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青青用力捶了他一下,笑道:“没个正形。”

&ep;&ep;秦祯叹了口气,稍稍正色:“青青,不会有别人,我们之间不会有另外的人。”然后又坏笑着,将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拉去,“不过,我知道你心疼我,我允许你这么伺候我!”

&ep;&ep;周青青被他强行按住那灼人的一处,双颊爆红,嗔道:“秦祯!”

&ep;&ep;然而那人却闭上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没皮没脸道:“舒服。”

&ep;&ep;在周青青和秦祯这厢你侬我侬的时候。在王府一隅的客房里。翻来覆去的周冉冉,却怎么都睡不着。

&ep;&ep;过得幸福安逸的长姐,英俊体贴的秦祯,还有这座华丽的王府,以及府中上下对王妃的尊敬。

&ep;&ep;这些都本来是属于她的?而她呢?

&ep;&ep;过去的一年多,母亲为她操心亲事可谓是呕心沥血,但高门大户不愿意娶她一个庶女,小门小户,她又不愿意下嫁,一晃眼,她就快十六岁了。如今南周沦陷,只怕她的人生大事,更加没有着落。

&ep;&ep;如果不是长姐顶替她和亲,她早已经是西秦武王妃,哪里还会是南周落魄千金。

&ep;&ep;像是抓心挠肺一般,周冉冉辗转反侧,越想越觉得难受,越想越觉得不甘。

&ep;&ep;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如果不是长姐顶替她?如果不是长姐顶替她?

&ep;&ep;她忘了当初自己是如何寻死觅活不要来和亲,忘了当初长姐决定替她去和亲后的那种欣喜。她只记得,本来要和亲的人是自己,武王妃应该是自己,那个英俊的秦祯本该是自己的丈夫。

&ep;&ep;来到西京的第一夜,周冉冉躺在武王府客房柔软的床上,再也睡不着了。

&ep;&ep;……

&ep;&ep;距离北赵大军破城,已经过去两个月。金陵如今已经恢复常貌,对于百姓来说,不过是皇朝换了个姓,金銮宝殿换了个新主,好像日子也没什么不同。

&ep;&ep;掖庭宫内,冯潇看着南周这些曾经的皇室宗亲,如今干着最低贱的活,面色冷清讥诮。

&ep;&ep;侍卫将两个女子和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押过来:“皇上,他们就是你要找的人。”

&ep;&ep;三人都吓得低着头,年长的妇人大概三十出头,身子一直在哆嗦,年少的女子不过十四五岁,虽然也低着头,但看过去很平静。小男孩小声抽泣着,却又不敢哭出来。

&ep;&ep;冯潇冷冷扫了眼跪在的上的三人,伸手将小男孩拉起来,问:“你父亲是定西郡王?”

&ep;&ep;周玥被吓得哇一声哭出来,大叫道:“坏人!你是坏人!”

&ep;&ep;跪着的少女,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一跃而起,朝冯潇刺过来。冯潇心思在周玥身上,一时竟猝不及防,虽然躲开,但还是被他划破袖子。

&ep;&ep;他丢开哭泣的周玥,将再次扑上来的少女一把抓住,手轻轻一拎,少女握着的匕首应声落地。

&ep;&ep;这少女正是周青青的二妹周香香。

&ep;&ep;周香香被擒住,愤怒地抬头朝冯潇看去,但是却忽然露出惊恐的模样。

&ep;&ep;她还记得这个人,当初西秦和亲,他就走在那迎亲队伍的前头,那个面如冠玉,如谪仙一般的男子。

&ep;&ep;他怎么会是北赵皇上?

&ep;&ep;冯潇单手将她的手固住,让她半点不能动弹,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颚,哂笑道:“胆子不小!被打入掖庭宫还敢藏匕首行刺,不愧是青青的妹妹!”罢了又道,“长得还真是有五分像!”

&ep;&ep;周香香终于从怔忡中回神,啐了一口:“狗贼!要杀要剐随你便!”

&ep;&ep;冯潇轻笑:“你姐姐可不像你这样刚烈。”说罢,朝手下挥挥手,“把许氏母子待下去。”

&ep;&ep;许姨娘抱着周玥哭得涕泪横流:“香香……香香……”

&ep;&ep;周香香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刺杀的你,跟我姨娘和弟弟没关系。”

&ep;&ep;冯潇点头,笑道:“放心,我不会对他们怎样。相反,你老实点,我定会对他们不薄。”

&ep;&ep;周香香终于松懈下来一些,狐疑地看向他。

&ep;&ep;冯潇将她松开,云淡风轻道:“定西郡王待我有恩,我不会对你们怎样!”

&ep;&ep;周香香下意识问:“你到底是谁?”

&ep;&ep;冯潇道:“我是谁?你还不清楚么?”

&ep;&ep;周香香道:“我记得你,去年西秦来求亲,你就是那个使者。”

&ep;&ep;冯潇点点头,看着她眉眼带笑:“是吗?县主记性还不错嘛!”

&ep;&ep;周香香本来发白的脸,蓦地爬上一丝不自在的红晕。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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