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朝弘治磕了一个头,郑声道:“谢皇上!”然后缓缓地把手伸了出来。手指纤细修长,肌肤白嫩细腻,从指尖到手腕全无半点火燎的痕迹!

&ep;&ep;陈妃一众大惊,“怎么会这样?!”陈妃还不敢相信似的把我的手抓过去,又是搓又是揉,好像我把伤藏住了一般!

&ep;&ep;弘治一向喜爱我的双手,我怎会轻易拿它们去下赌注?!

&ep;&ep;石嫔跪坐在地上,好似一滩烂泥,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她掉进了我布好的陷阱里。而陈妃仍不能相信眼前的现实,仍朝弘治叫嚷着,“皇上,她真的把玉桃扔进了火炉里!”

&ep;&ep;弘治十分不耐烦地把她踢开,伸手把我扶起,淡淡地安抚了一句,“茗儿受委屈了!”

&ep;&ep;我深知此刻他的心中尚存一丝内疚,便含泪道:“茗儿不要紧的。那玉桃子是皇上赠给妾身的第一件生辰贺礼,妾身爱惜之极。虽是极想带在身边,可又怕会有闪失,有负皇上待妾身的一番心意,便小心地存放在宫中了!”

&ep;&ep;说罢,我又吩咐玉璃去取玉桃。弘治说是不用,其实很想验一验我所言的真假。玉璃将那玉桃拿来交予弘治验过,确是他赠给我的那一枚不假。陈妃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败了!

&ep;&ep;她败给了我!

&ep;&ep;她尚来不及将一腔子的怨恨与惊怒发泄出一星半点,便被弘治劈头厉喝,“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ep;&ep;太好了!弘治相信我与孔嫔的死毫无关系,也不枉我今天忍耐得如此辛苦,以后便是再有人说我是杀害孔嫔的凶手,他也不会相信了。而后宫众人也知道了我的厉害,想拖我做替罪羔羊,一定要仔细掂量好自己的分量!

&ep;&ep;“皇上,皇上,不关臣妾的事!您要相信臣妾,有人要陷害臣妾,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与孔妹妹素无来往,怎会知她患有心疾?”陈妃跪在地上凄凄哀哀地哭着。

&ep;&ep;她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一早在孔嫔成为宫嫔之前就告发她了,还能等到她怀嗣封嫔的时候吗?

&ep;&ep;弘治已经怒极,斥道:“给朕闭嘴!回头再收拾你!”

&ep;&ep;她便不敢再出声,只是低低呜咽,那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真是我见尤怜,只可惜她哭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ep;&ep;看那石嫔多聪明,安安静静地跪在那里等着我出招,她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见招拆招,力求不在我的陷阱里陷得更深了!

&ep;&ep;我原想的为自己洗清嫌疑的法子,比这要费事许多。不想弘治昨夜竟给我了玉桃,使我灵机一动,我将自己的库里翻了个底朝天,终是找出了一块相仿的玉石,连夜打磨成型,才上演了今天这一出好戏。好在除了张后并没有见过这块羊脂玉,今日她又恰巧不在,我这法子才能奏效!

&ep;&ep;玉桃那条线索显然已经查不下去了,弘治只能从其他方面着手。

&ep;&ep;他略一思索,便道:“既然是素有心疾,心疾发作之时,孔嫔可有及时服药?”他朝那些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奴才们问道,“这药,是谁保管的?”

&ep;&ep;“禀、禀、禀皇上,是奴婢。”一个发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冒了出来,“当时,当时……”

&ep;&ep;“快点从实招来!”郑贤妃不耐烦地喝了一声。

&ep;&ep;“有皇上在,便有公道在,你要一字不漏地大胆直说。”石嫔堆着一脸微笑哄着那宫女。到了此刻,她还能如是镇定,我倒是好生佩服。

&ep;&ep;“奴婢……奴婢……”那宫女的声音还是抖得厉害,连句完整的话都拖不出来。

&ep;&ep;弘治不由叹气,有这样不中用的奴才在一旁侍候,也难怪孔嫔要出事了。他不得不暂时压下脾气,和颜道:“你知道什么就只管说,有朕在此,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ep;&ep;小宫女定了定神,说道:“回皇上,那救心丸奴婢是日日带在身旁,一刻不敢松懈。只是今日,奴婢所穿的衣服被周选侍弄脏了,只得回去换了件新的,出来时奴婢走得太急,就把救心丸给落下了。”

&ep;&ep;“你胡说!我今日几时见过你的?”周娟立即骂道。其实她若不接这话茬,或许这火还没那么快烧到她那儿,她急着辩解,倒显得做贼心虚了。

&ep;&ep;“你们相见时可有其他人作证?”郑贤妃问。这周娟得宠时曾得罪过她,她焉有不报仇的道理?

&ep;&ep;“回贤妃娘娘,有!”

&ep;&ep;“是谁?”郑贤妃闻言大喜。

&ep;&ep;“周选侍的贴身侍婢华福!”

&ep;&ep;弘治不给周娟任何申辩之机,直接把华福叫到了跟前,问:“这宫女所言可是真的?

&ep;&ep;华福怯怯地望了周娟一眼,周娟正睁大着小眼珠子瞪她,仿佛要吃人一般。郑贤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