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跟叶子住,她俩年龄相当,也能有个伴儿。至于她每日的生活费用,全算在我身上。”

&ep;&ep;袁林氏道:“我原也是这么个意思,这姑娘我瞧着喜欢,想收她做干女儿,至于生活费用什么的你也不用出,我家里但凡有口粮吃自不会饿了她去。”

&ep;&ep;袁林氏如此打算还真不是一时冲动,昨晚上她想了一夜,沈葭那孩子是个好的,远山这人也靠得住,她想从中间撮合撮合。

&ep;&ep;只是远山心眼儿实,只怕因为外面的流言害怕误了人家姑娘,她若现在说这个他铁定是不愿意的。

&ep;&ep;思来想去,也只有先认沈葭当干女儿慢慢谋划更妥当些。

&ep;&ep;.

&ep;&ep;侯远山回到自己家的时候,一进院子就见地上干干净净的,灶房旁边还堆着一个雪人,雪人头顶上有两个犄角,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却又煞是可爱。

&ep;&ep;将打来的野物扔进杂物房里,这才推门走进正屋。

&ep;&ep;桌边一盆木炭燃烧着,沈葭趴在桌子上,一条胳膊伸得笔直,脑袋侧躺在上面,如今正闭了眼睛睡得香甜。

&ep;&ep;火光映衬出她白里透红的肌肤,本就精致的脸蛋儿越发水嫩。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让人看着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捉住。

&ep;&ep;沈葭趴在桌子上睡得极浅,听到动静也便醒了。她狭长浓郁的睫毛颤动几下睁开眼,恰好对上门口一双直视她的眸子。黑白分明,格外深邃。

&ep;&ep;侯远山正盯得出神,没料到她会突然醒过来,顿时脸上一阵尴尬忙错开了眼去。

&ep;&ep;沈葭起身看着门口立着的男人,体格高大,身材健硕修长,小麦色的皮肤看上去格外结实。而那张脸刚毅挺拔,眉清目秀,竟是难得的英俊男儿。

&ep;&ep;见那人抿着唇不说话,面对自己时目光有些躲闪,脸颊也微微泛红,沈葭便知他是个不善言辞的。

&ep;&ep;“这是你家吧?谢谢你救了我。”她主动开了口,声音温婉清丽,如出谷黄莺,惹得侯远山的一张脸越发热了。

&ep;&ep;“举……举手之劳。”

&ep;&ep;沈葭察觉出了他的局促,自己反倒不那么紧张了,莞尔一笑:“我听袁婶子说你叫侯远山是吧,那我以后叫你远山哥好了。我叫沈葭,这个‘葭’就是诗经里面那句……”

&ep;&ep;沈葭正要解释自己名字的出处,却又突然顿住,这村子里的人应该都没读过书吧,她这样解释只怕他也听不懂。

&ep;&ep;“蒹葭苍苍?”侯远山意料之外地问了一句。

&ep;&ep;沈葭欣喜地点头:“就是那句!原来远山哥读过书?”

&ep;&ep;“识得几个字。”

&ep;&ep;不知是不是沈葭的错觉,她好像看到侯远山在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当她想要细看的时候却又无迹可寻。

&ep;&ep;沈葭觉得许是自己身子没修养好,眼花了。

&ep;&ep;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沈葭笑着道:“远山哥饿了吧,你去打猎肯定很累,我去做饭给你吃。”她说着就要出门往灶房去。

&ep;&ep;侯远山见沈葭衣着华丽,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阁小姐,又哪里敢让她做饭,忙伸手拉住了她。

&ep;&ep;宽大的手掌一接触她纤细的手腕,便有股异样的感觉传入手心,直冲他的心脏。

&ep;&ep;惊吓之余侯远山赶忙松了手,面露歉意:“唐……唐突了。”

&ep;&ep;沈葭倒是对他刚刚的肢体接触不甚在意,见他这样局促反而觉得有些可爱:“远山哥还有何事?”

&ep;&ep;“没……没事。”侯远山早忘了自己刚刚拉她是要干甚了。

&ep;&ep;.

&ep;&ep;沈葭挽了袖子来到灶房,灶台上还坐着大半锅她早上喝剩下的野鸡汤,不过这两日天冷,鸡汤已经凉透了。

&ep;&ep;她熟练地抓了把干柴放进去生了火,将那鸡汤重新炖上。然后又在灶房里重新找可以做饭的材料。

&ep;&ep;屋里的侯远山好一会儿总算反应过来,也到了灶房:“还是我……我来做吧。”

&ep;&ep;沈葭正在找东西,看他进来便问:“远山哥,家里有面没有?”

&ep;&ep;“在那。”侯远山指了指墙角一个铁桶。

&ep;&ep;沈葭过去打开铁桶瞧了瞧,竟然是苞米面!

&ep;&ep;她这才忆起如今这地方的人都不甚富裕,谁又吃得起那白花花的细面呢?

&ep;&ep;以前,她总觉得自己作为王府里的庶女日子过得拮据,如今到了这里,她才知道那样的生活水平也不是寻常百姓达得到的。

&ep;&ep;果然,勋贵人家拔根汗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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