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记住,不然连什么时候掉了脑袋都不知道,更妄谈帮我。

&ep;&ep;“那你有计划了吗?”栖风明白我的意思,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ep;&ep;“驱妖道,杀李广,灭皇后!”

&ep;&ep;“那需要我做什么?”

&ep;&ep;“你去看看孝康,给她开几副保养的药。你在我这里呆了这么久,一定会引起别人怀疑,所以要做做表面功夫。”说罢我又叮嘱道,“如非必要,我们还是尽量少见面,就算你现成已经疯傻,你仍是个正常的男人,也足以引起皇上的猜疑。”

&ep;&ep;“好,我都依你。不过——”叶栖风话锋一转,“你要记住,你若有事,我绝不独活!”

&ep;&ep;我俩都是倔脾气,我与他理论不得,只得由他。我重新坐好,然后将如婳叫了进来,让她带叶栖风去给孝康看诊开方子。

&ep;&ep;十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定下殷公主的亲事。虽然我让小顺子去通知她提前做下准备,可这小妮子我行我素惯了,全不当回事,以为没她本人点头她的婚事就成不了,让皇后一伙有了可乘之机。

&ep;&ep;李广还真是有一张天生油嘴,他在宫里呆了多年,宫中几个主子的心思都甚为了解,不仅说得弘治动了心,连太皇太后与皇太后都对婚事非常满意。皇后还在弘治面前给李广请功,给他加官进爵。

&ep;&ep;殷公主这时再去哭闹,已然迟了。有些事情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就永远地错过了。弘治决定了的事,没有人可以轻易改变。殷公主又哭又闹,只能让弘治更加铁了心,公主气得没办法,跑到我这里诉苦。

&ep;&ep;“你到是说句话呀,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殷公主这次是真急了,一张小脸绷得铁紧。

&ep;&ep;“你不是一向主意大吗?让你提前给皇太后上上眼药,你听不去。现在皇上心意已决,还能有什么法子?”我最近为着自己的一摊子事,忙得头都大了,殷公主又来吵我,我常觉得有一股子火气憋闷在心头。

&ep;&ep;“我来可不是听你数落我的,你帮不上忙就算了!”殷公主一生气,抬脚就走。

&ep;&ep;“我不是不想帮,是实在无能为力。”我的解释追不上殷公主离去的脚步,突然间我又觉得无比委屈起来,抓住玉璃问,“本嫔有说错?”

&ep;&ep;玉璃赔着笑道:“娘娘没有错,只是娘娘最近的火气很大。”

&ep;&ep;火气很大?我松开了玉璃,叹了口气,“本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总压着一股邪火发不出来。”

&ep;&ep;玉璃进上一杯贡菊清茶给我,“娘娘心中焦急,奴婢都懂。”

&ep;&ep;我接过茶,“你倒说说。”

&ep;&ep;“十天了,皇上去了坤宁宫去了长宁宫,就是没有踏入咱们咸福宫一步,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更何况明日,就是奉天道人降雨之日,娘娘有太过的事要忧心,所以心烦。”

&ep;&ep;“十天?皇上竟有十天没来了吗?”

&ep;&ep;难道我憋着满腹的火气竟是因为弘治吗?自从他从我嘴里听到“风儿”两个字之后,他就没有再来看过我一眼,甚至也没有来看过孝康。

&ep;&ep;“玉璃,你说本嫔会不会失宠?皇上会不会以后都不来了?”我想着自己那一日的冲动,几乎葬送了性命,不禁对未来失去了把握。

&ep;&ep;“娘娘不必太过忧心,皇上是很疼爱你与长公主的,只是您那一日当众忤逆了他,他怕是还在生您的气。”玉璃这样劝着。可她的心里应该比我更没底吧?君宠凉薄,我们都见得太多了。

&ep;&ep;“如果他的气永远也消不了呢?”我突然感到了一丝害怕。如果我失宠了,那意味着整个咸福宫都会捏在了皇后的手里。

&ep;&ep;“娘娘一定会有法子让皇上消了这口气的。”玉璃向我莞尔一笑,“娘娘是奴婢见过的最冰雪聪明的主子。”

&ep;&ep;这一夜,弘治去了坤宁宫。玉璃与如婳看着我的脸色又重了一分,忙劝我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去看那奉天道人求雨。我躺下了,却仍是睡不着。燥热的没有半点降雨迹象的天气,正是我所需要的,可我,却辗转难眠。

&ep;&ep;好容易熬到了天亮,玉璃如婳伺候我起身,又特意为我上了一个娇艳的桃花妆,说是弘治见了我一定喜欢。一切收拾停当,却见李广神气活现地跑了来。

&ep;&ep;他是来咸福宫宣旨的,弘治不让我去求雨台观看奉天道人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