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状元,就算是徐家最鼎盛的时候,徐家家主也只不过是探花而已。而当今权势滔天的王崇,当年也是状元出身。

&ep;&ep;那时她将信将疑,如今徐子越真的中了解元,徐老太太再想起这句话已经再无怀疑。

&ep;&ep;外面李嬷嬷掀开帘子进来,悄悄同她说了几句,徐老太太放下手中的礼单,“晕了?今儿早晨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晕了?”

&ep;&ep;李嬷嬷有些为难,叹了口气才道,“说是四小姐去了一趟祠堂,等出来时三小姐就在里边晕过去了,听里边的丫鬟说,是被四小姐气晕的。”

&ep;&ep;徐老太太等人皆是一愣,“心梅嘴最笨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伶牙俐齿的时候…”

&ep;&ep;话音未落,外边的小丫鬟进来通报,说四小姐来了。

&ep;&ep;徐老太太微微皱了皱眉头,心梅这会儿来见她做什么?点点头让丫鬟下去,“让她进来吧。”

&ep;&ep;只不过两天时间,再见徐心梅,徐老太太也难免心中不好受。这孩子平日最爱玩闹,现在也是蔫蔫的提不起精神,难免心疼几分。招手让她过来,徐心梅却是站在徐老太太面前,毫无预兆的跪了下去。

&ep;&ep;李嬷嬷春蚕等人皆是吓了一跳,徐老太太定定看着跪在眼前的孙女沉声道,“这是做什么?”

&ep;&ep;徐心梅漂亮的小脸尽管紧紧绷着,但眼圈仍是掩饰不住的发红,重重的磕了个头,“祖母,孙女不想嫁了。”

&ep;&ep;徐老太太只觉得眼前一黑,李嬷嬷忙伸手扶了徐老太太一把急道,“四姑娘说什么气话呢,这亲已经订了,哪儿能说不嫁就不嫁,您可千万别小孩子心性惹得外人笑话。”

&ep;&ep;徐老太太知道自己这个孙女性子最直接,但就是这种心性单纯的人却遇事更转不过弯儿。徐心兰和杨舒的这件事到底让徐心梅伤了心,一个是未来的夫婿,一个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年纪小小又怎么受得了。

&ep;&ep;徐心梅却是不管李嬷嬷,只是定定的盯着徐老太太,徐老太太张张嘴,最终拍了拍徐心梅的手,“杨舒也是年纪小,难免糊涂,杨夫人说了回去定会好好教训他,以后定不会再犯了。”

&ep;&ep;“可是我已经不想嫁了!”徐心梅眼睛通红,抓着衣袖的手还在不停的打颤,“杨公子根本不喜欢我,我嫁给他又有什么意义。”

&ep;&ep;“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是杨夫人做了主订了你,就算杨公子喜欢的是其他人又有何妨?”

&ep;&ep;徐老太太始终没有答应,徐心梅走出清风堂,她想起杨舒和徐心悦在假山背后的窃窃私语,想起苏文卿与她说的。说她父母如何如何恩爱,自从娶了姑姑,姑父从未纳过妾,说她五叔因为没有意中人所以迟迟未娶。

&ep;&ep;她宁愿不嫁,也不想嫁给一个和姐姐有私情的人。

&ep;&ep;更何况,她到底和徐心兰不一样,就算是此时,姨娘的哭声也依然在耳边徘徊。

&ep;&ep;徐心兰,除了杨家,已经再无去处了。

&ep;&ep;她到底是心软,到底学不来徐心兰的无情无义。

&ep;&ep;桂榜出后的第二天,鹿鸣宴宴请新科举人和内外帘官。学子们欢聚一堂,高谈阔论,正是大放异彩的时候。更有些有心的大儒,借此机会观察观察,若有灵性的,认作门下弟子,也是美事一件。

&ep;&ep;徐子越十四岁夺得解元本就惹人瞩目,再看他,五官精致在人群中极是抢眼,年纪虽小却从容沉稳,谈话时不会太过喧宾夺主惹人生厌,却也不会故作低调让人注意不到。众人只道他是承文侯府的庶长子,但与承文侯并不亲近,又在南岭长大,刚开始还有人小瞧他几分,但宴席过半已再无人轻视他一丝一毫。

&ep;&ep;无论是举子间的攀谈,还是偶尔有客问他学识,他皆是对答如流,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谈吐不凡,风姿出众,其中见识更是远在他们之上。以至于后来沈阁老屈尊而来,亲近的与他攀谈,又赞他许多,也无人反驳。

&ep;&ep;鹿鸣一宴,徐子越声名大噪。

&ep;&ep;第34章

&ep;&ep;徐老太太此时似乎才真正感受到,如今的徐子越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徐子越,而即使对徐子越再如何和颜悦色,徐子越也不会有半分感恩之心。

&ep;&ep;自鹿鸣宴后,徐子越的名声在京城大涨,这些日子来徐府打听徐子越的夫人一日多过一日,想起徐子越那双冷漠阴郁的眸子,徐老太太苦笑一声全部婉拒了。

&ep;&ep;说一句徐子越还小,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ep;&ep;除了女眷,这些日子来府上拜访的也极多,或是有名望的大学士,或是一些名门望族的公子哥。

&ep;&ep;徐老太太越来越沉默,徐家不是小户,家中嫡长女是宫中贵妃,又与王家是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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