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大一会儿,都天明转回来。

&ep;&ep;“王府那边怎样?”梁席廷阴着脸。

&ep;&ep;“派了最得力的人去,定得手。”都天明保证。

&ep;&ep;梁席廷这才和悦了些。

&ep;&ep;这样一来,并着王府的那份假诏,都该在已方掌控,这一役,是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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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夺位

&ep;&ep;三十五

&ep;&ep;大朝。

&ep;&ep;刘诩睡得不错,盛装端坐在大政殿偏座。正中,是龙椅,空。后面高一阶,垂着珠帘,平贵妃坐在帘后,也肃然。

&ep;&ep;一切照计划进行,先宣皇帝病逝,众人皆痛哭。刘诩自殿上往下看,个个皆装模作样,不禁嫌恶地抿唇。转而想到自己不也是其中一位吗?不禁涩然。

&ep;&ep;“国不可一日无主,宣遗诏吧。”

&ep;&ep;平贵妃有些急不可耐,竟从帘后出声。众人都惊住,但谁也不敢吭声。刘诩未置可否,有严氏捧宝一样,自后殿捧出遗诏。

&ep;&ep;梁席廷冲上使了个眼色,刘诩面上不动声色。那边严氏已经开始高声唱读。

&ep;&ep;“什么?”只读了一半,帘后就有异动,平贵不自觉冲口而出的疑问,在静得掉针可闻的大殿上,分外刺耳。刘诩心内冷笑,才知被偷天换日,是嫌晚了些。

&ep;&ep;严氏脸色也刷白,僵在原地。

&ep;&ep;诏中只提传位刘诩,却未提垂帘,意料之外,让平贵妃当时就变脸。她自帘后腾地站起来,欲揭帘而出。魏公公自帘后捧进一样东西。她低目一看,竟还是一份遗诏。颤着手打开,惊得瘫坐在椅上。

&ep;&ep;“何人矫诏,竟要本宫陪葬先皇?”她低声颤抖。

&ep;&ep;魏公公冷笑,“来自皇叔府中,被殿下截下,献于娘娘处,请娘娘……裁度吧。”

&ep;&ep;平贵妃此刻全然明白。颤抖着转目,看见帘外刘诩,已然在众人拥戴上,三拒三谦,最终坐上龙椅。她恨恨地握紧拳,精心修饰的长指甲啪地裂断。万料不到,自己会一时大意,折在一个小丫头手中。诏书一出,这皇位接得名正言顺,再难有异动。

&ep;&ep;抬目再看,梁席廷带着群臣,已经开始参拜,下面有忠于自己的大臣,都俯低。平贵妃恨恨地咬唇,终是不甘,成王败寇,她决定再搏一次。计议妥当,果断抬手自桌上拿起玉盏,奋力掷下。

&ep;&ep;清脆的碎裂声,让刘诩冷笑出声。

&ep;&ep;殿外埋伏好的三千甲兵,并没有如平氏所想的那样,冲进来。不好的预感升腾,平贵妃面色灰白,手足俱冰。

&ep;&ep;“大开殿门。”梁席廷断喝。

&ep;&ep;众人回头看向殿外,都大惊。齐刷刷的兵士分列殿外,本鸦雀无声。忽见殿门大开,众兵士刷地齐跪伏,高声同祷,“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声音齐整,轰鸣环绕,几个心虚的大臣,当时瘫坐在地上,不敢抬头。

&ep;&ep;刘诩在龙椅上略俯身,微微笑笑,手指轻扬,殿外皇城铁卫同禁卫军一同叩首,再祝新皇。

&ep;&ep;刘诩缓缓站起,下面连着众大臣,都一齐跪伏。

&ep;&ep;“诩,”刘诩扬声,众人皆静,“受先皇重托,自今后,必将勤于政事,体恤臣民。”

&ep;&ep;“愿与众位股肱一道,重振我大齐!”

&ep;&ep;众人皆高声,“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声如洪涛,震人心魄。

&ep;&ep;刘诩端坐在龙椅上,俯看众臣工,笑意淡淡,映不进幽冷的眸子里。

&ep;&ep;韬光数载暗运筹,天下一朝得握,多少人绝情断义,竞当扑火飞蛾也甘心,为的,就是这冰冷的龙座?刘诩笑意愈冷,心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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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华阳宫。

&ep;&ep;新皇刘诩与众大臣商议完大典事宜,疲惫地倚在榻上。

&ep;&ep;“主子,您歇下吧。”魏公公凑过来,小心地问。

&ep;&ep;刘诩摇头,“摆驾。”

&ep;&ep;没说去哪,魏公公却心知。他嘱咐人先过去收拾一番,自己小跑着,跟着圣辇进了雍华宫。

&ep;&ep;国丧。入目皆素。贵妃宫中,与前次来时,大不同。

&ep;&ep;刘诩下了辇,步入宫中,见萎顿的严氏,领着一众宫侍跪在阶前。她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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