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心头一喜,何澦得手了。让他来为我做这种事,我心里真是惭愧得很哪!

&ep;&ep;“发生了什么事?快把蜡烛点上!快!”赵姝合急忙命令道。听得宫人们一阵窸窸窣窣的忙碌,蜡烛被重新点燃,整个大殿又明亮如昼。

&ep;&ep;“敏妃,你可还好?”抢在赵姝合之前,张氏已经发了问。

&ep;&ep;项顺敏嘤嘤地哭了起来,弘治有些不耐烦,“发生了什么事就快说,光哭有什么用?”

&ep;&ep;张氏也劝道:“是啊,妹妹有什么委屈只管对皇上说。”

&ep;&ep;项顺敏抹着眼道:“臣妾——臣妾被人轻薄了,皇上给臣妾做主啊!”

&ep;&ep;张氏将眼睛一眯,正愁逮不到机会灭赵姝合的威风,立即道:“这说起来都是和贵妃的不是,宫里举办家宴偏要去请这么多外戚来,请的时候也得看人啊!贵戚是我大明的支柱,自然该请,怎么一些阿猫阿狗的角色也都请了来?”

&ep;&ep;此话一出,不仅赵姝合气白了脸,那些位分低微的宫嫔也挂不住脸了。本是个好好的家宴,就因为敏妃闹的这一出弄得众人都没了心情,一个个心里都憋上了火气!

&ep;&ep;赵姝合被埋怨,太皇太后自然很不高兴,洪岩辉看透了主子的心思立即讥讽道:“怎么其他妃嫔都没有事,偏偏敏妃被轻薄了?这苍蝇哪,不叮无缝的蛋!”

&ep;&ep;张氏正欲反唇相讥,无奈这老太监后面有太皇太后撑腰,她也只得把话吞下,朝敏妃使了个眼色。敏妃便大闹了起来,“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可是皇上御封的敏妃!皇上,可不能轻纵了那贼子!”

&ep;&ep;当着众多外戚的面,弘治很是有些难堪。然,余贵妃一向是不理事的;赵姝合心里有一万个法子可以应对,却只是坐在那里装着柔弱不出声;我便不得不起来说两句,“敏妃妹妹,会不会是场误会?在坐的可都是——”

&ep;&ep;“什么误会!?”敏妃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的话,“那人狠狠地捶了本宫肚子一下,依本宫看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轻薄本宫,而是想害死本宫肚子里的龙种!如何能饶?”

&ep;&ep;她这个弯转到倒还算及时,只有皇嗣才是弘治最关心的,她这么一说,弘治倒不能不理了。

&ep;&ep;“敏妃一会儿说被人轻薄了,一会儿又说有人要害皇嗣,事实到底怎样,黑灯瞎火的谁也没看见,都凭敏妃一张嘴!岂不是想指认谁,就是谁了吗?”

&ep;&ep;都怪张氏那句“阿猫阿狗”实在太刺痛人心,赵懿嫔家里来的是她的舅舅,亦是平民,她本就一张利嘴,如何能不反击?那些位低的宫嫔听她这话,都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倒要瞧瞧敏妃怎么收场了!

&ep;&ep;“本宫当然有证据!”敏妃理直气壮地说道,“那人朝本宫动手时,本宫顺势摘了他头上的‘常胜草’!”

&ep;&ep;敏妃自以为聪明,很得意地晃着手里那株小草,“现在只须看谁的头上没有瑞草,便是图谋不轨的真凶!”

&ep;&ep;她凶狠地朝坐在下首的男人们扫去,那些人都慌忙去摸头上的草,忽听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项总旗的头上没有‘常胜草’!”

&ep;&ep;“什么?!”敏妃本来得意地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此时吓得手上的草都掉到了地上!想是三魂六魄都要丢了,其他妃嫔无不在心里拍手真快——自家人抓自家人,这才叫真正的好戏啊!

&ep;&ep;“不可能!不可能!”敏妃失态地摇着头。

&ep;&ep;咚的一声,那个项潘已经吓得溜到了桌子底下。若不是弘治与两位太后在场,有的人都要笑出声来!

&ep;&ep;弘治的脸色已经从气恼的通红,变成了死寂的苍白。这是他最可怕的时候!

&ep;&ep;这个火候,正好!我急忙站了起来,拍着手笑道:“敏妃妹妹就知道调皮,我都说这样逗不乐皇上吧?你还偏不信!”

&ep;&ep;众人都是一愣,齐齐看向了我。我格格地笑着,忙向弘治道:“皇上可别怪敏妃妹妹,她怕皇上次次都欣赏那些不变的歌舞太过无趣,就想了这么个法子,原是想逗皇上一乐的,倒不想弄巧成拙了!”

&ep;&ep;“和姐姐,咱们就不该让她闹上这一出的。”我朝赵姝合使了个脸色,她知道此时最要紧的是保住弘治的颜面,也急忙起身顺着我的话往下说。

&ep;&ep;“是是是,臣妾与两位姐姐说好了,想逗皇上一乐的!”敏妃慌里慌张地附和道。

&ep;&ep;“是啊,皇上,难为她们的一片心。”余贵妃也开口劝道。

&ep;&ep;“你们哪!”弘治摇了摇手,“罢了!”

&ep;&ep;赵姝合忙叫歌舞开场,众人的目光又重新转到了歌舞上。聪明人自然什么都不会说,看不懂的人也知道什么都不该问。

&ep;&ep;弘治的脸色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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