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皇后娘娘的凤印比皇上的旨意还要大,嫔妾入宫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ep;&ep;张氏收起阴笑,冷哼一声,“顾千寻,你少拿圣旨来压本宫!还记得上一次本宫来这咸福宫是为了什么吗?”

&ep;&ep;我抬头与她狠狠对视,“嫔妾只记得皇上说,没有他的旨意皇后不得踏入咸福宫一步!”

&ep;&ep;“顾千寻,你死到临头还嘴硬!上一次是你命好,本宫没抓着这个奸夫!”张氏猛的冲到我的眼前,并用指着叶栖风,“这一次本宫就要将你和这个奸夫就地正法!来人啊——”

&ep;&ep;“慢着!”我怒道,“嫔妾好歹是握有银册的从三品纯嫔,就算有错,也要呈报太皇太后与皇上定夺,由不得你皇后私做主张!”

&ep;&ep;“从三品纯嫔?”张氏哈哈大笑,“你还没有行册封之礼呢,只不过是个四品的宫嫔,大明宫例,四品及以下的宫嫔犯错,本宫可先处治再行上报!”

&ep;&ep;这个恶妇还真狡猾,看来她等这一刻也不是一两日了,我就知道她受的冷遇越多,她的反击就会越大,只是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

&ep;&ep;“皇后说嫔妾犯错,证据何在?!”我据理力争,“就凭皇后眼睛看到的吗?您以为太皇太后与皇上还会相信您所说的话吗?您若真杀了嫔妾,不过就是给了别人一个杀您的借口罢了!”

&ep;&ep;我话里话外暗示着,如果她真杀了我,那么太皇太后就一定会以此为借口杀掉她,为余贵妃与蔚王上位铺平一切道路!

&ep;&ep;“你闭嘴!”张氏气极,“你要证据是嘛?你生的小贱种就是证据!”

&ep;&ep;“那是皇上的孝康长公主!”我气愤地更正道。虽然我已经知道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我毕竟做了几十天的母亲,心肝宝贝似的疼到今日,怎能容忍别人肆意污辱?!

&ep;&ep;张后把握十足地说道:“什么受惊早产,根本就是你事先安排好的!本宫早就查过了,那个向你报丧的小宫人是你义父的人!何家怎么可能害你早产?别以为能瞒得过本宫,上次本宫来捉.奸的时候你就已经怀了身孕,这样到你临盆之日刚好是十个月!”

&ep;&ep;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证据?我哼了一声!

&ep;&ep;张后仍自以为聪明地继续道:“顾千寻啊顾千寻,你真是好深的心机啊!为了平安生下这个小贱种,你居然还跑到仁寿宫去生产!你以为太皇太后看着她出生,就会好好疼爱她吗?可惜呀,她根本不是龙种!”

&ep;&ep;我将头高傲地一仰,放声一笑。

&ep;&ep;“你笑什么?”张后大怒,“笑你蠢!”我轻蔑地睨了她一眼,“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与推断,你就敢依此下定论!?”

&ep;&ep;“好,本宫满足你临死前最后一个愿望!”张后恶狠狠地说道,“来人啊,把那个小贱种带过来!”

&ep;&ep;“张皇后是要滴血认亲吗?只怕结果会让你大吃一惊!”我此时反而镇定了下来。我还以为张后已经吸取了以前的教训,这次出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没想她还是这么冲动!

&ep;&ep;“少啰嗦,本宫这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张氏邪笑着,带着变态的快意,“幸亏本宫当夜没把姓叶的打死,要不然本宫就看不到情人女儿同时死在你面前时,你是怎样的反应了!”

&ep;&ep;原来良哥哥真是她派人打的,这个蠢女人给太皇太后当了枪使,还浑然不知!

&ep;&ep;张氏派去的人很快就把于奶娘与长公主带了进来。于奶娘是见过世面的,而且对太皇太后无比忠心,死死地护着孩子,大声叫道:“没有太皇太后的懿旨,谁也不能伤害长公主!!”

&ep;&ep;张氏走上前就是一记耳光,“你一个奴才也敢在本宫面前大喊大叫?都反了!”

&ep;&ep;于奶娘虽然挨了打,仍是忠心护主,“皇后娘娘伤害长公主,就不怕皇上问罪吗?”

&ep;&ep;“伤害!本宫还要她的命呢!”张氏朝李广使了个眼色,“给这个小贱种扎针取血!”

&ep;&ep;“谁敢碰长公主?先要了老奴的命!”于奶娘怒叫道,“皇后娘娘要三思!”

&ep;&ep;“你以为本宫不敢?来人啊!把这个狗奴才拖下去枯毙!”张氏最受不得激,不禁大怒。

&ep;&ep;“皇后娘娘这——?”李广有一点顾忌,这个奶娘毕竟是太皇太后亲赐的。

&ep;&ep;“你废话什么?本宫堂堂一国之母,连个奴才都不能治了?!”

&ep;&ep;李广不敢再废话,立即指挥下人把长公主强行抢走,并把于奶娘给拖了下去。我生怕他们伤了孩子,欲起身阻止,没走两步就摔到了地上。叶栖风远远站着,不能来扶。张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