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正是因为在这里落水受惊,才会变哑,至今无法说话。

&ep;&ep;沈寒星轻轻敲击扶手,一下又一下,思索着不寻常的地方。

&ep;&ep;忽然,“啪啪”好几声类似鞭炮炸开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ep;&ep;许是离得远,那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真切。

&ep;&ep;沈寒星微微眯眸,他相信自己的耳朵。

&ep;&ep;他推着轮椅靠前,一个小少年的声音也愈发真切起来。

&ep;&ep;沈寒星在那小少年的背后,看到他将一根根擦炮擦响,然后丢向不远处的红衣少女。

&ep;&ep;擦炮乱飞,在少女裙边炸开,有些擦过她的手腕,伤及手背。少女抱着头,毫无反应地坐在地上,她将自己整个人团缩起来,用最原始的方法保护自己。

&ep;&ep;她的身子轻轻颤抖,耳边的声音难以消散,一睁眼眼前的幻象也接连不断。

&ep;&ep;她恐惧那双恶毒的眼睛,不敢睁眼,亦感受不到外界的真实情况。

&ep;&ep;而不远处的华衣少年口中还在骂骂咧咧:“你个毒妇,竟敢欺辱我母亲,一个庶女也敢踩到我母亲头上,本少爷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当初就应该让你在苍岭县饿死冻死!一个没人要的麻烦,你当初就应该溺死在水里!”

&ep;&ep;华衣少年口口声声咒着少女去死。

&ep;&ep;他越靠越近,甚至想直接将擦炮兜头扔下去。

&ep;&ep;这是他新找的玩意,一擦就能着,扔出去再炸。威力不大,却能吓到胆小的人。

&ep;&ep;林星彦的想法当然不止这些,他打算先将这些擦炮全部扔过去,然后再惩治少女。

&ep;&ep;反正他整人的法子多的是,定会让少女哭着求饶,亲自求他母亲回来。

&ep;&ep;林星彦没有听到枯叶被碾碎的声音。

&ep;&ep;在他的身后,沈寒星看着他,眼中闪过嗜杀寒意。

&ep;&ep;林星彦莫名觉得背后升起一阵寒意,他尚未回头,忽觉右边小腿一阵剧痛,疼得他当即嚎叫出声,跌坐在地上抱着腿哭叫。

&ep;&ep;锋利的袖刃刺中他的小腿,鲜血直往外冒。

&ep;&ep;轮椅压着林中残叶而来,接连几根银针刺中林星彦的四肢。

&ep;&ep;林星彦惊恐地发现,他不能说话了,稍微动一动四肢便是钻心的疼。

&ep;&ep;他惊惧地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陡然间意识到,这人一念之间便可取走他的性命。

&ep;&ep;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星彦第一次感觉到刻骨的畏惧。

&ep;&ep;聒噪的声音消失,沈寒星推着轮椅靠近林星雪。

&ep;&ep;林星雪的姿态和刚刚一样,沈寒星靠近她时,她也没有丝毫反应。

&ep;&ep;沈寒星试探伸手触碰她的肩膀,指尖刚刚碰到,林星雪像是受了巨大惊吓一般,她惊恐地抬头,想要往后逃。

&ep;&ep;沈寒星看清林星雪的模样,瞳孔微缩。

&ep;&ep;在他的印象中,少女一向很爱委屈,仿佛随时都能哭给他看。

&ep;&ep;但是,少女从未真正哭过。

&ep;&ep;哪怕今日在云潇院,韩氏句句踩在她心上时,她为沈寒星不平时,她也只是红了眼眶,倔强得不肯服软不肯哭。

&ep;&ep;而现在,林星雪脸上满是泪痕,桃花眼中溢满泪水,泪珠一颗颗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ep;&ep;她没有认出沈寒星,还想逃。

&ep;&ep;沈寒星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林星雪挣扎去逃去打,最后甚至张口咬上沈寒星的手腕。

&ep;&ep;她用了极大的力气,血花瞬间往外冒,铁锈的味道弥漫出来。

&ep;&ep;沈寒星任由她咬,手轻轻摸向她的发顶,像少时母亲宽慰他那样去抚平少女的情绪:“阿雪,不怕,我在这里。”

&ep;&ep;他生疏地唤着“阿雪”,声音轻柔,手腕血珠垂落,他仿佛感受不到痛,眼睛望着少女,语调轻缓地抚平她惊惧的神思。

&ep;&ep;林星雪的动作渐渐迟缓,她开始听到耳边有人在唤她。

&ep;&ep;起先她以为是母亲,后来那声音渐渐盖过低哑的咒骂,变成男子沉稳的语调。

&ep;&ep;她觉得那声音熟悉,口中血腥的味道令她作呕。

&ep;&ep;她终于停下咬人的动作,很慢很慢地抬头看向沈寒星。

&ep;&ep;她看了他许久,似乎在仔细辨认这个人是谁。

&ep;&ep;她伸手抚上沈寒星的鼻梁,一眨眼,泪珠垂落,无声道:“夫、君?”

&ep;&ep;“是我。”沈寒星轻声应道。

&ep;&ep;他取出帕子擦干净林星雪脸上的泪,等到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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