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爷想要图谋大事,总需要一个功名。”沈寒星将一封书信推过去。

&ep;&ep;萧越看向那封信,他拆开信封,看清信上内容的一刹那,震惊难以遏制,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沈寒星:“沈将军,此事当真?”

&ep;&ep;“我这里有充足的证据,只要王爷愿意一试。”

&ep;&ep;萧越面上有些犹疑:“可他毕竟是你的叔父,难道沈将军不会……”

&ep;&ep;“叛国之徒不足惜。”沈寒星眼底冰凉,他厌恶叛徒人人皆知。

&ep;&ep;萧越合上信封,他沉默半晌,再次看向沈寒星,郑重道:“沈将军放心,不论何时,本王定会护着锦宁侯府,护着沈老太君和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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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东跨院,林星雪和落枝坐在石阶上,她们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眼中浮云变换,皆是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ep;&ep;直到落枝先开口:“夫人,其实将军人很好的。”

&ep;&ep;林星雪诧异看向她:“怎么突然这么说?”

&ep;&ep;“不是突然,”落枝低头,她拿着树枝随手划着,缓缓说出心里一直藏着的话,“将军虽然看起来很凶,但其实他对身边人很好。我总是行事莽撞,但最严重的惩罚也不过是抄书,如果不是在东跨院,我不可能这么自在。”

&ep;&ep;无所顾虑胆大自在,是因为有人护着。

&ep;&ep;林星雪看出小丫头的沮丧,她摸了摸落枝的头,轻声道:“一切都会好的。”

&ep;&ep;落枝没有应声,她擦了擦眼睛,小声嘟囔:“眼睛好像进沙子了,我去洗洗。”说完,起身就跑远了。

&ep;&ep;小丫头平时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思敏感柔软,她虽然难受,却不想在林星雪面前表露出来,不想引得她也跟着难过。

&ep;&ep;林星雪轻叹一声,她仰头看向天空,手指在光线间翻转,忽然触碰到沈寒星的指尖,他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勾住她的手指不放,弯腰就将她抱起来,一直抱到里屋的榻上,才肯将人放下来。

&ep;&ep;林星雪戳了戳他胸口,无奈道:“你不能总是这样,外面那么多人看着。”

&ep;&ep;“我不介意。”

&ep;&ep;沈寒星勾住小姑娘的手指,他挥手让所有人退下,然后一点点扣紧小姑娘的手,缓声道:“阿雪,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ep;&ep;“这件事和我父亲兄长有关,也和我身上的毒有关。”

&ep;&ep;他答应要将一切告诉她,就不会再选择隐瞒。

&ep;&ep;林星雪也意识到他说的事情很重要,她握住沈寒星的手,点头:“好,你说,我听着。”

&ep;&ep;她隐约觉得沈寒星说的事情并不美好,或许还会牵扯很多人,但她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和成乾帝有关。

&ep;&ep;当初□□帝萧岸和沈穆安平天下建东宁,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他们结拜为兄弟,在一次次厮杀和生死边缘徘徊,他们不曾怀疑过对方,坚信天下百姓会赢来安乐的那一天。

&ep;&ep;他们也成功了。

&ep;&ep;但是东宁建国不足六十年,如今的天下早已不是当初他们期盼的模样。

&ep;&ep;□□帝曾经犹疑过是否将皇位传给成乾帝,事实证明他的犹豫是对的。

&ep;&ep;南冥虎视眈眈,东宁的百姓也苦不堪言,赋税一年年加重,京都两位皇子争权夺势,没有人在乎远离京都的那些百姓过得如何。

&ep;&ep;但□□帝没有想过,他的一时犹疑,却让自己儿子起了杀心。

&ep;&ep;他也最终死在那不为人知的月花之毒下。

&ep;&ep;“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先帝是因为早年征伐的旧伤复发而亡,不曾有人怀疑过与他有关。或许父亲是察觉到一些端倪才会派人前往西南查探,但终究还是露了马脚,让人察觉。”

&ep;&ep;所以后来西境一战,明面上徐家贪吞军饷,援兵不及时致沈清野重伤,沈清野回京养伤之际,成乾帝甚至亲自前往锦宁侯府看望。

&ep;&ep;在外人看来,成乾帝重视信任沈清野,但偏偏在那个时候,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夺人性命的月花之毒已经悄悄蔓延进沈清野的肺腑之中,至死沈清野也没有查到先帝死因与谁有关。

&ep;&ep;或许,他潜意识不想怀疑那个如同兄长的帝王,他太过惦念少时的情分,并不知故人早已在权势之下改换心性,再也不是他当初信任爱戴的兄长。

&ep;&ep;他也不知道,成乾帝不仅仅是想要他死,成乾帝还想要将整个锦宁侯府摧毁。

&ep;&ep;“沈临对祖母下药,我和兄长收到急信,先大军一步赶回京都想要看望祖母。但在回京途中,我和兄长遇到了早已埋伏好的南冥刺客。”

&ep;&ep;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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