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京城秦家本宗,全家上下一片缟素。

&ep;&ep;秦家姐妹一袭白衣,跪在灵堂前,娇容挂泪。

&ep;&ep;堂外的院中,坐着一排众人,神情皆是凝重。

&ep;&ep;“欧阳贤侄你是说,杀死老二的,是一个毫无灵力的断臂小子?”右侧椅子第二位上,一位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拧着眉头,中气十足地问道。

&ep;&ep;“正是,此人周身感觉不到任何的灵力波动,但是出手极其狠辣,伯父他……”

&ep;&ep;欧阳锦说着眼睑一垂,脸上露出一抹悲痛。

&ep;&ep;“他不仅杀了父亲,还抢走了我的苍云剑!”

&ep;&ep;原本在灵堂前跪着的秦雨潞听到外面人在讨论,立马冲了出来,恶狠狠道。

&ep;&ep;秦飞烟端坐于右侧第一位,闻言缓缓抬了抬眸子。

&ep;&ep;那一双眸子风华绝尘,原本柔和清丽的面容,不施粉黛,说不上倾国倾城,那种浑然天成的清贵气质,却是一般的大家闺秀所无法比拟的。

&ep;&ep;秦雨潞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划过,冷哼了声,挺了挺胸,朝欧阳锦的方向走近几步。

&ep;&ep;欧阳锦虽是宠着秦雨潞,在长辈面前却更多的要顾忌秦雨妍的面子。

&ep;&ep;见她靠过来,不着痕迹地往一侧挪了挪。

&ep;&ep;秦钟见状,干咳了声,清了清嗓子道:“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细节,能够确认他的身份吗?”

&ep;&ep;“之前见她时,她跟一群佣兵在一起。”欧阳锦眯着眼,回忆道。

&ep;&ep;“后来再见她时,她脸上带着一块银色面具。那面具造型奇特,看去虽是金属材质,却不反光,更似一层薄薄的蝉翼敷在面上,却是叫人看不清面容。一看便不是凡品。”

&ep;&ep;他话一落,秦雨潞便连忙附和道:“没错,当时我们就觉得那面具是她偷来的!”

&ep;&ep;“如此说来,那小子的来历,倒也算不得厉害咯?”秦钟,也就是那个八字胡中年男子,听过后,若有所思地开了口。

&ep;&ep;“或许她就是个不愿乱出头的,倒是二叔的脾气,难保不是得罪了人家呢。”站在秦钟身后的一个年轻人插了一句。

&ep;&ep;秦雨潞脸色一变,瞪向他:“堂哥你什么意思?!”

&ep;&ep;秦宇术一声冷笑:“我的意思是,二叔惹了人家,却技不如人,反而被人家给杀了,现在尸骨无存,只能在这里听你们讨论,杀他的人是什么身份。”

&ep;&ep;“你!”

&ep;&ep;秦雨潞脸色难看,正要发作,被秦钟喝住。

&ep;&ep;他看向身后自己的大儿子:“好了,你二叔的本事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

&ep;&ep;见秦雨潞不服气,又道:“此事的来龙去脉如何,我们已深究不得了。只是她既然敢在秦家头上动土,那就得做好心里准备。”

&ep;&ep;秦飞烟冷冷地看着他们在这里争来争去。

&ep;&ep;自她父亲秦钊死后,家中的这几位叔叔便一直惦记着秦家家主的位置。

&ep;&ep;却因秦老太太坚持,才让她坐上了这个位子,勉强维持住了秦家的名声。

&ep;&ep;只是她早已到了是适婚的年纪,这些叔叔们便动了歪心思。

&ep;&ep;一心想要她嫁出去,好趁机接手秦家的家业。

&ep;&ep;原本只有希望夺得家主之位的秦铭,却在这次西行中丧命,连尸骨都没找回来。

&ep;&ep;那些明面上要为他报仇的人,心里指不定怎么窃喜呢。

&ep;&ep;这些事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并不打算理会。

&ep;&ep;只是她心中好奇,那位没有灵力,却能将秦家老二一击毙命的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

&ep;&ep;要知道,秦二爷的功力虽算不得高,但他们同行的,可是有数十人,还有欧阳锦和秦雨妍秦雨潞姐妹在。

&ep;&ep;她若真的没有灵力,该如何在那种情况下杀了他?甚至让他们没有机会为他收尸。

&ep;&ep;银色面具,隐藏灵力,这都昭示着她的身份,并不会像他们所断定的那么简单。

&ep;&ep;能凭一己之力做到这个地步,想必她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众人的想象。

&ep;&ep;说不准,那青天蟒就是被她所猎杀也未可知。

&ep;&ep;联想起这几日的听闻,柴家不知从何得手了五块鳞片。

&ep;&ep;她本打算去柴家一趟,求一块鳞片用以入药,帮秦老太太治病,正好顺道打探一下消息。

&ep;&ep;“过几日学院就要开学了,你们也要早做准备,老二之死,着实令人痛惜,但我们也绝不会让那孽徒逍遥法外的。发丧之日,就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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