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心里冷笑一声,长黎的每一任皇帝,除了那兄友弟恭的道理,学得多的还有对国师通灵之力的信服。

&ep;&ep;伯玄昭说:“禀父皇,国师只说注意这段时间身边出现的女子。”赵家的人,这辈子他是如何都不会沾上关系的,馨妃的如意算盘,他不介意亲手掰扯烂。

&ep;&ep;“今年入秋后的科举考试,就由你来主持。”伯天元开了另一个话头,本来这次也只是想问问伯玄昭的意思,他十七岁生辰即将到了,馨妃昨晚跟他说是应该给太子说一门亲事。

&ep;&ep;现在没有任何提的必要了。“有空多去你母亲那走动,几个兄弟也都照顾照顾。”

&ep;&ep;伯玄昭一一应下。长黎每一代的皇子教育,都尤其注重兄友弟恭,这样累积下来的惯例,让伯玄昭现在兄弟六人虽说关系有亲有疏,可也不会有台面上的自相残杀。

&ep;&ep;“好了,退下吧。”伯天元又拿起了桌上的奏折,伯天元跪安后转身出了御书房。

&ep;&ep;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御书房里馨妃娇嗔的,“皇上——”又嘭的一声,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碎了。“这件事再不谈,你有这闲心多跟着皇后,为长黎祈福。”

&ep;&ep;听到这,伯玄昭才快步走开。

&ep;&ep;第8章

&ep;&ep;“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看您了。”柳絮对着正在抄写佛经的皇后通报,皇后娘娘这两天总念叨着太子殿下,这下肯定特别开心。

&ep;&ep;“昭儿?他怎么突然想起到本宫这儿来了?”皇后抄完最后几个字,将毛笔随手一放,就站起来接过柳絮手里的帕子净手,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ep;&ep;“快走,别让这小冤家等急了。”看着啊,倒是她急着见伯玄昭吧。

&ep;&ep;柳絮看着皇后心急往外走,拿纸镇压住已经抄写好的佛经。

&ep;&ep;上月从灵望寺回来之后,皇后就专心致志的誊抄佛经,可别让这抄好的佛经被风吹了。收拾好书案,柳絮转身跟上皇后。

&ep;&ep;“儿臣见过母后。”虽然昨晚在宫宴上见到了皇后,可总没这样近距离接触。

&ep;&ep;前世在他十七岁生辰之前突然死掉的母后,现在看着还身体康健。“母后最近身体如何?”

&ep;&ep;皇后拉着伯玄昭坐在软塌上,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本宫身体一切都好,倒是你,这怎么突然进宫了?”

&ep;&ep;伯玄昭在十一岁时就出宫建府,从那后便只有每月的初一、十五会进宫问安,其它时候虽也会来,可今天她总觉得是有点什么事。

&ep;&ep;“是父皇召见儿臣进宫的。”伯玄昭对皇后没有丝毫隐瞒,看到皇后眉头一皱,又接着说:“父皇虽未点明,但儿臣听闻,那馨妃想把娘家侄女说给我。”

&ep;&ep;皇后手稍稍紧了一下,不过看伯玄昭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了点心。

&ep;&ep;皇后是前朝宰相、太子太傅宗楼唯一的女儿,曾经的京城第一才女宗雨桐,在伯天元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嫁给她了。

&ep;&ep;等到伯天元登基后,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后。宗楼以年事已高为由,辞官归乡。

&ep;&ep;现在在朝为官的是宗楼的长子宗平,刑部尚的次子随父亲一同归乡,没有出现在朝堂中。

&ep;&ep;伯玄昭记得前世皇后死去之后,宗平在大殿之上堂皇要求开棺验尸,但是伯天元没有同意。

&ep;&ep;那次大闹国葬之后,伯天元并没有处罚宗平,只是罢了宗平的官,并下令宗家五代以内不得入朝为官。

&ep;&ep;伯玄昭去为宗平送行的时候,宗平问他“你就不想知道你母亲为何而死嘛?”

&ep;&ep;他那段时间午夜梦回,总会看到宗平通红着眼眶,涕泗横流的问他:“你就不想知道你母亲为何而死嘛?”

&ep;&ep;在那之后,伯玄昭开始着手调查皇后的死因,可是却一直没有头绪。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才知道,他那个没见过几面的小舅舅——宗安,是名满天下的听雨楼楼主。

&ep;&ep;听雨楼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楼,在长黎国境内,随处可见听雨楼的产业,包括酒楼、当铺、赌场……

&ep;&ep;没有人知道听雨楼竟然是宗家的产业。他知道后不久,皇帝暴毙。他登基,就遇上了长达十五年的傀儡生活。

&ep;&ep;“母后在平日的饮食方面要多加注意。”伯玄昭想起前世查到的东西便是一阵恶寒,有人在皇后的膳食中下毒,这还是他最后那三十年清醒过来,在拔起赵家的时候,查出来的陈年往事。

&ep;&ep;“柳絮,往后从外面送来的东西,一律秘密处理掉,母后的膳食只从小厨房里准备。”皇帝皇后以及后宫嫔妃的日常膳食,是会由柳絮用银针验毒。

&ep;&ep;在皇后死前,柳絮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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