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姐儿看见你?不是你看见姐儿?”

&ep;&ep;“呃……我,我那时在看戏嘛!”

&ep;&ep;“你呀!”燕草笑着嗔她,“也是姐儿放心带你出去!幸好孟婆婆不知道,不然罚你扫两个月的院子。”

&ep;&ep;许衷回府后,则被梁明彩拉着问:“表哥,你去同那个小娘子解释清楚了吗?她没有生气吧?”

&ep;&ep;“她性子好,生气也就一会儿。”

&ep;&ep;“哦哦!表嫂真好!那她是哪家的姑娘?”

&ep;&ep;“你将来会知道。”

&ep;&ep;“喔哟,表哥还不肯告诉我!”梁明彩嘻嘻哈哈,把许衷院子里的刀枪剑戟摸了个遍,找到一个趁手的,拿到手里掂量,“表哥,你今日与小娘子游二郎庙的事,怕不怕我告诉姑母呀?”

&ep;&ep;许衷笑道:“你想要什么?”

&ep;&ep;“要你这铜锏。”

&ep;&ep;“你又不会用,要它做什么?”

&ep;&ep;“拿去卖呀。这可是武举人当年武举时用过的铜锏,可以卖不少钱呢!反正你现在经商,也用不到这些了吧。”

&ep;&ep;“那就都拿去吧。”许衷大方,“这里每一样,武举时我都用到过。”

&ep;&ep;等梁明彩走了,平西从廊下过来,劝道:“大官人,那些都是大官人珍爱之物,就这样赠与表姑娘?”

&ep;&ep;“……”许衷久久望着院门。

&ep;&ep;不知他在望什么。

&ep;&ep;许久,他叹一口气:“平西,我已经不是武人了。此生,也再难当个武人,留着那些东西,不过徒添烦恼。”

&ep;&ep;“大官人……大官人何必这样想。凭您的一身本领,将来再入殿前司并不难。”

&ep;&ep;“可放下这些家业难。我无伯叔兄弟,我若回到殿前司,又有谁接手它们?”许衷又转眼到空空如也的架子。

&ep;&ep;平西便再劝:“或许将来您娶了娘子进门,便有娘子替您打点了。”

&ep;&ep;许衷苦笑:“如是多家业,我来承担,已觉得身上重负不堪。若要她来管理,我抛下这许多烦恼,进殿前司圆我自己一人心愿,如何对得住她?”

&ep;&ep;平西于是无言。

&ep;&ep;许衷接着道:“她万般皆好,本就是我高攀。她既执我之手,我必给她平安喜乐,不给她增丝毫烦恼。”

&ep;&ep;想起了今日牵住他手的朝烟。

&ep;&ep;她的手伸来的那一刻,无人知道他的惊喜。

&ep;&ep;轻柔的触碰,缓缓的摩挲,紧紧的相握。

&ep;&ep;他对她的喜欢,在那一刻到了极致。如获至宝,此后再也不肯松手。

&ep;&ep;尽管今日这样一见,谁都不曾挑明了话说“我钟情于你”,也不曾讲什么“嫁给我”或是“娶我”,可谁还不明白彼此的意思呢?

&ep;&ep;都不是着急的人,却做了件着急的事。匆匆忙忙,就这样拉上手了。

&ep;&ep;朝烟用被子捂着头。当时只觉得许衷手暖,现在想起来,羞死个人!

&ep;&ep;许衷坐饮凉茶,回想她的一颦一笑。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果然还是情敌最管用。

&ep;&ep;第38章弹劾

&ep;&ep;建州守官上了劄子,道建州自正月起下雨,至四月未止。

&ep;&ep;四月的雨势使谿水大涨入州城,民房毁坏严重,百姓失居,流民四蹿。

&ep;&ep;可四月就该上来的劄子,却到五月底才到京城。官家知晓后,立刻派中贵人前去查探,并下令各方州郡的守官每月一定要上报本郡雨雪状。

&ep;&ep;李诀身为台谏长官,率领御史台参了与建州大水相关的有司几本,大举将四个朝官弹劾出了京城,一时风头无两。

&ep;&ep;却有传言道,李诀乃皇后党人,受贬谪的四人刚好非曹后党,此举是为曹后排除异己。

&ep;&ep;弹劾的人把李诀的事一条条挑出来讲,还说起什么李诀家中厨房用度奢靡,毫无怜物之心。

&ep;&ep;为此,官家又在下朝后特地留了李诀说话。

&ep;&ep;王娘子知晓了有人在朝会上参奏李诀,匆匆忙忙便来找了朝烟。

&ep;&ep;“二娘,二娘!今晨,父亲大人被人弹劾了!!”

&ep;&ep;“?”李朝烟正在用膳,院子里突然闯进一个她,嘴中的食物一口吞下,又只能靠茶水把它们送下去。她看着王娘子着急忙慌,皱眉问:“父亲就是专门弹劾人的,怎的被人弹劾了?嫂嫂莫不是听错了?”

&ep;&ep;王娘子坐在朝烟身边,拉住她的手:“我怎么会听错呢?二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