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曦笑着将手塞进了他热烘烘的大手里,赵靖宜下意识地握紧了。

&ep;&ep;“老师可为你取了字?”

&ep;&ep;“爹取名为曦,是为晨光希望之意,老师说极好,晨旭二字便做延续。”

&ep;&ep;赵靖宜不置可否,良久才说:“还是曦儿好听些。”

&ep;&ep;然后便听到林曦清润的笑声。

&ep;&ep;及冠的日子放在开春三月,在此之前,永宁侯府的萧三小姐先出了嫁。

&ep;&ep;虽是高攀却也是低嫁,知道永宁侯府不满意这门婚事,宋国公府倒也乖觉,聘礼规程都应着永宁侯府来,给出求娶的姿态。

&ep;&ep;刘氏虽做好了准备,可看着不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婿,带着娇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出门,这内心的酸楚还是让她忍不住落泪了下来。

&ep;&ep;“今后可怎么办哟……”

&ep;&ep;永宁侯再对这个女儿不满,心里也是极为舍不得,忍不住安慰道:“大喜日子,便克制一下吧,你我皆在,今后还有衡儿,总不会让李家欺负去。”

&ep;&ep;白氏扶着婆母,心底叹了口气。

&ep;&ep;萧玉衡背着妹妹朝花轿走去,他面色复杂地看着前面比自己大一轮的妹夫,低声对背上的萧锦馨嘱咐道:“馨儿,今后的路得靠你自己走了,千万不要再像家中这般任性,你性子急,小心吃亏。”

&ep;&ep;“大哥哥……”

&ep;&ep;听到萧锦馨的哽咽声,萧玉衡心里揪了揪,这一母同胞的亲妹子啊,感情总是与其他庶出弟妹不同,可今后却是别人家的了。

&ep;&ep;“记住,你是永宁侯府的姑奶奶,不要怕,哥哥总是护着你的,若是李让欺负你,你尽可以回来,哥哥为你撑腰。”

&ep;&ep;听到一声抽噎,仿佛感觉背上的新娘子点了点头,萧玉衡喉咙酸涩难言,可临到花轿前却忽然听到萧锦馨说:“他来了吗?”

&ep;&ep;一口气顿时堵在了胸口,萧玉衡差点站立不稳,他转身蹲下身,让丫鬟扶着萧锦馨进了花轿。他看着萧锦馨紧握大红嫁衣的手,深吸一口气,矮身凑近轿子里,一字一句道:“他没来,也不会来,馨儿,死心吧,好好过日子去。”

&ep;&ep;轿帘垂下,唢呐喇叭吹响,一声“起轿”长唱,迎亲送嫁队伍启程往宋国公府而去。

&ep;&ep;人瞬间空了大半。

&ep;&ep;林曦随着萧玉衡和萧玉祺一起去了宋国公府,直到晚间散了宴席才回府。

&ep;&ep;之后三朝回门,匆匆一面,那时萧锦馨已梳了妇人髻,眉目已开,看气色,却是红润有光,可见新婚日子过的还不错,也让永宁侯夫妇放了心。

&ep;&ep;再见面便是一个月之后了,林曦及冠礼上。

&ep;&ep;林曦不过是个秀才,可架不住有个好老师,白老先生又是夏景帝看中的师傅,这还未到晌午,九皇子的车驾便到了,连同皇上的赏赐。

&ep;&ep;如今朝中谁人不知九皇子,敏妃的冤屈一洗,他摇身一变成了皇帝最疼爱的皇子,梁王蜀王再得宠也不让他们打搅的白老先生,九皇子可是变成了常客。

&ep;&ep;然后不仅九皇子来了,连睿亲王也带着小世子过来观礼,还一派熟稔的样子。

&ep;&ep;林曦救了赵元荣,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赵靖宜能来,倒也说得过去。

&ep;&ep;紧接着,梁王府和蜀王府的贺礼也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顿时林曦的一场及冠礼引起众多侧目。

&ep;&ep;林曦没有娶亲,太夫人便坐镇林府招待女眷,看着眉目清朗,儒雅端方的外孙,想到那隐疾之症,再多的喜悦也打了折扣。

&ep;&ep;梁王府来的自然是萧锦兰,她依旧是一身华贵的衣裙,珠钗琳琅,面容艳丽而精致,扬着一把团扇,眼中带着复杂之色看着进来给太夫人磕头的林曦。

&ep;&ep;她移开视线往旁边正看见萧锦馨,于是讽刺地笑了笑,今日萧锦馨是一人过来的,李让的人影未曾出现。

&ep;&ep;成亲一月有余,可却不见新嫁娘的娇羞幸福之色,即使涂了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了萧锦馨眼底的倦意和憔悴的面色,即使不说,也能猜得出是什么。

&ep;&ep;萧玉衡不过十天便登了一次宋国公府的大门。

&ep;&ep;林曦沐浴焚香,身着素色玄衣,跪于林青牌位之前,长拜三拜,焚香三炷于香炉内。

&ep;&ep;永宁侯主持起身,跪于白老先生身前。

&ep;&ep;白老先生训诫,赐表字,萧玉衡手捧儒服而来,林曦穿于身上,系腰带再躬身低头于白老先生。后者接过萧玉衡手中玉冠,戴于林曦头上,入簪稳固。

&ep;&ep;“愿尔不忘初衷,坚持本心。”

&ep;&ep;“弟子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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