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能从命就是抗旨!”

&ep;&ep;康熙神情不改,继续淡然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总不会让朕六亲不认,推了你出去刑杖吧?”

&ep;&ep;“皇阿玛!”

&ep;&ep;胤礽简直就要怒起火来,左右不明白皇上到底因何执意如此。那个小格格虽有吉祥的八分样貌,可毕竟是施世范的骨血,看着她就能想到当初他最信任的两个人是如何欺骗了他。

&ep;&ep;一个是他捧在心尖儿上的至宝,一个是他随时带在身畔的侍卫,他原以为命运的最后是他娶了她,而他护着他们。却再不想上天给他开了如此巨大的玩笑,结为夫妻的竟是至宝和侍卫。

&ep;&ep;胤礽毫无忌惮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梁九功等人见了直觉好笑,好笑之外又不由诧异连连。太子自十二岁位列臣班之后,由皇上一力教养,早是喜怒不形于色,像今日这般情绪外露尚属罕见。尤为罕见的,是还牵连着久已出嫁的吉祥格格。

&ep;&ep;连皇上都是无奈的失笑:“朽木不可雕!去吧,朕金口玉言,可不是同你说着顽的,小格格还在荣妃宫里等着哪。”

&ep;&ep;☆、第二十五章旧影

&ep;&ep;第二十五章旧影

&ep;&ep;连皇上都是无奈的失笑:“朽木不可雕!施家八子,人人都是一身官职,独施世范不仅被罢黜了蓝翎侍卫一职,还让朕下旨留了他在京中候廷缺,这一半的原因可都因为你。而今,也该是解封的时候了。去吧,朕金口玉言,可不是同你说着顽的,小格格还在荣妃宫里等着哪。”

&ep;&ep;胤礽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松了紧,紧了松。良久,才倾下身跪了安:“儿臣知道了。”便出了乾清宫,直往钟粹宫去。

&ep;&ep;他一走,康熙便将手上端着的鸳鸯卧莲青花压手杯往紫檀小炕几上一掷去,似是不悦道:“今儿谁奉的茶,沏的这样苦,真是越来越不如了。”

&ep;&ep;梁九功等人皆知他是心中有气,有那等才选进宫的侍女,见皇上发火,便都踟蹰不敢上前。

&ep;&ep;苏赞却笑着走过去,把压手杯捡起来,照旧搁在小炕几上,回首对康熙道:“不是茶苦,是万岁爷怜子心苦。”

&ep;&ep;“哼!”康熙不屑一顾,只手把玩着串珠,仰首想了想,才招招手,喊来苏赞,“你不多话也就罢了,既然多了话,就陪朕聊聊。以你看来,朕的这个太子,究竟是怎样的人?”

&ep;&ep;苏赞偏着头,手指在侧颊划了一划,片刻才笑言:“奴婢说了,只怕皇上不高兴。”

&ep;&ep;康熙摆摆手:“朕许你说,说错了也不怪你。”

&ep;&ep;“那我可说了啊?”苏赞一扬唇,不觉勾着手指一一历数,“太子忠孝,每日晨安问省必是亲来;为人长情,吉祥同他一道长大,虽嫁出去了,太子仍念之不忘……”

&ep;&ep;“罢了,罢了。”

&ep;&ep;她才说了两句,便被康熙出言打住:“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有什么可说的?”

&ep;&ep;“我原要不说,万岁爷又叫人家说,才说不上几句,又嫌人家的话没说头。”

&ep;&ep;苏赞嘟着嘴,带着几丝不满,分明小儿女情态。

&ep;&ep;康熙倒又高兴了:“好好,你接着说,接着说。”

&ep;&ep;“不说!”苏赞扭着腰,顺手把压手杯带上,轻声嘀咕一句,“谁爱说谁说去。”遂离了康熙眼前,自顾自沏茶去了。

&ep;&ep;惹得魏珠和梁九功都笑道:“小蹄子终究是翅膀硬了,主子都敢顶撞起来。”

&ep;&ep;江月笑道:“还不是万岁爷和谙达惯得她,把她惯得眼里也没个王法了。”

&ep;&ep;幸喜康熙不恼,只道:“算了,朕就喜欢她没王法。你们该忙就忙去,朕躺一会子。梁九功,左右你闲不住,去看看太子送丫头回府没有,不论何事,回来报朕一声。”

&ep;&ep;“是。”

&ep;&ep;梁九功一面应下,一面挥挥手,把暖阁里的人都撵了出去,自个儿也退步出来。抖一抖身上的袍子,似是浑身都沉重起来。

&ep;&ep;魏珠赶过来腻着他说话:“老哥,你说咱们万岁爷今儿是怎么了?诚心给太子找不自在?”

&ep;&ep;“可不是诚心的么?”

&ep;&ep;梁九功一张双臂,舒缓两下筋骨,不声不响的隔开了魏珠,方道:“但凡在宫里呆得久的,都知太子对吉祥格格旧情难忘。偏生只有太子一人自欺欺人,总以为能放得下,皇上这一招也不过是以毒攻毒罢了。要让太子彻底断了前缘,就得让他知道,吉祥格格早已不是咱们的吉祥格格,而今她已为人妇,再往远点说,那就是将来的靖海侯夫人。太子或者可以一年两年避着不见,可真等到吉祥格格贵为夫人的那一天,他就是不见也得见了。这会子断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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