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桃夭,先把她们弄上岸。”何漱衣说着,就已经抓住离得最近的女尸,朝着河滩拖去。

&ep;&ep;对于她们两个来说,这种工作几乎是日常的,只是地点不再是义庄,而是这酉水。

&ep;&ep;她们把山洞里漂出的女孩一个一个的拖上岸,在岸上排列整齐,看着依旧有女孩漂出来,两个人越发的累,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p;&ep;自杀?

&ep;&ep;谋杀?

&ep;&ep;怎么想都觉得不简单。

&ep;&ep;因为,第一,这些尸体的数量太多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全都是年轻姑娘。

&ep;&ep;第二,看尸体呈现出的外观,明显她们的死亡时间有间隔。

&ep;&ep;第三,也是最诡异的一点——这些姑娘的表情——全都是睁着眼睛、乐开花的笑脸。

&ep;&ep;“这真的是人干的吗?”桃夭的心里一阵发毛。打从她开始做这行工作起,接触过多少死人了?也没见过谁是这种表情的。

&ep;&ep;现在这一河滩的姑娘都这么笑,尽管阳光依旧明媚,天气依旧燥热,桃夭的心里也明媚燥热不起来。

&ep;&ep;反观何漱衣,镇定如常,一双天然就朦胧的眼,不紧不慢的扫过河滩,看向那个洞口,“那个山洞里面,有什么……”

&ep;&ep;桃夭一听,忙问:“你、你还想进去看吗?我……我有点害怕。”

&ep;&ep;何漱衣收回了目光,“还是先把这些姑娘送到义庄吧。”

&ep;&ep;“那……我们这就回去请那位投宿的赶尸匠帮忙!”桃夭说罢,就要行动,却刚走了两步,余光里看见一具女尸怎瞧着有点眼熟。

&ep;&ep;桃夭连忙停下来,仔细去看那女尸的脸。

&ep;&ep;这张脸,桃夭还真认识,脸色瞬间就白了,“阿梨,她、她……”桃夭指着女尸,“她是永昼大哥的妹妹。”

&ep;&ep;“什么?”何漱衣也倒吸一口气。

&ep;&ep;桃夭口中的永昼大哥,是龙山县县令家的公子,他妹妹,那当然就是县令家的小姐。

&ep;&ep;县太爷的女儿,居然死在了这里!

&ep;&ep;桃夭难受的眼睛都湿了,“永昼大哥的妹妹死了,永昼大哥一定很伤心,也不晓得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ep;&ep;“总之,先回义庄吧。”何漱衣弯下腰,使劲将县令小姐拖起来,握住她的双臂,“既然认识她,就先把她带回去。”

&ep;&ep;“好……”桃夭语带哭腔,点点头,抬起县令小姐的双腿。

&ep;&ep;两个人搬着一具女尸,用最快的步子离开河滩。

&ep;&ep;这一路上桃夭心情很差,又是惊魂甫定,又是为永昼大哥伤心。

&ep;&ep;她连着问了三遍何漱衣:“那些死了的姑娘……那真的是人干的吗?”

&ep;&ep;肯定是人干的了。何漱衣不信鬼神,她在脑海中把那些姑娘的笑脸过了一遍,说:“我看着像巫术。”

&ep;&ep;“巫术?”桃夭不是巫师,但以她对何漱衣的了解,何漱衣好像是懂巫术的。

&ep;&ep;“可能是黑巫术……”何漱衣也只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她算是白教的人,对黑教不是很了解,此番也只是猜测。

&ep;&ep;不论如何,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这位县令小姐搬回去,再请义庄里投宿的那位赶尸匠过来,将这群姑娘“赶”到义庄。

&ep;&ep;谁想天公不作美,两人竟白跑一趟。

&ep;&ep;那位赶尸匠提前离开了,把银子留在房里,桌上的茶水已冷,显然他已走多时。

&ep;&ep;桃夭把他没喝完的茶水倒掉,嘟着嘴问何漱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我赶去龙山县城给县衙门报案吧,顺便也通知下永昼大哥……”

&ep;&ep;何漱衣望了望窗外,两人这一趟折腾回来,已经酉时多了,再过不了多久太阳就要下山。

&ep;&ep;她道:“这里是郊外,天又快黑了,毕竟不安全。今晚先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去县衙。”

&ep;&ep;桃夭虽然心里急,但想想何漱衣说的在理,也就同意了。两人把县令小姐放进一口待售的棺材里,暂且安置在草棚下。

&ep;&ep;原本,她们以为这一晚就会这么安然无事的过去,倒不想,在黄昏时分,义庄来了几个人。

&ep;&ep;这几个人是个意想不到的组合,一位正是龙山县县令家的公子永昼,带着几个手下。而另一位,竟然是温茗。

&ep;&ep;温茗和永昼也是在义庄外巧遇的,永昼来找桃夭,脸色焦躁不安,恐怕是因为妹妹失踪找不见。

&ep;&ep;至于温茗,脸色就和初见的一样,春风和煦、笑靥如花,但若仔细看,就能看出他温和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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