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下完了,把人给得罪成了那样,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ep;&ep;敬尹真人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用严厉的目光将尘溯门的弟子们扫了一遍,压制住他们此时的骚乱,转头时就换了一副笑脸。

&ep;&ep;敬尹真人道:“诸位莫怪,此事实在是出乎意料。叶怀遥……咳咳,明圣打小是被我尘溯门太玄峰峰主在山下的雪地里捡回来的,我们看着他长大,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是这般身份。方才……”

&ep;&ep;他眼珠一转:“方才门中出了点小乱子,他应当还在自己的……居处。我这边带各位前去。”

&ep;&ep;其实敬尹真人也不知道叶怀遥现在跑哪去了,这么说只是想尽量拖延点时间,想出个主意来。

&ep;&ep;他说完这番话之后,已经有机灵的弟子悄悄跑出去传令,让其他人快点行动,一定要在玄天楼众人之前先一步将叶怀遥找到才成。

&ep;&ep;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也得稳住他啊!

&ep;&ep;否则看这些人对明圣的在意程度,若是知道了整件事当中的内情……

&ep;&ep;敬尹真人不自然的语气,以及在场其他人惶惶不安的脸色,都尽收于燕沉的眼底,方才的大惊大喜一过,他又怎会看不出这事当中的古怪?

&ep;&ep;只是想着马上就能见到师弟,旁的一切都可以到时候再说,燕沉只做不知,暗地里向身后几人使了个眼色。

&ep;&ep;当下由尘溯门的弟子在前面引路,一行人折往山下,直接御剑,向着太玄峰而去。

&ep;&ep;没有人注意到,有两名玄天楼弟子故意落到后面,飞着飞着,身影逐渐变淡,竟然消失了。

&ep;&ep;敬尹真人也没发现,他正悄悄凑到朱弘威的旁边,想要弄明白事情怎会演变至此。

&ep;&ep;他低声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真是明圣?”

&ep;&ep;朱弘威心情甚好,笑着道:“既然法圣和掌令使都已经说了,那自然是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ep;&ep;他拍了拍敬尹真人的肩膀:“我说老哥,你这回可捡到宝了。我玄天楼上下,对这位云栖君,那可都是情谊深厚,珍视异常,你尘溯门照顾了他十八年,这份大人情,以后何愁没有报答!”

&ep;&ep;敬尹真人眼前一黑,险些从剑上跌下去。

&ep;&ep;这下可真是捅了大篓子,招惹谁不好,好巧不巧,他们得罪的人偏偏是这位明圣。

&ep;&ep;就算不用朱弘威说,敬尹真人也曾经对整个玄天楼上下对于明圣的在意有所耳闻。

&ep;&ep;生前就是万般爱护,十八年前出了那件事之后,这名字更成为每个人心头的一根刺,失而复得之下,恐怕在意程度也要再翻上个十番。

&ep;&ep;眼下众人或激动、或急切、或喜悦,唯有他抓耳挠腮,惶恐不已。

&ep;&ep;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敬尹真人心里清楚,即便去了太玄峰,他们也不会如愿见到叶怀遥。

&ep;&ep;别说那小子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就是在之前,大比刚刚败给成渊时,他就已经在昏迷中被赶到了山下的草屋里面,很久没回来过了。

&ep;&ep;敬尹真人所能拖延的时间眼看就要到此为止,领命而去的弟子们尚未传回找到叶怀遥的消息,所以说,现在该怎么办?

&ep;&ep;他这边还没想出来法子,另一头,玄天楼的人早已被也朝着山上而来的容妄看到了。

&ep;&ep;所谓正邪不两立,燕沉等人当年和邶苍魔君打得不可开交,容妄既然已经恢复记忆,这些个老对头自然是一眼都认出来了。

&ep;&ep;他脑筋转的很快,稍稍一想,便猜到应该是叶怀遥的身份已经被对方得知。

&ep;&ep;这样看来,叶怀遥是肯定安全了,他也不必再多事。

&ep;&ep;也是,论理燕沉他们才是这天底下跟叶怀遥最亲近的人,而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ep;&ep;叶怀遥如果知道他就是容妄,恐怕根本就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罢。

&ep;&ep;更何况容妄此时身上的魔气尚未被完全消去,贸然上去很有可能被燕沉等人看出破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ep;&ep;他仰头看着不远处的山峰,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攥紧,掌侧还隐隐可以看到刚才疾奔时磕出的血迹。

&ep;&ep;明明一路上那么辛苦才爬上来,眼看就要到达叶怀遥的身边,他终究还是停住了脚步。

&ep;&ep;曾经的慌乱担忧过去,他又重新记起了那个从来都不曾改变过的事实——魔君和明圣,向来殊途,从未曾同路而行过。

&ep;&ep;但没什么好难过的,千年都过去了,他也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吗?

&ep;&ep;容妄秀丽而阴郁的面容上露出一个苦笑,但这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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