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太子一见太皇太后凶声问话,又哇哇的哭了起来,皇太后心疼地哄着。我心中十分非不忍,便出言道:“照儿还只是一个孩子,别再逼他了!既然皇上与臣妾都没有受到伤害……”

&ep;&ep;“春妃,朕没让你开口,你便不要说话!”弘治教训了我一句,突然别过头去质问伏在地上的赵姝合,“身为养母,这样的话不是应该你来说的吗?可见你与太子并无半分母子之情!”

&ep;&ep;“是她杀了郑母妃的宫女!”皇太子突然在皇太后的怀里惊恐地尖声叫了起来,“用绳子勒死的,和莫凡一起,我在窗外看见了!我讨厌她!她是妖怪!”

&ep;&ep;皇太子直直地盯着赵姝合,尖叫声持续不断,可见这孩子的内心是多么恐惧,他每天面对着这样一个毒妇,简直如同活在地狱一般!

&ep;&ep;太皇太后也骤然心疼起曾孙子来,虽然不是周家的血脉,却是迄今为止弘治唯一的一根独苗。他吩咐皇太后道:“你把孩子带下去。”

&ep;&ep;皇太后一边搂着朱厚照往外走,一边柔声哄着,“好了,好了,皇奶奶带你走!以后都不回来了,别怕啊!”

&ep;&ep;赵姝合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她一直用一种怨毒的目光扫视着与她对立的第一个人……

&ep;&ep;弘治已从雷霆震怒变成了彻骨的冷漠,“你现在明白为什么照儿会突然那么怕你了吧!你在自己的宫里杀人,居然被孩子瞅见了都不自知?!你就是这样照顾朕的皇太子的?!”

&ep;&ep;“一个孩子的话并不可信!”太皇太后漠然出声。

&ep;&ep;皇太子都被吓成了那样,她却依然认为孩子或许是看花了眼,被一些不真实的自己想象的东西给惊吓到了。这老妇的挑衅,再一次彻底激怒了弘治!

&ep;&ep;“孩子却是不会说谎的!朕已经从冷宫的枯井里找出了那宫女的尸体,确是勒死!”

&ep;&ep;“许是春妃杀了人再栽脏给皇贵妃也未可知!”太皇太后仍在狡辩。

&ep;&ep;“那为何女尸的手里还握有永和宫掌事宫女莫凡的金环玉兔耳坠?”

&ep;&ep;“皇上若真是发现冤枉了春妃,你怎么可能不为她平反?”太皇太后极其聪明地另辟了事件的切入口。

&ep;&ep;“皇奶奶口口声声说是春妃所为,可有证据?”

&ep;&ep;“哀家没有,哀家只是提醒皇上事关重大一定要彻查清楚!”太皇太后提高了声音。

&ep;&ep;“既然没有,就请皇奶奶以后不要再诬蔑春妃,她是朕心爱的妻子!”

&ep;&ep;“你个不肖孙,竟敢说哀家是诬蔑?!”太皇太后扶着龙头拐杖站了起来。

&ep;&ep;“没有证据胡乱猜测,难道不是诬蔑?这还是您教朕的!是不是非要赵氏杀了朕,皇奶奶才认为证据确凿?!”

&ep;&ep;“你——!?”太皇太后猛的跌坐到椅子上,恚怒地将龙头拐杖跺得地上一片响。

&ep;&ep;“皇奶奶放心,赵氏的案子朕会好好地查仔细地查!因为她犯的事,还远不只这些!”弘治并不理会太皇太后的愤怒,当场给赵氏定下了罪名,“人证物证俱全,赵氏弑君谋逆、杀害宫妃、残害宫女,依法当诛!”

&ep;&ep;赵姝合差一点当场晕厥过去,她无可辩驳,弘治掌握的证据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链条把她死死圈绑住。如同孙悟空头顶的紧箍咒,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有半点逃脱的可能!

&ep;&ep;而她的罪名一旦定下,仅弑君谋逆一条就足以令她死上千次万次!她哭喊着哀嚎着,磕着头,拽着太皇太后的裙角求她救命!

&ep;&ep;然而太皇太后还能怎么救?

&ep;&ep;极其狡辩之能事,可所有的证据无一偏差地指向了赵氏,她再救就是与自己的孙子对立,就是盼着大明的帝王早日西去!这可是她的亲孙子,她到底是朱家的媳妇,她不能为了一个宫妃而愧对大明的列祖列宗!

&ep;&ep;“你自己做的丑事,倒来求哀家庇护?!”太皇太后终于下定决心舍弃了赵姝合。这老妇是明智的,在一个宫妃与帝王皇孙之间,她掂量得出谁轻谁重,最后应该站在哪一边!

&ep;&ep;赵氏当即面如死灰,失了三魂七魄!

&ep;&ep;直到这时,我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赵姝合死定了!

&ep;&ep;宁秋,你看到了吗?我忍耐了这么久、筹谋了这么久,终于为你报了仇!炜儿,我的儿子,我终于用赵氏杀害你的办法定了她的死罪!很快,我就会用她的鲜血,祭奠你们的亡灵!

&ep;&ep;于是,这一次眸底闪出一抹笑意,并故意让赵姝合看到的人,是我!

&ep;&ep;“哀家实在头疼,哀家不管了,你的家事就随你折腾去吧!”

&ep;&ep;太皇太后急忙唤人进来把自己扶走,她从未在弘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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