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未必不会流出,所以必须尽快查明源头,阻止它继续。

&ep;&ep;“那好,你继续关注,但别忘了别的线索。”

&ep;&ep;“阿政,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兄长?”宗策探出马首对他挑眉,“兄长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提点了,嗯?”

&ep;&ep;宗政无奈地按了按眉头。

&ep;&ep;每次对方提起这个,他都觉得出娘胎的时候一定是宗策抢了他的位置,对方有哪一点像个兄长的样子?真是头疼!

&ep;&ep;偏偏对方得了乐趣似的,非得逗他:“还不叫声哥哥来听听?”

&ep;&ep;宗政:“……兄长。”

&ep;&ep;“乖。”宗策眉开眼笑,立刻好心情地赞同,“你说得也有道理,除了乌石兰玉珊,你的那位说不定也有嫌疑,你要是肯放行,我就去查查看。”

&ep;&ep;宗策五指成爪顺了顺马背上的鬃毛,慢条斯理地道,“反正我看你最近找丽淑妃偏多,她的香气也能安抚你的情绪。”也不必非得宝儿念书不可。

&ep;&ep;宗政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但宗策正低头梳马毛,没能看见说话时的神情。他心里觉得古怪,但只当是一时错觉,仍是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ep;&ep;两人各自停了一会儿没说话,突然宗策问:“对了,今年狩猎,你去我还是我去?”

&ep;&ep;“我。”

&ep;&ep;宗政虽在静心喂他的白蹄乌,话接得却非常快,回答像是一锤定音。

&ep;&ep;在狩猎方面,两个人骨子里都滚动着大玄宗氏的血脉,天生喜好征服与猎杀。

&ep;&ep;宗策撩撩眼皮,翘起唇角一笑,“想得美,还是和往年一样赛马定胜负,我可不会因为你年幼就让着你。”

&ep;&ep;宗政没有理会他言语间的挑衅,向来冷峻的面容难得显露出争夺与欲望的神色,跃跃欲试地道:“一局定胜负!”

&ep;&ep;“好。”宗策拍了拍马身应下,琢磨了一下手下的肉感,忽而发现了重大事件一般,吃惊地笑瞥那匹骄马。

&ep;&ep;“哎呦不好,你把我的阿紫都喂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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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春蒐时期如期而至,譬如军演这等大型盛事因,除皇后外,后宫御妻皆不得参加,就是丽淑妃想讨一个恩典都不能得,更遑论宝琢。

&ep;&ep;虽然有点遗憾,但她的“百晓生”山薇和她提起另一项盛事——“斗兽”。

&ep;&ep;她道:“最开始只是宫人私下里玩的,先是赌鸡斗鹅,相对温驯不容易惹出事的。后来□□爷瞧见了,说了声有趣,渐渐地宫人们胆子一大,飞禽走兽就都玩开了,为了防止意外还特地挖了个大坑。到了先皇在世时,特地精修改造了一番,列入活动中,这才广为人知。只是这种争斗的场面大多血腥,御妻宫女也鲜少去看。倒是五日后的狩猎,娘子若是喜欢骑马打猎,必不能错过。”

&ep;&ep;“那也要等五日后了,既然现在有个斗兽,走走走,我们去见识一下!”宝琢看看身上的家常衣裙,兴致高昂地去换了身简便的窄袖。

&ep;&ep;上回她在藏书楼看的《大玄食货志》早被德碌送了来,里面对春蒐这些活动也有介绍,只是斗兽属于宫内活动,笔者匆匆带过一句没有细说,要不是山薇提起,她都不曾想起来。

&ep;&ep;走到一半想起来,嘟哝说:“不知道丁姐姐爱不爱看?”脚步一转,干脆去了丽江阁。

&ep;&ep;可能是上回撞见了那样一幕,丁才人觉得她没有外人流传的那般受宠,稍微有一点心软,倒没有再禁止她踏入自己的阁子,宝琢和丽江阁的婢女打了个招呼就不请自入了。

&ep;&ep;丁才人听得由来还在犹豫,宝琢拉起对方就走,“丁姐姐什么时候是这么不干脆的人了,大好的时日浪费在阁子里绣花,你看你自己都不情愿,就跟着我走罢——”

&ep;&ep;她无赖的作风丁才人也熟了,听到这一句翘了翘嘴角,只是想到什么,很快又落了下来。

&ep;&ep;斗兽的场地在专门养兽的兽园,不像专供娱乐的清思殿专门建了一座高高的敞轩看台,这儿只有一个临时搭建的简易看台,如山薇所说,台下挖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当做斗兽场地,更好地防止野兽逃窜伤人。

&ep;&ep;这个深坑宫人叫它做“观天井”,坐井观天,插翅难飞。历届帝王想是觉得有野趣,也不曾特地更改这名字。观天井的内壁铺了灰石砖,历届斗兽能者的画像绘在上面,堪堪画上了一小半,自上而下看去,那与野兽对峙斗狠的粗犷血气扑面而来。

&ep;&ep;御妻按品级有相应的位置,案桌上还特别放置了玉石筹码,想下注赌一局也未尝不可。

&ep;&ep;宝琢方拉着丁才人坐下,就听隔壁间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催促着要快点开场,一副等不及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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