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远寺乱作一团,小公子又在哪里呢?

深夜,两个穿着黑色连帽斗篷的人匆匆行走在安静的街道上,身形之快是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酒醉晚归的男人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暗自嘟囔着自己大概是真的醉了,否则又怎么会看到风的影子呢?

两个斗篷人来到了一间武馆前。这个时间,街上的店面早就都关门歇下来,武馆自然也不例外。

慕容泠风仰头望着武馆门口的挂着的两盏红灯笼,竟是格外的喜庆,一点也没有武馆该有的暴戾,“这就是你说的可以找到答案的地方?”

炳愈上前敲了敲门环,许久也没有人来应门。

慕容泠风抱着手臂站在后面,无奈地说道,“这个时间了,大伙都睡了,听都听不到,谁会来给你开门?”

炳愈却不肯放弃,一直拍着门环,很久很久之后,终于有脚步声从屋内传来,很快门被打开了。一个披着红色牡丹花长袍腰肢纤细的人披散着头发睡眼惺忪地靠着门看着他们,嘴里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谁呀?这么晚了,来叫魂呀?”那声音尖尖的,还带了些中气,慕容泠风听在耳朵里说不出地奇怪。

炳愈摘下帽子,“是我。”

那人倒抽一口气,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武馆,“城城城……城主!您怎么来了?”

炳愈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人还是这么的毛躁,“我能进去说吗?”

那人赶忙把二人迎了进去,他左右瞧瞧没人尾随,这才关上了门。

慕容泠风从那人身边走过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瞧了眼他的脖子——没有喉结!她拽拽炳愈的袖子,小声问道,“这人是男是女呀?”

炳愈笑了,“你觉得呢?”

慕容泠风摇头,她可拿不定主意——她已经算是女孩子里比较高的了,可是那人比她又足足高了一头,可是那小蛮腰也比她粗不了多少。胳膊腿都藏在衣服里她看不到,但是手确实挺大的。再说他的声音尖细中带着粗犷,他整个人就是个矛盾体。小公子眨眨眼,突然有个想法窜进她的脑袋里,“他不会是个太监吧!”

“小朋友,在背后随意议论别人可是个不好的习惯哦!”

慕容泠风一个激灵,连忙转过头来,那人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她的背后,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小公子抿着嘴巴,一脸尴尬,总觉得他的笑别有深意,甚至带着点冷冷的恶毒。

炳愈把慕容泠风拽到了自己身后,警告似的瞪了那人一眼,“别吓唬小孩子,她是我师父的贵客,吓坏了我可是要受罚的!”炳愈又向慕容泠风介绍道,“他叫赤链,真身是一条蛇,本就是雌雄同体,长得高大了些,偏偏还喜欢这些花衣服,才把自己搞成这般不男不女的模样。”

小公子点点头,怪不得她觉得赤链的笑容冷血恶毒,是因为他咧嘴笑的时候就想一条要张开血盆大口的毒蛇,本性使然。

这话赤链可不爱听,“什么叫不男不女!你们这些不懂得欣赏美的俗物!”

“你的美我们可欣赏不了!”一个灰衣灰发的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手中拿了把折扇,脸上带着坏笑。他走到炳愈的面前,毕恭毕敬地一礼,“城主。”

“这是鲁伊,是只灰狼。”炳愈点点头,算是跟鲁伊打招呼了。

慕容泠风往炳愈身后躲了躲,小声问道,“大灰狼有了,有没有小红帽呀?”

炳愈不太能跟得上小公子的脑回路,“你在说什么呀?”

慕容泠风笑着摇头,“没什么?蹲在楼梯扶手上的那个棕色衣服的又是什么呀?他的眼睛好大,可以反光呢。”

“他叫凯,是只猫头鹰。”炳愈招招手,把凯叫了过来,“这是我师父的贵客,慕容小公子。”

凯乖乖地走到慕容泠风的身边,蹲下来用头顶蹭了蹭她的手心。小公子不明就里地看向炳愈——这又是什么意思?

“猫头鹰本来生长得就慢,又是昼伏夜出的习性,更鲜少与人接触了,所以凯一直保持着小孩子的心性,他喜欢让人摸摸他的头,不过也只能是看他看中的人。”鲁伊抢先答道,“看来,凯娃看上你了呢!”

小公子的嘴角抽了抽,总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所以这里是动物园吗?”怎么都是妖精变成的人。

炳愈皱起眉头,“其他人呢?”

赤链耸耸肩,“都去执行任务了,这个月轮到咱们三留守武馆了。城主有什么吩咐吗?”

炳愈掏出一张纸,上面画的正是他从树叶上拓下来的图腾,“你们去查一查有关这个图腾的信息,还有心遥到哲远寺之前的情况,尤其是他身边有没有一个人,名字里有星、辰、将和逸这四个字的。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他和心遥是什么关系,现在在哪里。”

赤链收起图纸,拍着胸口说道,“城主放心,属下三日内定查个水落石出。”

“三日?”炳愈摇摇头,“太长,我等不了那么久。”他竖起一根手指。

赤链眨眨眼睛,“一天?”他想了想,“好,一天就一天。”城主要的东西当然是放在第一位的,让那些人把手中的事情都停一停,力调查心遥的事情就是了。

炳愈还是摇头,“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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