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夜里的林子,越往深着走越黑。月光基本是透不进来的,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ep;&ep;谢珩用随身带着的萤石,点着了火,折了支树干当火把用。见何漱衣好像有点冷,谢珩把火把递给她,让她拿着能暖和点。

&ep;&ep;“谢谢。”何漱衣低语。

&ep;&ep;虽然她蒙着脸的,看不见表情,但谢珩觉得她是笑了,她笑起来应该很好看,她的嘴唇,他记得是很软的。

&ep;&ep;心里一动,谢珩说:“我会弥补你。”

&ep;&ep;何漱衣知道他指的是非礼的事,摇了摇头,“其实也不必……”

&ep;&ep;“但我不能娶你。”谢珩又道。

&ep;&ep;是吗?那太好了,我也不想嫁给你。何漱衣“嗯”了一声,心中暗道:这个谢珩,对那阿璎还真是深情……

&ep;&ep;谢珩从衣领中摸出了一块令牌,递给了何漱衣。这令牌一看就不普通,材质是黄玉,雕工也精湛的很,各处线条都极为流畅。

&ep;&ep;“阿梨,这是本国师的令箭。你拿着它,各处的州县官员都会敬你为上宾,按照你的要求行事。”

&ep;&ep;何漱衣忙问:“那我管他们要钱,他们会给吗?”

&ep;&ep;谢珩得意的笑道:“你就是搬空他们的家,也有本国师给你顶着。”

&ep;&ep;“那还是算了。”何漱衣黯然喃喃:“你的府邸穷酸破败,你没钱还他们……”

&ep;&ep;听了这话,谢珩有种受到内伤的感觉。

&ep;&ep;何漱衣想了想,想出了一个办法:“明天我就去把它当掉换钱。”

&ep;&ep;谢珩的内伤又加深了一层,“暴殄天物,你充其量只能当到二十两纹银,这令箭可是相当于本国师亲临的。”

&ep;&ep;“二十两纹银?真多!”

&ep;&ep;谢珩彻底无语,这女人不但无知,还跟温茗说的一样,各种抓不到重点!

&ep;&ep;真气郁!

&ep;&ep;谢珩不愉的冷哼:“既然不想要,那本国师就收回令牌了,当这令牌是你想拿就拿想当就当的?”他悠悠把令牌拿了回来,收进衣服里,然后又从怀里取出两个银灿灿的元宝。

&ep;&ep;“这是二十两纹银,便直接给你了。”

&ep;&ep;何漱衣的双眼顿时亮了,将火把塞给谢珩,拿过了两个银元宝,小心的收起来,末了仰头对谢珩说:“谢谢国师大人。”

&ep;&ep;不用谢。这三个字谢珩硬是没能挤出口。他好心给她令牌,却被鄙视成还不如二十两银子。要知道,他的令牌,那可是能跟皇帝的丹书铁券抬杠的。

&ep;&ep;这个不识货的女人。

&ep;&ep;两人就这么继续往前走,一个喜悦,一个无语。

&ep;&ep;何漱衣时不时拍拍衣服,确定银子没掉,唇角爬上了些笑意。

&ep;&ep;她又有钱去打听微哥哥的下落了。

&ep;&ep;她一定会找到微哥哥的,不管千山万水,她也要找到他。

&ep;&ep;只是,在这之前,有件事得告诉国师大人。

&ep;&ep;“国师大人,其实你真的不必送我回义庄,因为这个树林太容易迷路。我一个人还能够走出去,换成你一路跟我说话,我一分心,结果就是现在我们一起迷路了……”

&ep;&ep;☆、第8章谢珩是什么呢

&ep;&ep;谢珩真是内伤的想吐血。

&ep;&ep;不是因为他们迷路了,而是因为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现在才说。

&ep;&ep;要是早点知道,他就保持沉默,让她专心辨认夜路了。

&ep;&ep;不过谢珩遇到不顺的事,从不抱怨,哪怕全是别人的责任。他用火把将四周都照了一遍,对何漱衣道:“既然迷路了,乱走也无济于事。你也累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ep;&ep;也只能这样了,何漱衣同意下来。

&ep;&ep;谢珩举着火把,在四周都寻了寻,找到两棵挨得很近的粗壮大树,树下绿草丛生。他用袖子扫过草地,确认没有什么碍事的东西了,唤何漱衣道:“来这边吧。”

&ep;&ep;两个人各占一棵树,靠着树干坐下。

&ep;&ep;何漱衣正背对着谢珩,凝望着漆黑的树林,一动不动的,安静的像是画中的人。

&ep;&ep;而谢珩正一边搜集树枝,点起火堆,一边透过柔软的火光,打量着她。

&ep;&ep;他看见她静静的凝望,眼底是沉思的暗光,那双眸子像是天然的就有些忧郁的气质,那忧郁看起来让人心疼。

&ep;&ep;她没有发现他的注视,反倒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抬起手指,跃跃欲试妆的,隔着面纱触摸她的菱唇,像是对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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