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然不曾想,今日的李忆,看的出来,意气风发、状态好到不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一人对战众人竟稳稳占了上风。到最后不仅把众人驳斥的哑口无言,并还说服崇元帝,把一直悬而未决的太子加封吉日定了下来。

&ep;&ep;今儿这是怎么了,这般高兴。白以初看着李忆暗自琢磨着。

&ep;&ep;等议事完毕,出了皇帝寝殿,他悄悄问楚峦:“殿下心情不错,你可知发生何事?”

&ep;&ep;楚峦木着脸不做声。

&ep;&ep;东宫里的一切自然都逃不过楚峦的眼睛。只可恨现下李忆成心指使他,要不就让他外出办事,要不就让他随侍在侧,总之不许他接近章华殿。

&ep;&ep;昨晚上的事,他今早才知道。

&ep;&ep;只觉着自己家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儿,叫头蛮牛给啃了!

&ep;&ep;众臣离去之后,崇元帝命李忆留了下来。

&ep;&ep;“朕之前与你说过的纳柳氏为妃之事,你考虑的如何了?”崇元帝问。

&ep;&ep;“朝政繁忙,儿臣委实没有时间思虑此事。”李忆依旧推脱。

&ep;&ep;“忙?忙的没时间考虑纳妃的事,倒有时间一日数次往章华殿跑?”崇元帝冷声道。

&ep;&ep;“是啊,若不是顾及朝政,儿臣恨不得从早到晚不出章华殿的门。”李忆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ep;&ep;崇元帝气的随手抓个东西就朝他砸了过去——出手之后才察觉那是一个镇席铜虎,沉的很,不禁大为后悔,唯望他躲过去。

&ep;&ep;而李忆偏不躲不藏,给这铜虎重重砸中额头,当即就见了血。

&ep;&ep;“你你你这孽障!”崇元帝捶席。

&ep;&ep;李忆任那血流着,恭恭敬敬把那铜虎拾起,送回崇元帝手边:“是儿子不孝。若父皇还气不过,再打两下也使得。”

&ep;&ep;崇元帝着实拿他没办法:“再没看出你还是个情种啊,朕,还能生出个情种来!——德生,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太子传御医!”

&ep;&ep;“是,是。”德生忙道。

&ep;&ep;“不必了,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李忆起身道:“若父皇没有别的吩咐,儿臣就先退下了。”

&ep;&ep;“站住!谁说没有!”崇元帝叱道:“过两日,你姑母拂阳长公主的女儿盛辉郡主下嫁柳宸的弟弟,你便代朕去走一趟,喝个喜酒。”

&ep;&ep;李忆皱皱眉:“儿臣心思,父皇俱已明白,又何必多此一举。”

&ep;&ep;“朕就偏要做个恶人!”崇元帝冷笑:“滚罢,别在这儿碍朕的眼了!”

&ep;&ep;“陛下息怒。”李忆去后,德生忙躬身上前,从席上扶起崇元帝。

&ep;&ep;“德生啊,”崇元帝喟叹:“朕心硬了一辈子,老了老了难得顾惜一个人,偏就给朕出这么一个难题。”

&ep;&ep;“太子殿下到底年轻......”德生赔笑道。

&ep;&ep;“朕何曾说他了,”崇元帝不屑道:“他这个没皮没脸的,有什么好顾惜的!朕说的是方氏。”

&ep;&ep;“方娘娘贤淑仁厚,随份守拙,老奴说句越矩的话,便是老奴,都爱惜娘娘的人材。”德生斟酌着道。

&ep;&ep;“她还于朕有功,于社稷有功。”崇元帝扶额:“这拿他俩怎生办是好,朕愁的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

&ep;&ep;离开皇帝寝殿之后,李忆迫不及待回东宫——现下和以往又不一样,只这小半天见不到她,就想的发狂!

&ep;&ep;踏进章华殿,一眼看见方锦安正抱着小狮子发愣。

&ep;&ep;——身为一只猫儿,小狮子固然很喜欢被抚摸。可是一连被抚摸上数个时辰,这就不喜欢了。小狮子的毛都要被摸掉了,喵~小狮子想自由的跑一跑跳一跳,喵~

&ep;&ep;可是小狮子是只懂事的猫儿,它能察觉到,主人似乎心情不好,因此只好耐着性子陪伴主人。

&ep;&ep;“愁的连觉都不睡了。”谢岫迎上李忆,小声和他说。

&ep;&ep;“有什么可愁的。”李忆挥手示意她和宫人们退下。

&ep;&ep;他大大咧咧走到方锦安身边坐下,一伸手把人揽入怀中。

&ep;&ep;方锦安手一抖,把小狮子摔了出去。“小忆!”她慌忙推他。却又看到他额头的伤:“这是怎么回事?”

&ep;&ep;“陛下给打的。”李忆垂头丧气道:“他嫌弃我。”

&ep;&ep;“怎会如此。”方锦安道:“你放开我,我给你取药涂上。”

&ep;&ep;“不用了。”李忆只抱着她不撒手:“大师兄别嫌弃我就好。”

&ep;&ep;“我怎会?”方锦安摸摸他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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