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实际上,人岁数越大,走着走着会觉着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差不多的,漂亮聪慧都只是旁支,情意才是最重要的。

&ep;&ep;她能给顾愈的一厢关切旁人也能给,甚至比她更真诚更直白。

&ep;&ep;后院里若只有她一个人,那便做什么都独树一帜,但若是莺莺燕燕多了,她便很难脱颖而。

&ep;&ep;讲实话,宋绘不太愿意如了顾老夫人的意,不为别的,青年相伴的情谊不能这么让出去。

&ep;&ep;宋绘想着这事,珍娘也在和顾老夫人说着桃红,在珍娘看来,桃红这体贴放在老夫人身边合适,要是塞进顾愈的院里就有些不安分了。

&ep;&ep;顾老夫人年纪大了,倒不拘着和服侍几十年的奴仆谈这些,她摸着佛珠,道:“桃红是小心思多了些,但她那副模样正好和宋娘子一南一北,这有差才有新鲜感,要不他这三天两头都宿在同一个妾院子太不像样子了。”

&ep;&ep;这也就是闲聊,顾老夫人说完也就话毕,“前些日子夏宴,这李家六姑娘去了?”

&ep;&ep;珍娘点头。老夫人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孩子不论是年纪家世样貌都和我家三郎配得上,我本想着李家还会留她一两年,没想到现在就开始相看亲事了。”

&ep;&ep;珍娘替老夫人斟茶,边道:“老夫人若是中意李六姑娘,不如稍微递个信儿,和李家通通气。”

&ep;&ep;顾老夫人有些心动,但又强行按捺住情绪,摇头,“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在这一时半刻,没缘分不强求。”

&ep;&ep;屋内没人说话,安静下去,只时不时能听见木珠子相撞的声音,慢却沉稳,成为顾家不倒繁荣的支柱之一...

&ep;&ep;宋绘用过午饭见了顾愈说的临翔坊掌柜,虽他将自家金工夸得只有天上有,宋绘也没定做价高的镯子,只选了几样中规中矩的首饰让他送来。

&ep;&ep;除此外,她也没做个什么便到&ep;了一天的傍晚。

&ep;&ep;顾愈刚回临安,虽忙着会旧友,倒没在外过夜的习惯,大约酉时前后便会回来,钟娘自作了主张打算等着顾愈回来后再去拿饭。

&ep;&ep;华灯初上,院里院外的景物都变得模糊,顾愈带着一身酒气进了院。

&ep;&ep;钟娘脸上露出笑,返身想去屋里的宋绘讲这事儿,不过她站在门口,表情略有些古怪。

&ep;&ep;顾愈瞧见她模样,稍醒了些酒,问着“怎么”。

&ep;&ep;钟娘侧身让开路,“娘子说只让大人进去。”

&ep;&ep;顾愈思维略有些迟钝,嘴上应着“嗯”,手已经先一步推开了门。

&ep;&ep;钟娘正好奇要凑过去,顾愈“砰”的一下将门关了,差点拍到她鼻子上。

&ep;&ep;里屋落了门闩,顾愈站在门边,揉了揉额角,“这是干什么?”

&ep;&ep;宋绘仅在肚兜外套着一件松垮的外袍,肩腿线条匀称柔美,眼神近乎乖巧的看着他。

&ep;&ep;她双手合十搁在腿上,目光稍有些局促,但眉间贴花钿,画了眉唇,又揉了些天仙般的妖/媚,两种气息完美地融合,让人浑身燥/热。

&ep;&ep;男人的喜爱是镜中花水中月,但能撷得了花捞得起月时,那便要将这份宠爱用到极致。

&ep;&ep;宋绘弯了弯眼,声音又轻又娇,“我在想啊,大人若是喜欢桃红那样的,...我好像能做得更好...大人不如喜欢我吧。”

&ep;&ep;女子娇媚,若有了先入为主,其余便皆为次等。

&ep;&ep;虽有孕,但顾愈有法子折腾宋绘。

&ep;&ep;宋绘陪着顾愈胡闹到天亮,她觉着该讲的话都在床榻间讲了,不再理会他,抱着被子睡自个儿的。

&ep;&ep;顾愈眯了一刻钟起塌,去了顾老夫人院里用饭。

&ep;&ep;顾老夫人已经用着了,顾愈在空位坐下,让添双碗筷。

&ep;&ep;“怎么今个儿过来了?”

&ep;&ep;“有事和祖母讲。”顾愈拿起碗筷,边道:“这人我是不纳的。”

&ep;&ep;顾老夫人哪料得到他突然一下态度这么坚决,蹙了蹙眉,讲:“你院里多个人热闹些,我昨日便和你讲了,这事你不吃亏。”

&ep;&ep;“那也得入眼才是,放在我院里也是守空房。好歹也是跟了祖母你小十年的人了,何必这么糟蹋了。”

&ep;&ep;老夫人没想着顾愈拿她昨天讲的话反将了她一军,她这还没想出要怎么劝,就见顾愈夹了筷子菜,继&ep;续着道:“本就是可有可无的,搁我院里让我平白生些内疚,这哪能叫不吃亏,我吃了大亏。”

&ep;&ep;顾愈吃饭快,三两筷子便见了碗底。

&ep;&ep;他接过奴婢递的水漱了漱口,“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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