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具尸体怎么能尝到味道、感觉到痛呢?

&ep;&ep;他还需要不断的补充尸气,免得自己的身体跟那些死了的人一样,硬化、再软化,然后化作一堆腐物。

&ep;&ep;这就是他总是搜集女尸的原因,女尸阴气重,他和温茗可以把女尸的尸气聚集在符咒上,给他佩戴于心口。

&ep;&ep;然而,谁能长期和一具尸体待在一起而不染上尸毒?

&ep;&ep;温茗是巫师,他可以。谢天谢地有武功,也可以。天嫂地嫂他们很少见谢珩,也不消说。

&ep;&ep;唯有谢璎不行。

&ep;&ep;因为谢琰的死,她和谢珩相依为命,寸步不离。

&ep;&ep;她身体娇弱、没有武功,谢珩眼睁睁看着她被自己侵蚀,想赶她走,她却不要大哥这么孤独。

&ep;&ep;最后,谢璎倒下了,再也不会醒来。她也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对谢珩的爱,酿为谢珩心头最大的负罪。

&ep;&ep;何漱衣搂紧了谢珩,在他颈窝喃喃:“失去了他们,你还有我。我是赶尸女,和你在一起能为你补充尸气。就让我代替阿琰和阿璎,照顾他们的大哥吧。”

&ep;&ep;谢珩感动的无以言表,他放何漱衣下来,勒着她的腰,狠狠的将她贴在自己身上。

&ep;&ep;悲惨的一生中,能遇到这样一个女人,未尝不是幸福的。

&ep;&ep;他要她,只要她一个,他要把他能给与的所有全都给她。

&ep;&ep;“我会陪着你找到微哥哥,不离开你。”

&ep;&ep;何漱衣问:“那国师的工作……?”

&ep;&ep;“和你在一起也同样可做。”谢珩说:“无非是主持祭祀和解决各地的巫术案件,我只要在大祀之时回乾州就是了。各地的巫术案件,我们边走边解决,碰上哪个是哪个。若是我来不及赶去处理,还有温茗呢,你可不要小看温茗。”

&ep;&ep;何漱衣其实很想小看温茗,她还记得温茗曾经对她下了追踪的符咒,那符咒画得不怎么专业,所以她一直认为温茗是半吊子。

&ep;&ep;反倒是提到温茗,何漱衣说:“他要是知道我们私定终身,大概要狠狠的说教我,直到把我劝离。”

&ep;&ep;谢珩露出一丝玩味,“那我们就打个赌吧,我赌温茗一定会对你改变态度,尊称你为‘夫人’。”

&ep;&ep;这怎么可能。谢珩是不是太妄想了?

&ep;&ep;何漱衣正腹诽着,远处传来马蹄声。举目望去,真是说温茗、温茗到,还把他们的马全都牵过来了。

&ep;&ep;温茗第一眼就看见谢珩拥着何漱衣。

&ep;&ep;两人的亲密,让温茗的眉毛堆成了小山。他下马,摇着羽扇,言词犀利:“阿梨姑娘,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国师,你也忘了我警告过你的话?”

&ep;&ep;谢珩轻笑:“我已经决定要娶她了。”

&ep;&ep;“国师!”

&ep;&ep;“她是梨花巫。”

&ep;&ep;温茗倒抽一口气,狐疑的目光在何漱衣的身上打量,“阿梨姑娘,你真的是……”

&ep;&ep;“是我。”

&ep;&ep;温茗啧啧称奇:“梨花坞中梨花谷,梨花谷中梨花巫……花谷七宿……真是不可思议。”

&ep;&ep;何漱衣淡淡道:“我知道比之那六位姐妹,我的名声很不好,只有自甘堕落的女子才会赶尸吧。”

&ep;&ep;温茗却想起什么,瞬间双眼发亮,话语中夹杂了激动,“赶尸女形同活鬼,阴尸之气充沛。这么说,国师这段时间不再依赖我炼制的符咒,真的是因为阿梨姑娘你?”

&ep;&ep;何漱衣点头。

&ep;&ep;这下温茗眉开眼笑,印堂间一片光辉,如久旱逢甘露似的激动迈到何漱衣面前。

&ep;&ep;“阿梨姑娘,你愿意接受国师,我很感激你。虽然黑教和白教带有敌对的状态,但这并不影响你嫁给国师。”温茗抱着扇子,深深鞠了一躬,“夫人真是上天赐予国师的,请夫人原谅我之前的无礼。”

&ep;&ep;一听“夫人”俩字,谢珩朝何漱衣投来一个“我就说吧”的得意邪笑。

&ep;&ep;何漱衣无语,温茗也太为谢珩着想了,这种态度,她要是事先不知道温茗性取向正常,还以为他是暗恋谢珩多年呢。

&ep;&ep;“不过,夫人,你不怕吗?”温茗忽而问道。

&ep;&ep;“怕什么?”

&ep;&ep;“国师他……毕竟是活死人,而且历任的国师在卸任之后都去向不明,可能是死了。”

&ep;&ep;“我知道,这没什么好怕的。”何漱衣淡淡的说。

&ep;&ep;她搂住谢珩的腰,看向有些吃惊的温茗,嘴角飞起一抹哀凉的笑,“温茗公子,你知道我真正害怕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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