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赏宝必遭盗,这是套路。

&ep;&ep;除了反派大佬的突然出现令她有些意外,其余时间她一直盯着那仙株。玉瓶碎裂时,她敢肯定没有人从这边经过。

&ep;&ep;“奇怪什么?”

&ep;&ep;童萌站起身:“如果是外来的贼人盗走仙株后逃走,为什么要砸了这玉瓶?若是嫌玉瓶累赘,可以把它留在案上只取走仙株便是,若是舍不得这玉瓶的价值,既然已经得手又何故要砸了?”

&ep;&ep;“姑娘的意思是,贼人不是从外面来的,砸这玉瓶是要声东击西?”

&ep;&ep;百里荇缓步上前,剔透黑眸中多了抹深思:“若是如此,贼人便还在这院中。”

&ep;&ep;杨向南立刻扬声道:“仙株被窃,还望诸位莫要随意走动,请暂留此处配合我等筛查。”

&ep;&ep;“杨帮主这是要搜身?”有人道,“就因这小丫头片子的一句话,便让我们相信贼人不是外来的么?万一是那贼人故弄玄虚呢?”

&ep;&ep;“就是,七绝宫人个个狡诈阴险,小丫头你莫上了那些人的当……”

&ep;&ep;那人话还未说完,一道鞭子便直接抽了过去,掼得那人直挺挺趴在了地上,半晌没爬起来。

&ep;&ep;“我们七绝宫中人个个狡诈阴险,七绝宫的鞭子也素来不长眼,再敢对七绝宫不敬,姐姐我抽掉你们的牙!”

&ep;&ep;“你这妖女——”

&ep;&ep;“都住手!”大佬一喝,震慑四方。

&ep;&ep;君拂歌看了眼莲褚衣,对七绝宫,她倒是有几分忠心。

&ep;&ep;“事情还未弄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我有,你也有。”说话的那人被君拂歌瞧着,一时竟不敢再出声。

&ep;&ep;“要想知道贼人是谁不难。”童萌忽而道,“再等一日便是。”

&ep;&ep;百里荇抬眸:“姑娘有法子?”

&ep;&ep;童萌弯了弯眉眼:“我哥哥有法子。”

&ep;&ep;“你哥哥?你哥哥是谁?”

&ep;&ep;君拂歌心头一跳,却见君小萄并没有看他,而是转头对身后之人道:“是吧,哥哥?”

&ep;&ep;半明半暗中,一人缓缓上前。烛光从他襟前一点点挪到脸上,照亮了五官。

&ep;&ep;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剑眉星目冷而不厉,眉眼间似乎有浩气长存,叫人无端信赖。

&ep;&ep;“不知阁下是……”

&ep;&ep;安陵辞深看了童萌一眼,又慢慢将目光转到君拂歌处,嘴角一牵,笑出几分意味深长:“在下长歌山庄庄主,君拂歌。”

&ep;&ep;·

&ep;&ep;“妹妹不想同我解释些什么?”

&ep;&ep;天已大亮,在山海帮的众人几乎都一夜未睡,除了童萌。

&ep;&ep;仙株被盗,杨向南请众人继续留在帮中,这时候也没有人主动离开,都想等到第二日晚上瞧瞧,那个长歌山庄的庄主如何揪出贼人来。

&ep;&ep;当了甩手掌柜的童萌倒是一觉睡到天亮。

&ep;&ep;“哥哥不是也瞧见了么,猜也猜得到小萄想做什么。”

&ep;&ep;安陵辞缓缓扬眉:“小萄何时竟知晓那些个东西?”

&ep;&ep;童萌眨了眨眼:“哥哥,我们这叫心有灵犀。”

&ep;&ep;安陵辞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掩下嘴角弧度。

&ep;&ep;“我去瞧瞧唐昇他们准备得怎么样。”

&ep;&ep;童萌出了门,往右侧的院子走去。

&ep;&ep;山海帮财大气粗,整个宅院占地极广。这么多江湖人士齐聚,竟也能全部安顿下来,而且安排得紧紧有条,没有丝毫怠慢之处。

&ep;&ep;唐昇和卢飞就在隔壁院子,其实也就隔了一堵墙,但中间没有侧门,童萌要先出了院子再去隔壁。然一出门,就碰上了熟人。

&ep;&ep;眼前的女子和她穿了一样颜色的嫩绿袄裙,神情倨傲。见到她的一瞬,眸色陡然凌厉。

&ep;&ep;是谢姚。

&ep;&ep;撞衫这件事,真是谁丑谁尴尬。

&ep;&ep;同样颜色的一身袄裙,穿在童萌身上,显得她整个人都如同春日里新抽的嫩芽,俏生生可爱。可穿在谢姚身上,就好比是一把直立行走的……葱。

&ep;&ep;童萌没想同一把葱过不去,谢姚却不肯,抽了佩剑拦在童萌跟前:“总算让我逮到你了!你们兄妹两个一丘之貉,伤了谙儿双眼,又跟我们浔阳剑庄抢生意,真是好不要脸!”

&ep;&ep;童萌看了眼横在眼前的长剑,一手悄悄抚上了腕间手镯:“明明是你们厚颜无耻强行入庄,攀亲戚不成又暗箭伤人,论不要脸面,谁又比得过你们浔阳剑庄?”

&ep;&ep;“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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