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任鹤鸣脚步一顿,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接着骤然紧缩。

&ep;&ep;这次他真的察觉到许允寒太瘦了,他脸本就小,现在脸上没肉,更是小得只有巴掌大小,再加苍白薄透的肤色,看得人心惊。

&ep;&ep;任鹤鸣一个月被折磨出的愤怒,一下哑火了,连音量都小了,“许导,你什么意思,照片一张张地发,话一句话不说。”

&ep;&ep;苏青喻拿起地上的保温杯,慢悠悠喝了几口水,“你跟林空濛在一起了吗?”

&ep;&ep;“啊?”任鹤鸣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一下说不出话。

&ep;&ep;苏青喻笑了笑。

&ep;&ep;按照原来的时间线,林空濛的经纪人早该怀疑任鹤鸣和许允寒的关系,并告诉林空濛了。

&ep;&ep;面对林空濛的质问,任鹤鸣应该把自己不幸的童年遭遇告诉林空濛,然后那个傻女人心疼得不行,两人关系进一步发展才对。

&ep;&ep;他影响了世界剧情,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该发生了。

&ep;&ep;只不过,现在林空濛还不知道电影剧本,也没有那么强大的cp粉供他们利用,因而目前为止还风平浪静。

&ep;&ep;任鹤鸣视线没有定点,四处漂浮,就是不落在许允寒脸上。

&ep;&ep;苏青喻问:“如果你是个男人,你就如实告诉我,你想跟林空濛在一起,想跟她结婚?”

&ep;&ep;过了好一会儿,任鹤鸣四周打量了一圈,挺起胸膛说:“对,那又怎么样?我已经跟你说分手了,我不是劈腿!”

&ep;&ep;他早早地就跟许允寒说过分手了。

&ep;&ep;他不可能跟许允寒在一起一辈子,早晚要跟一个女人在一起结婚生子,早该跟他说分手了。

&ep;&ep;他知道许允寒很难接受,会痛苦,可是分手越晚他会越痛苦不是吗。

&ep;&ep;任鹤鸣说完这句话,以为许允寒会很痛苦,他想着这次就让许允寒骂他,不管怎么骂都行。

&ep;&ep;一想到许允寒会那么痛苦,和上次怒提分手时只有解脱不同,这次他的感觉很复杂,有些闷闷的心疼,又有些难以言说的愉悦。

&ep;&ep;他想,一定这这段时间许允寒对他的折磨造成的。

&ep;&ep;可是他一抬起头,看到许允寒在笑,笑得非常开心。

&ep;&ep;“?”

&ep;&ep;那种失控的烦躁和恐慌感再次笼罩了任鹤鸣,他抹了一把脸,愤怒地质问:“许允寒你笑什么?你到底在笑什么在想什么啊?!”

&ep;&ep;苏青喻不说话,只是笑,笑得更加开心了。

&ep;&ep;任鹤鸣更加愤怒,上前一步就要把懒洋洋躺在躺椅上的人拽起来。

&ep;&ep;“许导。”

&ep;&ep;一道清冽的声音打断了任鹤鸣的动作。

&ep;&ep;两人同时抬头,看到江徽音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提着保温桶。

&ep;&ep;可能是因为树叶的斑影落在他脸上的原因,他的神情看着有些幽暗,让人打心底发冷。

&ep;&ep;任鹤鸣伸出去的手立即缩了回来,当他意识到他的退缩时,脸色特别难看,下意识去看江徽音。

&ep;&ep;江徽音提着保温桶走了过来,脸在阳光下明亮耀眼,刚才树下的神情好像只是错觉。

&ep;&ep;一直懒散躺在躺椅上的苏青喻看到保温桶一下坐了起来,眼睛有些亮地说:“你家里人又煮汤了?”

&ep;&ep;江徽音看到他的眼睛,泄出一丝笑意,“嗯,喝一点?”

&ep;&ep;苏青喻立即点头。

&ep;&ep;上次喝了江徽音送的鸡汤,他一直念叨着,家里的阿姨和许荣甲都给他熬过,但是总不对味。

&ep;&ep;尤其是前几天,他的胃口越来越差,几乎吃不下什么饭,就更加想念。

&ep;&ep;江徽音打开保温桶的桶盖,桶盖正好是可以当碗来用的设计,给苏青喻倒了一碗汤递给他,“温度正好。”

&ep;&ep;“今天是什么汤?”端着桶盖要喝之前,苏青喻抬头问他。

&ep;&ep;“党参鳙鱼汤。”江徽音说。

&ep;&ep;苏青喻“嗯”了一声,低头喝了起来。

&ep;&ep;两人之间旁若无人,似乎他是多余的。任鹤鸣维持着他难看的脸色,忽然说:“许导,你天天给我发我们以前的照片,到底要做什么?”

&ep;&ep;江徽音不动声色地听着,伸手虚虚遮住保温桶的瓶口。

&ep;&ep;苏青喻喝完一碗汤才说:“你仔细看过那些照片吗?”

&ep;&ep;“我看过啊。”

&ep;&ep;苏青喻:“你再好好看看吧。”

&ep;&ep;他说完这句话,正好许荣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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