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旭明瞪大眼睛叫道:“啥?你是说废品站老板用这条麻绳上吊自杀了?”

夏妻惊恐摇头:“我不知道,可童童刚才描述的男人就是那家废品站的老板。”

我不安说:“中午我们去过废品站了,但是大门紧锁,里面好像并没有人。”说完这话,我想起出租车司机告诉我废品站老板饲养的流浪猫狗都被人残忍杀死,我扭头看向童童,试探问:“童童,废品站的那些小猫小狗也是被你杀死的?”

童童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又畏惧的看向夏哲,在夏妻的安抚下点头承认。

夏哲恼怒,抓起鸡毛掸子骂道:“你这个畜生,小区里面的猫狗被你祸害了一遍,你又祸害外面的,今天我就把你打残了,以后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童童‘哇’的一声大哭,我拦住夏哲:“夏哥,遇到问题我们要想办法解决,就算你现在把童童打死也没用。”

夏哲气的颤抖,扔了鸡毛掸子,从口袋拿出一包香烟就朝客厅走去。

童童依旧还在大哭,我稳住他的情绪:“童童,你是怎么杀了那些猫狗的?”

童童哽咽说:“用那条麻绳,我用那条麻绳把那些猫狗都吊在树上,然后把它们都杀了。”

夏妻捂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童童:“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下得去这种毒手?”

我没有再说什么,麻绳上的血渍应该就是那些猫狗的,看了眼章旭明我转身朝外面走去。

我们俩走出小区,章旭明好奇问:“周一泽,你说废品站老板为啥自杀?按道理童童杀了他的猫狗,他一个大老爷们也没理由会想不开的自杀吧?”

我说:“搞不好还真是这样,那些猫狗是废品站老板一个个收养的,对它们已经有了感情,突然被人宰杀,是个人都会崩溃的。”

来到废品站门口,大门依旧紧锁,见不远处有一个修自行车的老大爷,我走了过去,轻声问:“大爷,你知不知道那家废品站老板去哪儿了?”

“好像是看病去了吧。”老大爷喝了口浓茶说:“老胡有冠心病,一个多月前他就打算去做心脏搭桥,可是却担心自己收养的那些小猫小狗没人照料,就打算把它们安顿好了再去动手术,可谁知道……”老大爷叹了口气,摇头把茶杯放在路牙子上:“谁知道那些小猫小狗竟然被人给折腾死了。”

我问:“大爷,废品站老板知道自己收养的猫狗被杀死后什么态度?”

“有啥态度?”老大爷苦笑说:“老胡整个人都崩溃了,我劝了他好长时间,他才攥着那条勒死猫狗的麻绳说要是让他抓住凶人,他要把凶手勒死。”

我听得毛骨悚然,老大爷摇头说天黑了,他也要下班了。

目送老大爷离开,我和章旭明找了处矮墙翻进了废品站里面。来到最深处的平房门口,房门虚掩,我还没做足心理准备,章旭明直接把房门推开。

昏暗的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道,我作呕一声,章旭明吃惊叫道:“周一泽,里面有具骸骨。”

“胡扯!”我止住吐出来的冲动,脸色难看问:“一个多月前废品站老板还活生生的,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可能变成骸骨的?”

章旭明招手说:“你自己过来看看!”

我捂着嘴巴走了过去,狐疑的朝昏暗的房间内看去,适应光线后,我看到在满是血渍的地面上确实躺着一具森森白骨。

我顺着骸骨朝上看去,天花板就一只吊扇,并没有任何绳索之类的东西。不禁犯了难说:“不对劲儿啊,如果他上吊而死的,尸体怎么可能在地上?”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章旭明说着朝前跨出一步,我不敢进去,他扭头问:“杵在门口干啥?”

我苦笑说:“你经常和尸体打交道已经习惯了,我哪儿见过这种骇人的场面?”

“害怕了?”章旭明呲牙说:“你不也整天和棺材打交道吗?这一具骸骨就把你吓成这样子了。”

见他有点瞧不起我的意思,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章旭明点头说:“这样才对嘛。”

我没有理他,低头打量着骸骨。这次距离近,我可以看到骸骨上还存在着一些已经风干的肌肉组织,应该不是自然腐烂成这幅德行,而是有东西把他给吃了。

我纳闷的时候,昏暗的角落传来一声骚动,不等我反应过来,就看到两只黑乎乎的影子从床下窜了出来。

我吓得差点叫了出来,定睛看去,才发现那是两只宠物狗。这两只宠物狗快速跑了出去,一股腐尸味道从它们身上弥漫出来:“章旭明,废品站老板是被那两只狗啃成这样子的。”

章旭明没有说话,蹲在地上打量着骸骨,又带头朝吊扇看了一眼:“他确实是上吊死的。”他说着指向骸骨的颈椎说:“骸骨其他部分都非常完整,就只有颈椎断裂,不是吊死就见鬼了。”

我想了想说:“看来废品站老板是铁了心的想要把童童弄死了,他用童童杀死猫狗的麻绳上吊,死后又让童童得到了这根麻绳。”

章旭明站起身问:“可是那条麻绳怎么会从吊扇上跑到童童手里面去的?难不成自己长腿跑出去了?”

“我也不清楚。”我摇了摇头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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