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余贵妃还记得本宫是皇后么?本宫还以为你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呢!”张后怎甘心让余贵妃占了上峰?立即反唇相击。

&ep;&ep;“臣妾怎么敢忘了自己的身份?倒是皇后好像忘了这里是乾清宫!敢问皇后一句,这乾清宫什么时候轮到您做主了?”余贵妃口锋犀利,绝不落于我之下。

&ep;&ep;“皇上病重,本宫身为后宫之主,不该出来主持大局么?”

&ep;&ep;张后仍死死地把着殿门,看来是铁了心要把控乾清宫的内外。说来也奇怪,我们在外面闹腾了这么久,弘治也没有出来露个面,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弘治确实病很重,重到神志不清,根本没有听到殿外的争吵!

&ep;&ep;可我着实想不明白,不就是一块宫匾吗,怎么就能让弘治一下子病倒呢?这样想着,心里倒是焦急了,若他此时真有什么不测,我和余贵妃就全完了。

&ep;&ep;余贵妃肯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她也有些急了,措辞也越来越激烈,“主持大局就是不让其他的妃嫔去见自己的丈夫吗?”

&ep;&ep;“本宫是皇上的嫡妻,你们都只是小妾,当然没有资格!”张氏被丈夫二字惹恼了,在她看来,弘治从来只是她一个人的丈夫!

&ep;&ep;“呵!就算要主持大局也该是统领六宫的人,皇后你已经被削了六宫之权,还是回坤宁宫好生歇着吧!”

&ep;&ep;余贵妃说罢微微侧身,分明是以后宫之主的名义在命令张后离开!

&ep;&ep;“笑话!”张氏气得一张脸胀得通红,也声音也走了样,“凤印还掌握在本宫里的手里!你余月溶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统领六宫?!”

&ep;&ep;“月溶受皇上之命,统慑六宫,四众臣服!皇上还夸月溶能干呢,难道皇后你不知道吗?!”

&ep;&ep;“你——”张氏气得简直要把牙齿咬碎,“不过是代掌六宫之权,始终本宫才是正主!”

&ep;&ep;“那就等你恢复了六宫之权再说!”余贵妃的忍耐看来已经到了极点,她大喊一声,“来人,请皇后回宫!”

&ep;&ep;“你敢!凤印在此,谁敢胡来!”张后情急之下抬出了凤印,它在后宫的厉害,就如同玉玺在朝廷的威力。

&ep;&ep;不想余贵妃却并不害怕,哼了一声,“还想拿凤印来压人?来人,把张皇后连带凤印一起请回宫!”

&ep;&ep;余贵妃握着后宫的实权,又怎么会害怕一颗凤印呢?

&ep;&ep;“余月溶,你要造反!?”

&ep;&ep;“张玳珺,要造反的人是你!”

&ep;&ep;张皇后与余贵妃就要动起手来,郑贤妃与病怏怏的赵和妃陆续赶了过来,好言好语地两头劝着,可惜没什么成效。眼见着后妃二人要来一场硬仗,太皇太后与皇太后到了。

&ep;&ep;二宫太后来得正是时候,想来这一定是余贵妃事先派人去请的,所以她才敢那么胆大肆意地抢白张氏。

&ep;&ep;余贵妃人一向心气极高,除了比张氏晚进宫几年,她实在有太多方面要比张氏强多了,可就因为一直无所出,老觉得自己矮了张氏半分。现在好了,她有儿子了,又晋了贵妃,张氏再休想拿着凤印欺她一头了!

&ep;&ep;“哀家要去瞧瞧皇上!”太皇太后睨了堵在殿口的张氏一眼,就差直接骂出“滚开”二字了。

&ep;&ep;张氏咬着薄唇一片泛白,终是只能不甘地让开了。太皇太后是对弘治有养育之恩的祖母,便是当年先帝的万贵妃都惹她不起,更不要说作为孙媳妇的张玳珺了!

&ep;&ep;我跟在她们后面进了殿,弘治躺在病榻上,正昏昏沉沉地睡着,远看起来与平时睡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走近一瞧,才发现他脸色苍白,眼袋发乌,连唇色都是乌黑的。

&ep;&ep;我前世在他身边呆了三年,从未看他病得这样重过!一颗心不禁为他吊了起来。他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ep;&ep;太皇太后非常担心,赶紧把太医叫来问,这几位太医都是只给弘治一个人看诊的专用太医,他们洋洋洒洒地解释了一堆,说到底不过一句话——连日操劳,外加大受刺激急火攻心所致。

&ep;&ep;“皇上的病几时才能见好?”这才是所有的人最关心的。弘治再怎么说也是位勤勉的皇帝,大明的支柱不能倒!

&ep;&ep;“快则三五日,慢则三五个月。”太医答话时,头埋得很低,恐怕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话是糊弄人的吧!

&ep;&ep;“一群废物!”太皇太后气得连声音都含了抖颤之感。就是去年怀孕的余贵妃被人谋害,身子见红子嗣不保的时候,也不见她如此生气。她到底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弘治是深有感情的。

&ep;&ep;我正想着叶栖风怎么还没到,就见玉璃悄悄向我示意小顺子已经把他找来了,于是我便提议让叶栖风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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