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是要了两间房。一家子,还挺讲究呢!”

&ep;&ep;伙计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ep;&ep;店主踢了他一脚,眼含警告,“该干嘛就干嘛去,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ep;&ep;伙计连忙打着哈哈,屁颠屁颠地朝后面跑了过去。

&ep;&ep;后面客房,和瑶华顺利地在后厨要来了热水。和瑶华让闵婶照顾恩哥儿,自己则简单地清洗了一番。便是这样,她也觉得浑身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待她出来的时候,恩哥儿也洗完了,正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由着闵婶帮他擦头发。和瑶华一见,便要接手。

&ep;&ep;闵婶忙阻止她,“小姐,你赶紧自己擦干头发,要不然吹了风,少不了要头疼。”

&ep;&ep;和瑶华只用粗布擦了几把,“我没事的,闵婶你也去洗洗吧,一会儿要是厨房忙起来,只怕得等到晚上才能有热水了。”

&ep;&ep;连着赶了好几日的路,自然不可能仔细清洗。闵婶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后背发痒,便点头,去了隔壁的房间。只留了这姐弟二人在这边的客房里。姐弟二人披头散发地挨在一起,虽然没说话,可是一下一下的擦拭动作,让氛围特别亲密。

&ep;&ep;不一会儿天色便暗了,闵江送来了晚饭,用鸡汤下的汤面,每晚里还有一个鸡蛋。恩哥儿看得两眼放光。和瑶华不敢掉以轻心,“这是后厨做的?”

&ep;&ep;闵江低声道,“放心,是阿娣(闵婶)亲自去后厨做的。”

&ep;&ep;和瑶华不由得一笑,“闵叔闵婶到底是经验老道,反而是我班门弄斧了。”

&ep;&ep;闵江道,“不然今晚让阿娣过来陪着你们。”

&ep;&ep;瑶华没有推辞,“也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ep;&ep;吃过了晚饭,天色已经全黑了,前面的堂屋里,那些镖师们在大声说笑,声音一直传到了后面的客房。恩哥儿坐在桌前背书,眉头不由得微皱,他这几年因为守孝,都不怎么与人来往,习惯了安静冷清,乍乍听见这些热闹喧哗,还有点不适应。

&ep;&ep;和瑶华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了?”

&ep;&ep;恩哥儿嘀咕,“他们吵得我头疼。”

&ep;&ep;瑶华摸了摸他的前额和颈侧,担心他不是被吵得头疼,而是这几日受惊着凉一直生挺着,今日心气一松,又洗了澡,恐怕要生病。“闵婶,你看着他,我去后厨给他煮一碗姜汤。”

&ep;&ep;闵婶,“我去吧。”

&ep;&ep;瑶华笑笑,“没事的。”她说罢,便轻手轻脚地去了后厨,她下午来讨过热水,后厨的伙计认识她,听她只是要些姜片,便掰了一块姜头给她。瑶华谢过了伙计,也不给他添麻烦,只自己舀了水,借了个小锅和小炉子,又掏了两块火炭,守在了厨房的外面,炖起了姜汤。

&ep;&ep;望着那橘红色的炭火,瑶华想着心事,有些走神,突然听到有脚步声近至身前,瑶华猛然一惊抬头,望向来人。橘红的炉火透过她那双琉璃般清澈的眼珠落在了来人的眼中。只是一个不经意的侧目,光华流转,耀眼夺目,使得来人不由地步伐一缓。

&ep;&ep;这电光火石般的一个照面,瑶华也看清了来人。

&ep;&ep;来者是位青年,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健修长,腰间别着一柄长剑,一副世家公子的打扮,剑眉朗目,英俊非凡,但是神色间极不耐烦,眉头微皱,仿佛憋了无数的怒气,下一刻就要喷薄而出。

&ep;&ep;瑶华不愿意去做别人的出气筒,她立刻低下了头,仿佛没看到那青年一般,蹲下身体,只管着那锅姜汤。

&ep;&ep;那青年倒也没有节外生枝,经过瑶华身侧,继续走到厨房门口,喊了一声,“伙计。”

&ep;&ep;后厨里的伙计忙迎了出来,“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ep;&ep;那青年问,“今日有什么新鲜的菜品?”

&ep;&ep;伙计满脸堆笑,报了一串食材的名字。

&ep;&ep;那青年吩咐,“那鲤鱼,只挑鱼腹的地方,刺多的背脊不要,炖汤;再杀两只鸡,去皮,只挑胸脯和大腿的肉,跟山菇清蒸……”他说了一长串,听得后厨的伙计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ep;&ep;最后,那青年从腰间掏出一把铜钱递给伙计,“做好了一会送到东边的客房,菜品的钱自然有人会去结算,这是赏你的,做得干净小心些。另外,你给我煮上一碗汤面,我便在这里吃。”

&ep;&ep;伙计眉开眼笑,接过了赏钱,“客官放心,剩下来的都是好料,足够我给您做上两个好菜了。”

&ep;&ep;青年脸色难看,“不用了,那些挑剩下来的我一概不要,你若是食材不够,煮碗阳春面便是了。”伙计这才明白方才那讲究到奢侈浪费的东西竟然都不是青年要吃的,但也想不通他为何有现成的便宜不占,心中腹诽了两句,“瞧您说的,有的是其他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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