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音刚落,几个带刀官兵在一个书生的指引下走进了书屋,看清来人,便听到萧玉衡身后的展书生喊道:“裴兄,怎么才来?”

&ep;&ep;接着又有一个人说:“我就说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你人影,原来是去报官了。”

&ep;&ep;那声音无疑是惊喜的,可当林曦看清楚来人之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漠然起来,眯起眼睛,一时间看不清神色。

&ep;&ep;这个书生他认识,而且非常熟悉。

&ep;&ep;相处了四五年,叫了四五年师兄的裴轩。

&ep;&ep;来的正是巡防营的士兵,因春闱在即,巡防营正加强城西一带的巡逻。

&ep;&ep;“怎么回事,听说这里发生争执,有人不按律法行事?都是要参加考试的,就不能消停些,为了些小事若是被取消资格看你们到哪儿哭去……”

&ep;&ep;那领头官兵没好气地说,只要一听事情发生之地,差不多就能猜出个大概,每次春闱这些恃才傲物的书生总会闹些矛盾。

&ep;&ep;不过话未说完,他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ep;&ep;看到魏谦,于是一个头立刻变得两个大,只要有这位少爷在地方,出了事儿主要责任总在他,可这位又是梁王的妻舅,重不得轻不得,也是难办的很,一般直接让魏国公府自己领回去。

&ep;&ep;然而再看剑拔弩张的另外一边,顿时又不好了。

&ep;&ep;萧玉衡是谁?

&ep;&ep;之前或许不重要,但是自从睿王爷打了胜仗回来,又节制了巡防营,作为他底下的兵哪能不清楚这位王爷的妻族。

&ep;&ep;都是王爷的妻舅,这可怎么整?

&ep;&ep;那领头的顿时为难,“两位少爷,可愿将此事揭过?”

&ep;&ep;“仗势欺人又胡言乱语随意污蔑,怎么揭过?”

&ep;&ep;“本少爷从不知道揭过是什么意思。”

&ep;&ep;得,两个难搞的主。

&ep;&ep;那领头的也不多说什么,正要派人去通知侯府和国公府,却见有一个士兵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之后他的眼睛亮了,连连点头。

&ep;&ep;“两位爷,小人都得罪不起,请稍等片刻,待小人去请能主事的过来,再来理论这事,不过这动手可不能了,都是金贵人,稍有磕碰可都是了不得的事。”

&ep;&ep;两位公子爷都打开折扇,刷拉一声轻摇,只是看那气度,一个装模作样,一个气度非常,即使还没理论也在心里已经断言。

&ep;&ep;而这边的裴轩在向展书生及其他同伴打过招呼之后,便走向了林曦。

&ep;&ep;“曦儿,多日不见,为兄甚是想念,可还安好?”

&ep;&ep;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关切,似乎一切都没变,还是那个疼爱自己的裴师兄。

&ep;&ep;林曦看着神采奕奕的裴轩,只觉得当初淮州的青年越发的玉树临风,沉稳有度,似乎林青已经成了过去,在裴轩身上找不到一丝痕迹。

&ep;&ep;该说此人天性凉薄,还是审时度势非同常人?

&ep;&ep;林曦心下失笑了一声,能够直接出卖他老师的人,他还能期待什么?

&ep;&ep;林曦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只是未到眼底,低声唤道:“裴师兄。”

&ep;&ep;裴轩那颗忐忑的心立刻安了下来,小师弟还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师弟。

&ep;&ep;“本想春闱之后去凉州找你,在老师面前负荆请罪,不想却在此地见到你,为兄实在高兴,听说你住在永宁侯府,可还住得惯?侯府之中待你可好?”

&ep;&ep;“很好。”林曦轻声回答。

&ep;&ep;“修之,你认识这位小公子?”展书生带着同伴走过来。

&ep;&ep;裴轩立刻笑着介绍道:“展兄、夏兄、李兄及各位,这是在下的小师弟,也是前任淮州知府林青林大人家的公子,现在暂住永宁侯府。”

&ep;&ep;又对林曦说:“曦儿,这些都是为兄的同乡,一同进京赶考,都是品性高洁、文章通达之人,为兄多有不如。”

&ep;&ep;在听到林青林大人时,这些书生顿时恭敬起来,林青清廉公正,不畏强权,因揭发江南腐败而慷慨赴死的品德被众多读书人称颂,且又是寒门出生,高中探花,可谓是他们的楷模。

&ep;&ep;裴轩能快速地融入到这些寒门学子中而如鱼得水,也是多亏了林青高徒的身份。

&ep;&ep;如今听林曦是林青的独子,这些书生顿时对他热络了起来。再看少年虽衣着精细考究,但一身素色,并不张扬,且听说林青之子体弱多病,现在看来传闻不假,这个时节还裹着厚厚的披风,顿时对之前因为魏谦的胡言乱语而心下不屑的行径感到羞耻。

&ep;&ep;况且,也多亏了萧玉衡解围,他们才免了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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