手这么值钱?”

&ep;&ep;何墉怀讪笑,“权当是和左都御史结个善缘了。”

&ep;&ep;结的什么善缘,不言而喻。

&ep;&ep;裴珏笑了下,何墉怀心底松了口气,以为裴珏是要收下这匣子里的东西。

&ep;&ep;“送客。”

&ep;&ep;裴珏轻飘飘的两个字犹如一盆冷水从何墉怀的头顶泼下,不待他再说什么,裴珏已经入了府。

&ep;&ep;身手矫健的侍卫拦住了想要跟进去的何墉怀,顺便关上了大门。

&ep;&ep;“爹,这人真是不识好歹,咱们为何…”

&ep;&ep;何瑞平话还没说完,就被何墉怀扇了一巴掌。一天之内,他被两个人扇了巴掌,全然懵了。

&ep;&ep;冯夫人扇他时,他还有手捂脸,这会儿是手都抬不起来了。

&ep;&ep;“爹,您打我做什么?”

&ep;&ep;何墉怀气极了,“打你做什么?因为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p;&ep;在何墉怀看来,若不是何瑞平冒犯了姜窈,惹怒了裴珏,他未必不会收下那些房契、地契。

&ep;&ep;只要他收下了,那何家此难也可解了。

&ep;&ep;毕竟,没人不爱钱财。

&ep;&ep;可在这节骨眼上,何瑞平偏偏惹了这么一桩事出来。

&ep;&ep;裴珏明面是与何家生了龃龉,这么点钱财恐怕是不能拉拢他了。

&ep;&ep;何墉怀闭目,看来他还得再出点血才是。

&ep;&ep;接下来的几日,何墉怀日日求见裴珏,都被拒之门外了。

&ep;&ep;到了第十日,裴珏收到了皇帝的密旨。

&ep;&ep;姜窈落水那日,他便已将他查到的所有以密折呈给了皇帝,等了十日,才把皇帝的旨意等来了。

&ep;&ep;在皇帝的密旨里,并未处置冯阗保,就像是把他忘了似的。

&ep;&ep;裴珏看完那密旨,不由暗忖,冯阗保的事他是一并上达天听了的,皇帝却全然像是把他抛之脑后了,想来是有自己的考量。

&ep;&ep;君心最是难测。

&ep;&ep;既然皇帝没有旨意,那冯阗保就暂时动不得。

&ep;&ep;裴珏拿上圣旨,亲去了何家宣旨。

&ep;&ep;第18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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