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成了这样的境况,也不过是咎由自取而已。

&ep;&ep;虽说会有惩戒,但是这家中之事,即使是言辞敲打镇国公夫妇二人,也并不能影响那位世子分毫。

&ep;&ep;沈初姒抬手将自己手上的书搁置在一旁,刚想开口,而就在此刻门扉晃动,只听到一个丫鬟轻叩了两下,低声朝着门内禀道:“殿下,世子回府了。”

&ep;&ep;丫鬟越说声音越低:“世子是朝着……西边书房的方向。”

&ep;&ep;这些丫鬟都是陪着沈初姒从宫中嫁入镇国公府的,因为她并不喜欢别人的贴身服侍,所以身边常年就只有蒲双,梨釉两人,在外的丫鬟几乎都未见过她名义上的夫君一面。

&ep;&ep;所以现在提起这件事,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戳到了沈初姒的痛处。

&ep;&ep;沈初姒的手指在书页上摩挲了一下,眼睫垂起,落下了一片阴翳。

&ep;&ep;*

&ep;&ep;沈初姒出门的时候,身上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衫,头发只挽了一个简单的髻,鬓边丝毫发饰都未戴。

&ep;&ep;原本蒲双想着既然是要见那位镇国公世子,多少要替沈初姒妆点一番,却又被她拒了。

&ep;&ep;现在蒲双提着灯在沈初姒面前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沈初姒。

&ep;&ep;突然又觉得,即使殿下未曾妆点分毫,也依然姿容昳丽。

&ep;&ep;清亮的瞳仁好像是世所罕见的黑珀,现在倒映着手中的暖色灯火,犹如晚间清涧倒映着天上明灯。

&ep;&ep;蒲双虽然从未见识过盛京之中所谓的风月场,可是她年幼时起就在宫中,而宫阙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各样的美人。

&ep;&ep;可是即便是这样,沈初姒站在其中,也从来都是拔得头筹的那个。

&ep;&ep;蒲双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镇国公世子宁愿倚身风月场,却不愿见殿下一面。

&ep;&ep;镇国公世子所去的书房距离拂江院颇远,大概是为了特意避开沈初姒,所以几乎是一个位于府邸西侧,一个位于府邸东侧。

&ep;&ep;因为已近夜深,除了蒲双跟在沈初姒身边提灯以外,她们身后还跟着几位役人,此时都噤若寒蝉,生怕说错了什么话,惹得这位九公主殿下心生不快。

&ep;&ep;一直步行了盏茶功夫后,沈初姒才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光亮处。

&ep;&ep;大概是因为世子回府,有役人在前后打理,所以能听到有细碎的交谈声响传来。

&ep;&ep;又被风吹散,只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ep;&ep;随着沈初姒的走近,这些人在看到她出现的时候,面上都不免-流露出了惊诧之意。

&ep;&ep;镇国公府外的人或许都只是听到一点传言,但是在这府中当值的役人哪有不知道的,自家世子爷自从将九公主娶进门以后,就再也没有踏入公主所住的拂江院一步。

&ep;&ep;虽然阖府上下都知晓世子爷生性便是如此,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连这样的姻缘大事,也依然这般行事。

&ep;&ep;阖府上下都在担惊受怕那位颇得殿下盛宠的九公主殿下发难,却没想到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一连过了月余,这位公主殿下也只是深居简出,很少苛责下人,也没有任何发难的迹象。

&ep;&ep;府中上下只当那位公主殿下也是乐得清闲,同样不想和自家那位行事毫无忌惮的世子爷扯上关系。

&ep;&ep;谁成想,今日沈初姒竟然找上了门来。

&ep;&ep;此事不妙。

&ep;&ep;役人大多顿在原地不敢上前劝阻,而就在沈初姒径直准备推开书房的门的时候,一直静立在旁的年迈老人突然上前,低声打断沈初姒的动作,“殿下。”

&ep;&ep;这人是府中管家李弘才,府中上下大多唤他李叔,在镇国公府多年,资历老道,也难怪现在是他来出这个面。

&ep;&ep;李弘才躬身朝着沈初姒行了一个礼,“老奴惭愧,世子归家并未禀告殿下,只是殿下若要问罪,可否容许老奴进去通报世子一二,也好让世子准备一番,给殿下一个交代。”

&ep;&ep;大概周围的所有人都以为沈初姒是来兴师问罪的,却又只见沈初姒的手指略微拢了一下身侧的披风,朝着面前的老人轻微点头,“李叔。”

&ep;&ep;或许是因为沈初姒说话的语气并不带有什么情绪,周围的役人都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只看到这位九公主殿下的脸映在暖色的灯光之下,看上去丝毫没有一丝怒气。

&ep;&ep;被夫家冷落在家中月余,新婚夫君时常出入于风月场中,她竟然也……没有怒气?

&ep;&ep;京中上下对于这位九公主向来知之甚少,她被圣上护得极好。

&ep;&ep;京中人大多只知道九公主的生母和圣上相遇于微时,感情甚笃,后来又过早的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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