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妈……妈……妈!”

&ep;&ep;最后是李铭山接连不断地沙哑的呼唤终于唤回了银素宁的神志,她没有去质问银明冉,而是看向为首的那位老人:“你们就这么任由小弟作?我可以不要银家,但我还不想白白扔掉我应得的分红!”

&ep;&ep;老人的眉毛已经全白了,闻言重重地砸了砸自己手中的拐杖:“一叶障目!”

&ep;&ep;“你说我鼠目寸光?!”银素宁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将年轻时的蛮横全都抖了出来,“你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就不怕银苍蕴接管了银家,你连个棺材盖都买不起吗?!”

&ep;&ep;“咳、咳咳咳咳……”老人顿时一口气呛上喉头,头向后仰,满脸通红,额角青筋暴起。旁边的人赶紧去扶,担心他被气出个好歹。

&ep;&ep;“扶族老进去歇息,叫个医生。”

&ep;&ep;老人摆摆手,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再一出声,声音都哑了半分:“不用。”

&ep;&ep;“身体要紧,这些事我能处理得来。”

&ep;&ep;“不。”老人气得双眼通红,“我就要在这里好好做个见证!”

&ep;&ep;银苍蕴皱了皱眉头,冲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去请医生。随后又看向银素宁:“姑姑这么在意分红,那我就问问,去年的分红姑姑觉得如何?”

&ep;&ep;“勉强够用。”银素宁冷哼一声,所有的心虚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

&ep;&ep;“比之前年?”

&ep;&ep;“有所增长。”

&ep;&ep;“比之大前年?”

&ep;&ep;“有所增长。”银素宁不耐烦道,“问完了?银苍蕴我告诉你,要是今年我账户上的钱少进了一分,我跟你没完。”

&ep;&ep;“我只能保证今年的利润会更高,但保证不了姑姑您的分红。”

&ep;&ep;“你……这是什么意思?”

&ep;&ep;“姑姑可能不知道,我接管公司已经两年了。”银苍蕴手肘抵在扶手上,右手支着自己的下颌,语气淡漠。

&ep;&ep;“什、什么?”这次说话的却不是银素宁,而是李铭山,“骗人的吧?”话虽然这么说,但李铭山此刻已经出了一背的冷汗,他因为一些原因,并不愿踏足银家的门,只是拿着银家大少爷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他从一个酒友处知道了银苍蕴要参加真人秀的事,李铭山虽然知道银苍蕴不好惹,但是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看见银苍蕴顺风顺水。所以用钱请了个小明星为他卖命,谁知道没有听见银苍蕴出事的消息,反而是自己的一些生意频频受阻。

&ep;&ep;刚开始李铭山还当自己最近走背字,想去求神拜佛转转运,但是有个朋友却说单于乐被人整治了。李铭山才反应过来,也许自己根本就是被卖了。去了医院问清楚始末后,李铭山差点气晕过去,但又没法说什么,是自己说银苍蕴只要听见自己的名字就会夹着尾巴做人,是自己说了自己是银家的大少爷,是继承人……

&ep;&ep;他当自己是小打小闹,就算真闹出事还有母亲在自己面前挡着,就像十年前一样……

&ep;&ep;银苍蕴扯扯嘴角:“骗你们到底对我能有什么好处?是能让股价上涨还是能让这个季度业绩更好看?”

&ep;&ep;“还有事没有?没有事就让老人家们回去休息吧。”银苍蕴理了理自己银灰色的袖口,“兴师动众为了这么一出戏,也不嫌丢人。”

&ep;&ep;银苍蕴的一番话,气得银素宁直哆嗦,也让围观的一部人撇开了脑袋。有人是为了来主持公道,自然也有人是为了分一杯羹,从龙之功谁都想要,不是他们认为银苍蕴没办事,而是因为银苍蕴明显就是那种公事公办软硬不吃的主儿,但银素宁和李铭山却不是,所以有人想借机靠个靠山。却没想到这两个人可能连蛇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两条泥鳅——

&ep;&ep;没什么本事,但打也打不死。

&ep;&ep;“我要分家。”银素宁闭了闭眼睛,“我要看父亲当年留的遗嘱!”

&ep;&ep;银苍蕴看了一眼早就等在一旁的律师:“简律师。”

&ep;&ep;简姓律师点了点头,从包中拿出了一把钥匙,随后在众目睽睽下将管家送上来的小保险箱打开了。

&ep;&ep;“这是银老先生当年留下的遗嘱。”随后简律师拿着遗嘱上的签名给几位族老过目,确认无误后才小心翼翼地展开遗嘱,“银老先生当年写明了银氏家族决策权、银萃集团公司董事长的职位、以及他手中80%的股权由次子银明冉继承。长女银素宁享有其15%股权的分红,但无股权处分权。剩余5%的股权由银明冉支配,但其分红必须用作银萃基金会的运作。”

&ep;&ep;听见那15%银素宁先是悄然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处分权,但遗嘱都写明了,那就证明她怎么闹该有的钱还是不会少的。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