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和夫人在屋内?”

&ep;&ep;“是的,老爷,两位主子正在用饭。”

&ep;&ep;声音近了些,像是从院门走到了屋门口,“替我添双筷子,我也一道。”

&ep;&ep;他推门进屋,目光落在宋绘脸上,笑容亲切,“三妹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这万一我要是在外谈生意那可怎得好。”

&ep;&ep;宋绘弯着眼笑的应道:“自是生意重要。”

&ep;&ep;“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你莫冤枉我。”他夹了筷子菜在碗里,问道:“会在梁普待几日?”

&ep;&ep;“还没定,大概六七日。”

&ep;&ep;“你姐姐身体不好,须得好好静养,你难得到梁普来一趟,这几日我带你好好逛一逛。”

&ep;&ep;宋惠兰见丁翰瞧也不瞧她的样子,心里委屈更甚,摔筷子说累了,丁翰不冷不热的顶了她一句,甩袖离开。

&ep;&ep;宋绘看着完全不避着她冷战的二人,太阳穴一突突跳着疼,她给了宋惠兰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起身跟上丁翰。

&ep;&ep;丁翰大跨步走了一段路,被风一吹冷静了些,他回头瞧见宋绘,露出些歉意,“我和你姐最近有些不愉快...,过几日便好,你莫要被我们影响了情绪。”

&ep;&ep;“我晓得,多谢姐夫关心。”

&ep;&ep;宋绘俏生生的立着,丁翰阴郁的心情散了大半,他又重新露了笑,“有没有想去&ep;哪儿玩?姐夫这几日都可作陪。”

&ep;&ep;“那,姐夫,能不能带我去见见白芷姑娘?”

&ep;&ep;丁翰脸上闪过狼狈的神色,下意识的往宋惠兰的院子瞧了眼,眼底浮出怒色。

&ep;&ep;宋绘表情天真,目光诚恳极了,“姐夫你别误会,我虽是从姐姐口中知道这个名儿,倒不是出于看姐夫笑话的意思,我只是想啊,”她弯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在卧蚕处投下青灰色的阴影,整个人无辜纯白,“白芷姑娘定是有过人之处才能让姐夫下这样的决定。”

&ep;&ep;明着是对白芷的好奇,实则是变着方儿夸了丁翰。

&ep;&ep;若是非要刨根究底说这夸了丁翰什么倒说不清,只是,这几句话就像是说到丁翰心坎上,让他觉得说不出的慰贴,他脸色由阴转晴,笑着应道:“她弹琴确实有一手,也罢,今个她恰好受邀去了诗会,我带你去听听。”

&ep;&ep;虽说写诗是件文雅的事儿,但办一场诗会靠文雅清高是没法办起来的,有钱的商户出些物资,文人们搞搞创作是惯来操作,也因此,搞一张诗会的邀请函对丁翰来说并不难。

&ep;&ep;梁普的诗会大多不在岸上举行,而是在停泊的大船上进行,他们到的时候,县令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已讲过话了,男子女子分席坐着,听着曲儿,吃着东西。

&ep;&ep;有男子念一首早些准备好的诗词,为搏些名气,也有男子作诗是为搏佳人一笑,为寻段好姻缘,诗会目的,无怪乎于此。

&ep;&ep;宋绘戴着面纱坐在角落,不动筷也不和旁人交流,许是注意到她的期待,丁翰招手唤来仆从说了句什么,不一会儿,抱着琵琶的姑娘便下了台,由着一个穿白裙的妙龄女子替上。

&ep;&ep;宋绘听见旁人的讨论,便知这就是让宋惠兰咬牙切齿的白芷了,她楚楚可怜,春水眸里含着说不完诉不清的愁绪,正合时下男子的胃口,宋惠兰输得并不冤。

&ep;&ep;她似在大家的注视下有些害羞,贝齿咬了咬下唇,怯怯坐下,双手抚上古琴。

&ep;&ep;宋绘注意着,白芷出场时,坐在丁翰左边的紫衣男子手肘碰了碰他,挤眉弄眼,意味深长。

&ep;&ep;宋绘心底里断断续续的逻辑脉络因着他的出现似乎明了了。

&ep;&ep;她想过丁翰的性格,好面子或是男人占有欲作祟会提出纳妾一事,但不会是在宋惠兰刚怀上孩儿的当下,定是有什么其他原因使得他没顾及得了妻子。

&ep;&ep;狐朋狗友吗......

&ep;&ep;白芷并非这场诗会的主角,她弹了两曲后便悄声退走了,宋绘像是忘了这趟目的般,继续坐在席上听曲儿,连听了四个才起身。

&ep;&ep;她走到丁翰那桌,朝他福了福身。

&ep;&ep;许是丁翰此前已介绍了她的身份,他旁边坐着的众人并未问些什么,只是用略好奇的目光打量她。

&ep;&ep;丁翰此刻已将白芷当作自己的人,问这话时,隐约的带着些许炫耀的神色,“听完了,觉得如何?”

&ep;&ep;一路上对白芷颇为期待的宋绘此刻却并&ep;没有顺着他的意思往下夸,她以一种近乎无邪的目光看着他,“姐夫,这就是你倾心的女子,...感觉,挺普通的。”

&ep;&ep;丁翰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脸上笑意微僵,替着辩解道:“她琴艺极好,许是人太多,你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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