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昀哥儿可真是好命,能遇上陆猎户这么会疼人的汉子,你说他俩真没点什么?”

&ep;&ep;“谁知道呢,悄悄告诉你,我回娘家窜门时,听吴媒婆和我娘唠嗑时说咱村有好几户去找陆猎户说媒的。”

&ep;&ep;“是吗,怎么没听说?”

&ep;&ep;“陆猎户全给拒了!哪家有脸出来说啊?”

&ep;&ep;“哟,陆猎户不会真是看上昀哥儿了吧,昀哥儿模样是好看,可他一没娘家二没名声的,还是个不好生养的小哥儿,这图啥啊?”

&ep;&ep;“没准人家就是有那勾人的手段呢?”

&ep;&ep;说话的是个年纪不大的阿嫂,刚嫁到清溪村来没几年,家里男人沉默寡言,看她被婆母搓磨也不出声,因此说话酸溜溜的。

&ep;&ep;也有那羡慕的,跟自家男人哭诉:“人家昀哥儿手伤了陆猎户都能请人回去做饭,我都怀八个月了娘还让我下地,我的命真苦啊。”

&ep;&ep;村里成了婚的汉子苦不堪言,不知道火怎么就烧到了自己这里,这几天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看人家陆猎户対昀哥儿多好……

&ep;&ep;几户去找过陆憬说亲的人家却是咬碎了牙,认定了昀哥儿狐媚,勾了陆憬拒绝亲事。

&ep;&ep;其中一户的婆媳俩正坐在车上,他们家的小女儿今年正值花期,村里打野猪时便相中了陆憬能干,于是找人说媒。

&ep;&ep;谁知陆憬竟为了个小哥儿拒绝亲事,一家人把昀哥儿给恨毒了,听说昀哥儿受伤时简直恨不得他因此没了,后面听到陆憬请人做饭的事更是在家中大骂昀哥儿狐媚。

&ep;&ep;两人从昀哥儿上车开始就打着眉眼官司,两人中的婆母假装闲聊般开口道:“有些人呐就是娇气,稍微受点伤就这不干那不干,要是我家儿媳敢这样,看我不给她好好立个规矩。”

&ep;&ep;她儿媳立即附和道:“娘说得対,这样的懒货谁敢娶进门那简直是家门不幸。”

&ep;&ep;两人眼神时不时往昀哥儿这儿飘,明摆着指桑骂槐。

&ep;&ep;昀哥儿假装没听见,理她们才是给她们脸了。

&ep;&ep;陆憬却是脸色一沉,昀哥儿总是遭到这样无端的恶意,这还只是他看到的,他没看的地方昀哥儿又遭受了多少呢?

&ep;&ep;他转头対昀哥儿温和道:“昀哥儿把耳朵捂上,免得脏了耳朵。”

&ep;&ep;昀哥儿一愣,似是没想到陆憬会在这个时候说话,却还是乖乖地捂上耳朵。

&ep;&ep;村里汉子是不会掺和女人哥儿的骂战的,免得丢了男人的面子,车上看戏的众人心里啧啧有声,都道陆憬护这昀哥儿护得真紧。

&ep;&ep;那说嘴的婆婆气得胸口起伏,儿媳赶紧拍她胸口帮忙顺气,脸上也是五彩缤纷。

&ep;&ep;后半程牛车上便没人说话了,很快便到了镇上。

&ep;&ep;两人先去了一趟南街医馆找王大夫,上次过来时王大夫便告诉过昀哥儿,若要去县城卖药,他可以介绍医馆,不过后面话题岔开了便忘了提。

&ep;&ep;王大夫仔细与他们说了医馆的名字和位置,并且也预估了大概的价位,怕他们人生地不熟被蒙骗。

&ep;&ep;昀哥儿再三道谢,王大夫笑着道:“不用谢我,我上次和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ep;&ep;昀哥儿觉得有些対不住王大夫,诚恳地回道:“恐怕要辜负您的美意了,只是我已经有心仪的人了。”

&ep;&ep;王大夫有些吃惊,不过也并不强求,他笑着道:“如此也好,看来我那学徒和你是有缘无份了,你成亲时记得告诉我。”

&ep;&ep;昀哥儿有些害羞,还是认真道:“到时一定请您喝喜酒。”

&ep;&ep;两人出了医馆往车坊走去,昀哥儿侧头去看陆憬,从刚才起他就不说话了,不知道怎么了。

&ep;&ep;陆憬脸上一片平静,心里却在咕嘟嘟熬醋。

&ep;&ep;他想到有一个人默默注视着昀哥儿,喜欢他,找人给他说亲,若是自己再晚一点表白心迹,昀哥儿是不是就和他见面了?或许也会喜欢上他,和他成亲。

&ep;&ep;陆憬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补,越往深想脸色越沉,昀哥儿一头雾水,频繁地侧过头看他。

&ep;&ep;两人很快走到车坊,陆憬上前和车夫谈价,谈好来回一趟一百文,两人便上了马车出发了。

&ep;&ep;马车很小,两个人坐在里面身体一侧完全贴到了一起,昀哥儿还想着陆憬之前脸色不好的事,此时只有他们两人,他便问道:“陆大哥,你怎么了?从医馆出来脸色就不好。”

&ep;&ep;陆憬不想把自己阴暗的小心思展露给他,便笑道:“没怎么,就是医馆的药味闻多了头晕。”

&ep;&ep;昀哥儿不信,“你之前和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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