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到这话,荀双就有些气不打一出来,将竹简扔在他怀里,江俞敏捷的接过。

&ep;&ep;“荀燕没教过你规矩么!”他语气激烈,吓得荀双哆嗦了一下。

&ep;&ep;荀双有些难过,已经百般讨好他了,还要她做什么,委屈的快要哭出来,“凶什么凶,我只是想出府去看看花朝节。你不让我去就算了,我自己想法子!”

&ep;&ep;她说完头也不会得拎着裙摆跑了出去,守在门口的迢迢还没来得及追上去,就被书房里稀里哗啦的打砸声吓住了,传来江俞暴怒的声音,喊道:“来人!传我指令,谁放她出府就算失职,一律赐死!”

&ep;&ep;迢迢失语,每次两个人吵架少主都生好大的气,把气撒在书房的东西上,原本少主的书房也就剩个博古架是老年头留下的,这下可又什么都剩不下了。

&ep;&ep;迢迢摇摇头,倒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她吩咐下人再从库房搬出几个崭新的陈设,等江俞气消了换上。

&ep;&ep;倒是荀双心大,被江俞气跑了后多吃了两碗米饭就把刚才的事抛在脑后。吃饱饭后,坐在窗棂边撑着小脑袋看夕阳暮落,换上几滴星子落到夜空中,好不美丽。

&ep;&ep;灵光一闪,便叫来迢迢和晚晚。

&ep;&ep;“不知这京都可有卖花具灯笼的铺子?”

&ep;&ep;晚晚兴冲冲地道:“回少夫人,有的,奴婢家中便是开灯笼铺子的,十里八乡所有的新奇样式我娘都会扎。我爹一双画龙点睛的妙手也是京都有一有二的!”

&ep;&ep;荀双来了兴致,抓了一把瓜子塞在她俩手里,“真的?那南燕样式的美人灯笼是不是也会做?”

&ep;&ep;迢迢问道:“少夫人说的美人灯笼是什么样式,我从来没听过。”

&ep;&ep;荀双皱着眉,嘟起嘴巴仔细回忆道:“大概是个玲珑的美人样子吧,那美人灯笼轻轻巧巧一转便会洒出许多香粉,伴着人走动时,香得满路。”

&ep;&ep;晚晚塞了一嘴的瓜子仁,憧憬道:“哇,不愧是最为奢靡的南燕,就连过花朝节的灯笼都与京都不同。我们这儿过节时,也不过是把几份灯笼点上,说不上热闹。”

&ep;&ep;迢迢道:“我在家中时听大人提过,南燕的花朝节是百花仙子的生日,为求得好姻缘闺阁中的女子都会取一把美人灯笼点上祈求得个如意郎君,所以到花朝节那日,南燕的街头都会被卖灯笼花果的小贩们挤满了。”

&ep;&ep;“是嘛,我从小就甚少出门,倒从来都没见过。江俞知道南燕的花朝节什么样子吗?”她问道。

&ep;&ep;她的话意有所指,本是不太在意这所谓的花朝节的,只想凑着由头来接近江俞,倒是被她们一言一语的兴头上吸引了。

&ep;&ep;“少主虽是南燕人,但向来不喜欢热闹也很少提到南燕的种种。”晚晚直白得回答道。、

&ep;&ep;迢迢暗暗用手肘碰了她一下,示意不许再说了,她会心一笑,“少夫人既然对花朝节那么有兴趣,不如我们就在府里办一个吧,就算祈愿让花神娘娘保佑,少主和少夫人琴瑟和鸣。”

&ep;&ep;这话对了半句,倒真正中荀双心里的小九九,忙微笑着答应,“好,那还有些日子你们慢慢备着东西。”想了想,又道:“记得多备些各式各样的花灯!我还从未见过呢。”

&ep;&ep;荀双与晚晚岁数差不多,正是爱玩闹的年纪一拍即合,忙着差不多要将自家的灯笼铺子搬空。迢迢大事小情一直上手,将里里外外打理得井然有序。

&ep;&ep;只是看着他们主仆叁人,这几日忙前忙后的,江俞有些无奈,他晾着她时,倒过得还真不错。不禁吃味,‘真是没心没肺。’

&ep;&ep;荀双这几日看着有些兴致,不过心里一直横着一根刺,那便是温远,她在江府中看似欢天喜地的筹备,然而却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温远,只恨自己身为女儿身,不能赶快救出温远。

&ep;&ep;只是信上再诉上千万句愁肠,能有几句真真切切的落在嘴上呢?不过是以色侍人,说这些就太没意思了。

&ep;&ep;美人叹了口气,笔下几句未寄出的家书被扔进火舌中,烧的只剩下余烬。

&ep;&ep;对着如水儿的月光喃喃道:“明日便是花朝节,愿花神娘娘保佑家中一切安好,信女不求有缘人,但求温大哥和哥哥一切安好,早日团圆。”

&ep;&ep;这句话掷在地上落得轻,却逃不过江俞的暗卫,一五一十的将话全都转给主子听,江俞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看着桌上那副美人图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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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叁日后,荀双一早便被晚晚唤起,她高兴得回禀道:“少夫人,今日就是花朝节了!少主回了您的帖子,下朝就来!”

&ep;&ep;荀双还有些迷蒙,“是么,那好好替我准备着。”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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