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回到福运楼,童攸立刻给手下暗卫下令。只是这一次,他要他们查的,不再是清水观的底细,而是一种药材,名叫罂粟。

&ep;&ep;罂粟少量可以作为药用,缓解疼痛。虽并不能治根,但贵在见效很快。另外,若是制造成鸦片,还能够让人陷入迷醉的幻觉,上瘾之后,便能凭此控制人心。后世被国家严禁的毒品便是由此发展而来。

&ep;&ep;而之前凌杰难看的脸色,明显就是鸦片服食过多的模样。

&ep;&ep;童攸边琢磨,边将过往各地传上来的讯息调出。他仔细翻找,果不其然,童攸发现,那些所谓药到病除的信徒要么是陈年旧疴,要么就是药石无医。罂粟能够在表面缓解他们的痛楚,他们便对此深信不疑。至于另外的那些,则多是凌杰这种郁郁不得志的年轻人,沉迷于毒品带来的虚假梦境无法自拔。

&ep;&ep;然而,不管是什么样的信徒,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出身高门。

&ep;&ep;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事到如今,这清水观暗中想要筹谋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

&ep;&ep;凭德行以驭人,在借神谕聚人心,先是世家高门,在及平民百姓,长此以往,逐步蚕食,恐怕大安半壁江山都会为之所控。等到那时,纵使夺权易君也不过是翻手之间。

&ep;&ep;至于幕后主使是谁,不用细想也能知晓。罂粟原产缅甸,能够悄无声息得到并且对皇权觊觎的唯有一人,那便是之前被贬黜蛮荒之地的先帝胞兄旻洋王。旻洋王在当年夺嫡失败后,便始终不甘心。如今子子孙孙,休养生息几十年,怕是又起了心思。

&ep;&ep;不过也好,童攸本就差着一个名正言顺除掉凌家的机会,眼下这件事爆发得正是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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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另一边的凌家。

&ep;&ep;自从凌杰信奉了清水教后,虽然凌父在朝堂之上依旧郁郁不得志,可凌家的状况却也得到了缓解。

&ep;&ep;凌杰得了神谕,书院考试皆拔得头筹。就连在一些诗文会上,也同样大出风头。至于钱财方面也有了大大的改善,并且又在清水教道长的牵线下,认识了几个北方来的商户。新店开张,处处都是新气息。

&ep;&ep;然而殊不知,眼前的平静皆是假象,随之而来的,便是暴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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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时光流逝,很快便到了阳春三月,最是赏花好时节。

&ep;&ep;此刻的上京,大街小巷,灯火笙歌,过路行人无一不洋溢着欢笑。可就在这看似歌舞升平的盛世之下,残酷的剿匪开始了。

&ep;&ep;童攸高居福运楼顶层,透过窗子俯视整个上京。而穆昀熙就站在他身侧,为他披上一件外套。

&ep;&ep;发往各地的命令撰写成密函,通过信鸽送出。在童攸和穆昀熙的严密布局下,旻洋王和清水教已经犹如瓮中之鳖,笼中之鸟,再无翻身的可能。

&ep;&ep;“时辰到了,动手。”童攸开口命令。而后,以福运楼为中心,瞬间数队暗卫从楼内冲出。其中一支直取清水观,一支奔向凌家,剩下的则分别朝着其他清水教信徒的家里赶去。

&ep;&ep;天罗地网已经布好,纵清水观手眼通天,也亦插翅难飞。

&ep;&ep;很快,京郊燃起狼烟,这便是清水观落网的信号。而后,上京各处也皆有信号传来。

&ep;&ep;穆昀熙听着属下回报,突然转头询问童攸:“茗清,可要去看看热闹?”

&ep;&ep;童攸微微一愣,而后便明白他话中深意,低声笑道:“也好,有些公道,也合该此刻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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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凌府

&ep;&ep;凌杰正和母亲祖母一起在小佛堂为神像进香。然而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破开,而后便有精兵鱼贯而入,二话不说,上来便要绑人。

&ep;&ep;“大胆!这可是凌府,谁准许你们如此无礼?”凌杰壮着胆子挡住母亲和祖母身前怒声斥道。然而他的身体早就被罂粟掏空,为首的兵将不过轻轻一推,就让他摔倒在地。

&ep;&ep;“这位大人似乎来者不善。”凌老太君还算镇定,主动开口询问。

&ep;&ep;然而那兵将却只冷笑一声,将逮捕文书扔到凌老太君脚下:“奉太子殿下之命,抓捕清水教派谋逆之人。”

&ep;&ep;“什么?”凌老太君心下大骇,可更让她不敢置信的,还是出现在院中的熟悉身影。

&ep;&ep;天青色的儒衫,白玉为冠。少年站在桃树下温和浅笑的模样在眼下吵杂的环境中实在太过突兀。而他过于昳丽的眉眼和萦绕在周身的俊雅气质,也越发衬得凌府诸人狼狈不堪。

&ep;&ep;正是童攸。

&ep;&ep;“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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