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一间宽敞的、墙上掛着电锯与切肉刀、剃骨刀、锁链,角落还放着小型焚化炉的地下室,位在我老大的招待所内。

&ep;&ep;平常,在楼上,我的老大会从外面请一些酒店妹来招待他的「朋友」们;楼下,则是老大用来处理叛徒,或是必须要「消失」的人,所使用的专门场所。

&ep;&ep;因为老大已经相当信任我了,在他出国的期间,这一间招待所就交给我来看管。

&ep;&ep;我既然拥有钥匙,就可以自由地使用这间房子的任何设施──包括这一间「处刑室」。

&ep;&ep;在这个神圣的地方,我将和水上胜也,进行人生意义,也是生命意义、精神意义、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

&ep;&ep;或许在初中之时,又或许是在他来到东京之后,不论是他阳具的第一次,或者是他后庭的第一次,都可能在很镇重,或者是很随便的情形下,给了某个男人或者女人。

&ep;&ep;可以的话,其实我希望,他第一次干一个女人,干的就是那位刺了他一刀以后,被抓进监狱里关起来的绘里奈,因为我能与她共感,我能体会她对胜也的爱、恨与失望──唯一与她不同的,是我对胜也没有恨,也没有失望。

&ep;&ep;我对「水上胜也」这个人,只有纯粹的爱。

&ep;&ep;这样的信念,支撑着我从勒戒所出来,进入极道,买卖毒品,经营线上赌博……

&ep;&ep;为了凑到与他这个人「相配」的金额。

&ep;&ep;我要花一大笔钱,买下他一辈子。

&ep;&ep;我再也不允许他逃走,或者是背叛我。

&ep;&ep;我要让他无法再拥有反抗我、欺骗我的力量。

&ep;&ep;我想,这会是一种比结婚还要更为神圣、坚固的盟约。

&ep;&ep;※

&ep;&ep;水上胜也从红极一时、必须费尽千金,才能买下他一小时的顶级男公关,堕落成人尽可夫的男娼。

&ep;&ep;只要九千日圆,任何人都可以和他性交,甚至可以无套内射,中出他。

&ep;&ep;因为任何人都可以和他做爱,所以对他而言,「做爱」已经不是一件特别的事。

&ep;&ep;我后来也曾经和女人做爱过,那是我的老大赏赐给我的,作为我替他忠心卖命的奖励。

&ep;&ep;我第一次做爱,是和胜也。

&ep;&ep;他用他的老二,插进我的屁眼里,当时,他一边在我体内动着,一边说了很多好听的话。

&ep;&ep;这让我的意识在极为痛苦,以及即将融化两者之间剧烈交织着。

&ep;&ep;他想使他给我的第一次热铁烙肤,他办到了,这的确使我印象深刻。我连第一次吸毒都是和他在一起,我的什么都给了他……

&ep;&ep;却还没有给过他,同等深刻的回忆。

&ep;&ep;对我而言,只要是一位面貌姣好、体态曼妙的妙龄女子,就能使我勃起,我能与她性交,就算我不爱她──对我而言,「性交」已经不是一件「特别」的事。

&ep;&ep;我指的「第一次」,是我即将成为,第一个「切开」他皮肤的人。

&ep;&ep;不是像绘里奈那样,拿着庖丁,「插入」他的背;而是要切开他的皮肤,观看皮囊底下的东西。

&ep;&ep;胜也从来没有欠过钱,因为他想要钱,就会有人给他钱──这样的他,连指头都没被剁过。

&ep;&ep;我已经剁过了。为了加入极道,我亲自在老大的面前,剁去我小指头的第一节。

&ep;&ep;我剁我自己,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可言。

&ep;&ep;可是切开胜也的皮肤,观看皮肤下面的血管、肌肉纹理、骨头的长相──胜也身上没有任何做过手术的疤痕,除了绘里奈那一刀,所以我很确定,我会是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看到他皮肤底下的人。

&ep;&ep;独特,唯一,第一,象徵着我对他的完全佔有,代表他属于我,就像我一直都属于他。

&ep;&ep;※

&ep;&ep;为了找回我已经丢掉了四年左右的医学知识,我联络了拓哉。

&ep;&ep;他的电话号码始终没变,也很担心我过得好不好。

&ep;&ep;我使用了预付卡,在电话中告诉他:「我这些年来过得怎样,这都不重要,我会联络你,是因为我想切一个人。」

&ep;&ep;他二话不说,就问道:「谁?」

&ep;&ep;我说:「水上胜也。」

&ep;&ep;他说:「好,我可以帮你。要我执刀吗?」

&ep;&ep;我问他:「我的确打电话来和你商量了,我知道自己很蠢,可是你并不蠢。

&ep;&ep;「我即将要进行一件极为恶性的暴力犯罪,若是被发现,将会被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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