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季深吸了口气,按捺下胸口的郁气,“皇室之内,帝后与齐秋珏相互牵制已久,外头又有各大世家环伺。你来我往地明争暗斗至今,矛盾已经不可调解。人的眼界也被仇恨和欲望限制住了,齐珩还在妄想着一统天下之后,再来收拾西龄之祸的烂摊子,无异于痴人说梦……”

&ep;&ep;“齐秋珏这次占了上风,无需与帝后争辩已是赢家。自然要来迟一些,好叫帝后干等着,当着朝臣,颜面扫地。”

&ep;&ep;鹿见溪点点头,皇室内耗如此之严重,已经从根源上烂了,救无可救。

&ep;&ep;她倒要看看这场闹剧还会进行到怎样的地步。

&ep;&ep;……

&ep;&ep;堂上两党派之间口诛笔伐,吵得不可开交,相互推卸着责任,疯狂甩锅。

&ep;&ep;帝后居于垂帘之后,虽尽力作出一幅尽在掌控的从容模样,内心的焦躁其实比谁都更甚,指甲嵌入王座扶手之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ep;&ep;她身边的宫人瞥见了,惊恐将头低得更低。

&ep;&ep;“够了!”帝后出声阻止了堂上愈演愈烈的争吵,“看来齐国师的衷心也不过如此,西龄树群枯败此等的大事,他却迟迟不见他露面,不肯来为本宫分忧,究竟何意啊?!”

&ep;&ep;第68章&ep;&ep;大结局

&ep;&ep;帝后一开口,堂上瞬间安静下来。

&ep;&ep;“打嘴皮子架还有什么意义,”她威慑住众人,冷脸走出帘后。

&ep;&ep;帝后也并不是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拿捏着齐秋珏不放,自讨苦吃。见人都安静了,便就坡下驴,“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西龄树群枯败的缘由,以及如何重建西龄树群,你们这群人吵了这么半天,可有提到过半分?”

&ep;&ep;无人回答。

&ep;&ep;班主任照例强行点名:“白季国师?”

&ep;&ep;白季低着头,“昨夜地动,又有灵气冲天,或许是与龙脉本源之力外溢有关。至于西龄树为何会在灵气泉中枯损……”他顿了顿道,“或许是因为西龄树乃是大道所不容之邪物,与本源之力相抗吧。”

&ep;&ep;鹿见溪眉一挑,对师尊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十分佩服。

&ep;&ep;他本是无责任猜想,在帝后点名之下,给毫无头绪的众人提供一个思路。暗搓搓地夹带私货,将西龄树打为了邪物,给众人警醒。

&ep;&ep;在座之人皆沉默了。

&ep;&ep;他们只是贪,并不是蠢且瞎,皆能看到西龄树的弊端,只是不愿去想罢了。

&ep;&ep;被白季这么一点,忽有种当头棒喝的错觉。

&ep;&ep;但这么无根据的猜想,是叫不醒一群装睡的人的。

&ep;&ep;帝后淡淡哼了声:“若真相抗,皇城西苑西龄树也不会安然存活了十年之久,连接成林。”

&ep;&ep;“臣以为,白季国师所言并非无道理。”有人冒头进言,正是齐秋珏门下的大弟子云升,“皇室西苑正居于龙脉之上,为了规避风险,不再适合再种植西龄树。若要再建西龄树群&ep;,臣以为,还是移去大周山得好。”

&ep;&ep;大周山,正是齐秋珏的闭关之所。

&ep;&ep;是北境除却皇城之外,灵气最为丰富之地。

&ep;&ep;齐珩脸色变了又变,“国之重宝,如何能远移外地!”

&ep;&ep;“可养在皇城之内的重宝,现下已经成了废墟。殿下以为,西龄树放在齐秋珏国师、您的亲叔叔领地之中,还不如变成一堆废墟来得划算吗?”

&ep;&ep;“你这是诡辩!”

&ep;&ep;“是殿下提防太甚了罢。”

&ep;&ep;他两眼红脖子粗,当庭辩论起来。

&ep;&ep;“都给我住口!”

&ep;&ep;云升咄咄逼人,能言巧辩叫帝后气得不轻,猛一拍王座,质问道,“齐秋珏难道还想霸占西龄树群?”

&ep;&ep;云升不卑不亢,“回帝后,国师只是想要为您分忧罢了。省得重蹈覆辙,再出今日之灾乱,过了整整一日,仍寻不到具体缘由。”

&ep;&ep;这话简直是在指着帝后的鼻梁骂,她脸面尽失,也不必顾忌表面的体面了,咬着后牙:“可笑,齐秋珏他哪来那么大的底气,敢让你如此与我叫板?”

&ep;&ep;云升施施然一笑。

&ep;&ep;背后轰然一声,雷光乍现。

&ep;&ep;浓厚的积云不知何时遮掩住了阳光,室内的光线也因此变得尤为的黯淡。

&ep;&ep;那一闪电骤然亮起之时,天外猛然亮如白昼。

&ep;&ep;云升恰好逆着光站在门口,

&ep;&ep;雷光映衬之下,他那怡然的笑容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